冷七之所以会选择帮助千刀,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个玉佩。当年,王爷赐死了那个家丁,那个家丁便不可能活下来。可是当时,千刀答应了冷七,会给那个家丁留一个全尸。也就是因为此事,冷七欠了千刀一个人情。
而千刀这一次,算是莫名其妙的栽到了越泠然的手上,他不能就这样失去王爷的宠爱,所以才去求了冷七。
冷七在外漂泊惯了,初回王府的时候,有些受宠若惊,却也有些不习惯。王府里,到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他受不了······
千刀找到他,给了他这个玉佩,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那个人走了,什么都没给他留下来,唯有这个玉佩,是他唯一的念想。冷七,甘愿为了这个念想,付出一切。
越泠然见他情绪有些不稳,叹了口气,低声劝慰道:“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个玉佩,一直都不在千刀的手里,千刀当年赶尽杀绝,将他弃尸荒野,是废太子的人带他离开,后来,废太子死后,这个玉佩便已经流失了,是我的人无意中捡到的。”
越泠然话里的真假冷七已经不想分辨,千刀给他的玉佩有残缺,但是这个没有。这个上面刻了两个小字,七情,是“冷七寄情与你”的意思,字迹是他的,刀法也是他的习惯,没有人能模仿。
“谢谢。”冷七眼角流下一滴泪,突然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越泠然点了点头,随即道:“无需客气,我欣赏有情人,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看得清事实的真相而已,千刀他在利用你。”
冷七点了点头,将玉佩放在了胸口的位置,站在一侧,回头狠狠地瞪了玉儿一眼,随即一言不发。
越泠然也从未指望过冷七做什么,当年她还是轩辕茑萝的时候,最欣赏的其实是冷七,不过祁天凌不喜欢,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如今,一切已经大不同。
越泠然转身看向了祁天凌,见他神情不辨喜怒,便摆弄了一下白玉指环,笑道:“王爷恐怕也已经猜到了,冷七根本不可能去轻薄玉姨娘,千刀出此下策,不过是希望重新回到王爷的身边,而玉儿···”
越泠然又转过头看向玉儿,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与千刀侍卫又是什么关系?以至于,你非要牺牲自己的清白也要帮助他?”
内妇和王府侍卫私相授受可不是小事,玉儿已经感觉不妙了,当越泠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玉儿更是浑身一震。
原来,越泠然根本不想杀她,她整了这么一大出戏,不过就是想揭穿她。
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越泠然,怎么可能知道?
然而就在玉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祁天凌已经起身走到了玉儿的跟前,狠狠的踹了她一脚,怒道:“贱人。”
玉儿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爬到了祁天凌的跟前,大声抽泣道:“王爷,王爷明察啊,玉儿发誓,玉儿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越泠然嗤笑一声,反问道:“我们这里谁也没有说你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只不过问你为什么要帮助千刀而已。”
玉儿转过头,怨毒的看着越泠然,她不能再忍了,如今的越泠然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再忍下去,她一定会死的更惨,还不如直接与她无敌,来的更要痛快些。
“侧妃娘娘伶牙俐齿,玉儿甘拜下风,可是玉儿没有做过的事情,玉儿绝对不会承认。”玉儿突然坚定的说道。
越泠然嘴角一动,扬起好看的眉,转身低头看向玉儿,居高临下的开口问道:“哦?说这话倒是奇了,你敢拿你的父母,你的终身幸福起誓,你和千刀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次的事情,不是你和千刀合谋做的。若有违背,此生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永远得不到王爷的怜悯,你的父母也会跟着你遭殃,在你死后不得好死。若你敢发誓,今天的事情,我权当没有发生过。”
怜珊闻言一惊,随即劝慰道:“娘娘,誓言这种东西做不得数的。”
越泠然摆了摆手,道:“无碍,若是她敢发誓,今日,我愿意成全了她。”
玉儿嘴唇哆嗦的厉害,浑身颤抖着,怨毒的看向越泠然,咬牙道:“你好狠毒的心。”
越泠然嘴角微动,“看来你是不敢了。”
玉儿城府极深,做事情不择手段,但是她很孝顺,从前轩辕茑萝便知道这个。除了父母,恐怕如今玉儿更加在意的还是祁天凌吧。她若是连父母和她此生的幸福的誓言都敢发的话,无论跟她有没有关系,越泠然的确会放过她这一马。
越泠然松了口气,站起身,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天凌,随手又将手中的白玉戒指摆正,问道:“事情已经明了了,谁对谁错,妾身相信,王爷清楚的很,至于怎么处置,妾身就不干涉了。”
越泠然说出此话,祁天凌也松了口气,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玉儿。
“不过,还希望王爷能处理的公正些,毕竟王府的下人们都在,难免有几个嚼舌根的,若是王爷有意包庇,这顶帽子王爷也该是扣定了。”这帽子自然指的是绿帽子,祁天凌自然不可能不在意这个。
越泠然突然笑意嫣然的说着,表情像是无害的样子,可是话里,居然毫不留情。
祁天凌铁青着脸,看向地上匍匐着的玉儿,一脚又将她踢开,随即吩咐冯安道:“冯安,将玉儿给本王关到柴房里,没有本王的命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