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茑萝并不认识眼前的男子,甚至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
可是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的感激多过了惧怕。现如今在皇城内,人人都对轩辕家的事情避而不谈。
谈论乱臣贼子,那是何等大事?就连息王妃自毙,也都不敢拿在明面上说。
可是眼前的男子虽然对她挥刀相向,却竟然是为了死去的轩辕家的女儿。虽然轩辕茑萝对他毫无印象,可这份情意却着实让人感动。
轩辕茑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忘了眼前的困境,还是越府的家丁反应快,大斥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对我们大小姐拔刀相对?你可知,这可是越府的马车。”
那男子闻言嗤笑一声,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本殿拦的就是你们越府的马车,你又能奈我何?”
越夫人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见对方也不像是寻常人等,便将越泠然拉向自己的怀里,不卑不亢的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拦住家女的去路?”
那男子身边的侍卫仰着头,轻蔑的说道:“这可是我们离国二殿下。”
越夫人闻言一惊,对着对方微一福身,语气也变得恭谨起来,“不知是二殿下,是妾身失礼了。”
离国是三国中最强大的一个国家,每年南国都要向离国进奉不少的贡品。别说是越夫人,就是南国皇帝见到离国皇子都要礼让三分。
曾经,南国有轩辕将军,还让离国稍稍忌惮,如今轩辕将军已死,这南国在三国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谁知那离国二皇子根本没有将越夫人放在眼里,反而是拿着剑再次逼近越泠然,冷声问道:“本殿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逼死了轩辕茑萝?”
动静闹得很大,四周的百姓也纷纷围观看热闹。
“这息王妃和离国皇子是什么关系,怎么死了,还有人替她出头啊?”
“轩辕家叛国,说不准息王妃就和离国皇子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如今事发,只好羞愧而死了。”
四周的谈论声虽小,可是轩辕茑萝还是听到了。她眉头微皱,难道人心已经可怕至此了吗?
然而比她更加激动的是那离国二皇子,他将剑直指刚刚说话的汉子,满脸怒气,道:“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本殿杀了你?”
那汉子见状吓得两腿瘫软,急忙跪下求饶:“殿下饶命,草民也是猜测而已。”
离国二皇子并不想和这种刁民计较,但是也不想饶了他,他挥剑削了他一缕头发,动作极为迅速,早把那刁民吓得浑身发抖,他冷哼一声,阴冷道:“本殿不杀百姓,给本殿滚。”
这下子,周遭再也没有敢看热闹的百姓,大家都急忙散开了。
饶是越夫人如此,见状都有些身形不稳,她紧握住越泠然的手,尽力保持着镇定,含笑问道:“二殿下怕是误会了,家女一个弱女子,怎会逼死息王妃呢。”
越夫人话毕还小心的望了一眼离国二皇子,随即拽了拽越泠然的衣袖。
越泠然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她如今的身份可不是轩辕茑萝,而是越泠然。可是她心里清楚,离国二皇子可不清楚。看这架势,若是她说是,他真的会毫不留情给她一剑。
轩辕茑萝只好顺着越夫人的话,不慌不忙的答道:“家母说的没错,息王妃自毙一事,小女子确实不知内情。”
谁知她们的话刚刚说完,离国二皇子的剑便已经逼近了越泠然的胸口,再次质问道:“你们两个当我不知?她自毙的当天,就是你约她去了闲情阁,说了一番话之后,她便想不开,就连息王祁天凌都跟我证实此事,你还有什么可辨驳的?”
轩辕茑萝闻言微微皱眉,不由得再次打量起眼前的男子来,对南国皇子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未相识。可是眼前的男子似乎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此事倒是奇怪的很。
如今,他为轩辕茑萝而来,在旁人看来,这是他对轩辕茑萝的情意。可是在轩辕茑萝看来,她并不认识他,何来的情意?难不成,他是别有用意?
息王妃自毙,可也到底是息王的妻,死后却有其他男子为她出头,这要旁人如何想?
一旁的越夫人却怒气上涌,奈何在离国二皇子面前也不敢发作。这祁天凌,当真会做人。怕是这离国二皇子一开始便是直奔息王府,找祁天凌问罪去了,他倒好,随口卖了越泠然脱罪。可见,他对越泠然的“情意”也当真是不浅。
离国二皇子见越夫人和越小姐皆是垂首不语,以为她们是默认了此事,当即拔剑便要刺入越泠然的胸口。
越泠然虽然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可是轩辕茑萝可不是,她是将门之女,武艺虽不是上乘,但是轩辕将军也让她学了些防身的功夫,她一个闪身躲过了离国二皇子冷子修的剑。
冷子修见状一时失神,这越泠然居然能躲过他的剑?
离国二皇子冷子修,剑术超群,速度极快,更被离国皇帝封为镇国大将军。虽然刚刚他只用了两成的力气···
他不禁再次想起轩辕茑萝,当年,她也能躲过他的剑。
越夫人在一旁,吓得冷汗直流,即刻给离国二皇子下跪道:“二殿下饶命,妾身怎敢欺瞒二殿下,小女虽然那日邀请息王妃去闲情阁闲谈,不过希望息王妃能够接纳小女入息王府,这怎么又会是逼她自杀呢。”
离国二皇子似乎并不买账,冷哼一声,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轩辕茑萝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