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泠然的脸上倒是丝毫没有惧色,她直视着祁天凌,音调竟也抬高了几分,“妾身什么意思,王爷比妾身要清楚明白的多。妾身一早便说过,王爷若是不喜欢妾身,大可以一纸休书休了妾身,不必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祁天凌更是冷哼一声,越泠然声音极大,马车外面的樱兰和千刀自然都听得到。千刀微微皱眉,樱兰更是颤抖着身子,坐在千刀的身边,她总能感受到一股杀气。
“本王不欲解释,本以为,本王不解释,你便能明白那是冷子修在挑拨离间,他是什么人,本王又是你的什么人,难道你自己都不清楚吗?”
越泠然只觉得手里的白玉指环快被捏碎了,冷冷的反问道:“妾身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才会听信了王爷之言,去劝慰皇后娘娘,还好妾身命大,却又被王爷手下的侍卫暗算,今日真是险啊,妾身嫁给了一个欲杀自己的丈夫,真是报应吗?当年,妾身和王爷那些事,如何对不起的轩辕茑萝,如今终究是遭到了报应。”
祁天凌一把捂住了越泠然的嘴,威胁道:“你这个疯子,你胡说什么?”
越泠然狠狠地瞪向她,樱兰见马车里没了动静,这里又是闹市区,她生怕自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急忙大喊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王爷,娘娘纵然有错,您也不能杀了她啊。”
樱兰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极大,街道上的百姓都开始指指点点。
祁天凌警告似得看向越泠然,毛发森竖的威胁道:“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府再说,不要在街上闹。”
说罢,祁天凌已经放开了越泠然,而越泠然挣脱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朗声道:“樱兰,别哭了,我没事。”
祁天凌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拳头也渐渐松缓开来。
然而越泠然接下来的话,却让祁天凌青筋暴跳。
“樱兰,让千刀停车,马上就到越府了,我想回家看看。”
樱兰闻言急忙道:“是,千刀侍卫,您快停车。”
千刀微微迟疑,等着祁天凌的命令。
樱兰见千刀不肯答应她,更是大哭道:“千刀侍卫,您的手下差点害死了侧妃娘娘,难不成,您竟然也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吗?娘娘,娘娘您的命好苦啊。”
街上人头攒动,人人纷纷停了下来,息王如今的地位在南国人人皆知,不止是因为如今他是皇位继承的不二人选,更是因为息王在百姓心中的风评着实不佳。
有人说,息王情深义重,纳了侧妃迟迟不肯扶正,不过是因为还想着给故王妃轩辕茑萝一个位置而已。
还有人说,息王狼子野心,先是巴结上了朝堂上一文一武两大家,就连轩辕家当年的败落都跟他脱不了关系。更有甚者,还有传言,息王妃根本不是自缢的,而是息王亲手害死的。
当然这些话,百姓不会拿在明面上来讲。
如今,息王府侧妃越泠然的丫头,在街头大喊。一个正常的丫头,绝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污蔑自家王爷,除非确有其事。看见这个丫头确实不像是得了失心疯,百姓们更是议论纷纷。
难道之前的评论真的不假?息王谋杀了一个妻子?如今就要连刚进门的侧妃也不放过吗?
街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就连千刀都忍不住压力,不等祁天凌发布命令,便停下了车。
越泠然嘴角微动,心底更是觉得,这个樱兰果然有勇有谋,若是为己所用,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祁天凌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千刀,本王有叫你停车了吗?”
千刀微愣,声音也有些一丝不确定,悄声问道:“王爷,眼下这个情况······”
祁天凌见千刀犹犹豫豫的,只好大肆咆哮道:“樱兰那个丫头糊涂,你也糊涂了吗?本王和侧妃夫妻之间,不过是小吵小闹。”
越泠然闻言抿了抿嘴,气愤的瞪向了祁天凌,凌然道:“王爷,妾身今日是必须要回越府了,谁也拦不住。除非王爷杀了妾身,否则,妾身决不回王府。”
越泠然声调不小,靠近马车的百姓,也能听个真切。
祁天凌哆嗦着嘴唇,怒不可遏的瞪着越泠然,狠狠道:“现在在大街上,你非要闹成这个样子吗?”
越泠然也冷声道:“就是因为在大街上,妾身才能如此说,路上到了无人处,谁知道王爷还能做出什么来。”
樱兰更是大声囔囔道:“王爷啊王爷,奴婢求您了,娘娘不过就是想家了,您为什么不肯让她回去啊。”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议论道:“就是啊,这息王明显不对劲,人家回个娘家怎么还不让了?”
更是有胆大的道:“还是咱们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好,别看他们衣食无缺的,什么时候被夫君害死了,也得忍着。这息王侧妃若是真逼到份儿上了,怎么可能这么不要命的闹。”
千刀更是气愤的看向说话的百姓,大声吼道:“你们不要瞎说。”
祁天凌握紧了拳头,嗔目切齿,恨不得杀了眼前的毒妇,可是眼下,他却不得不放她回府,要不然这越泠然真有什么事,他定然脱不了干系。
“千刀,送越侧妃回越府。”这一句,祁天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可是谁知道,越泠然却突然道:“不必了,不敢劳千刀侍卫大驾,妾身和樱兰走回去便好。”
祁天凌更是冷哼道:“不行,万一你路上出了什么事,谁担待?”
越泠然也跟着气愤道:“谁知道王爷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