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其名,是思念天华的意思。祁天美虽然像是已经忘记了伤痛的女帝,在轩辕茑萝的面前,也极力的表现的若无其事。可是有一次,夜深人静,轩辕茑萝去给她送参汤的时候,还是听到了祁天美躲在角落里对着轩辕天华的遗物,低声抽泣的场景。
顿时,心中一痛。
久而久之,轩辕茑萝几乎也忘记了对冷子修的那份感情。无论是太后对她说什么,无论是冷子修来了什么样的信。轩辕茑萝都是一笑了之,任由太后一个人在那里吧啦吧啦,她却一个字都未曾听进去。
一个拆散了别人幸福的人,有什么资格拥有幸福?
而且,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和冷子修之间,越来越远······
午夜梦回的时候,轩辕茑萝还会想起杀破。
那个为了她,甘愿去死的男子。
轩辕茑萝想了想,上辈子不过活到了二十六岁。这辈子借尸还魂到了越泠然的身子里,虽然不过十载,却像是经历了两辈子那么久。
她似乎是老了,总有些念旧,总有些想念过去的时光。
或许,轩辕天华应该和祁天美是一对幸福恩爱的夫妻。或许冷子修,本来应该娶得,就是安可可。又或许,杀破本来其实不该死。
若是没有她,或许很多悲剧就不会发生。
就好比说,如果上辈子,她真的没有那么任性,非要嫁给祁天凌的话,轩辕家,或许不会被灭门。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或许······
转眼到了念华的满月酒,祁天美决定设宴款待王孙贵族,自然了,轩辕茑萝身为子情长公主,也依然在列。
如今,旁人虽然知道她不过就是一个快满二十六岁还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可是碍着她如今的身份,也没有人敢触她的眉头。
晚宴之上,甚至于那些窃窃私语声,轩辕茑萝都听不到。
她如今身份不同了,一人之下而已,祁天美什么事情都和她商量着来。
而听说安国皇帝,就要不行了。
安庆宇也没空理会她,只赶紧准备丧事。另外比较忙的,就是他恐怕要准备登基大典了······
对于安庆宇来说,期待了那么久的皇位,总不能真的付之东流。
然而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未必”这种东西的存在。
因为轩辕茑萝十分清楚,冷子修如今就住在安国,他是不会让安庆宇轻易登基的。
话说回来,说到南国的晚宴,也算是一改往日的阴霾。虽然如今南国兵力不足,但是到底经济上还是比较繁荣的。这一次的晚宴倒也是极尽奢华。
虽然如今,轩辕茑萝已经见惯了祁天美穿上龙袍的样子,但是看到她一身龙袍加身,还是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这种感觉,总让她有些恍然。
然而今日的晚宴,酒过三巡之后,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将军,章志业,突然提刀来见。
这种晚宴,任何人都要经过仔细周密的检查,不可提刀近御前。
然而章志业大将军可是不同,他有军功,曾经先帝在世,曾经特许过他这个殊荣。允许他的宝刀,可以随意出现在御前。
如今,这章志业大将军,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对着祁天美大行跪拜之后,突然道:“微臣此番进宫,除了要庆贺皇子的满月之喜,还要给吾皇,见一位故人。”
这章志业向来不讨太后的欢喜,要怪也只怪这个人太直白。说话很冲,祁天美登基之后,他也经常避而不见,脾气古怪的很。到底也是国之栋梁,祁天美倒是从未怪罪过他。
如今,虽然祁天美一脸的柔和,所以那柔和的眉宇之下,隐隐可见怒气。
到底和从前的三公主殿下不同,如今到底也是一国之主。怎么能容许臣等如此不顾尊卑呢?
想到这里,轩辕茑萝突然开口道:“大将军突然来见,这一把宝刀,气势汹汹,可真是吓坏了本宫。”
那章志业自然也听闻过从前越泠然的所作所为,加上从前总是受越鸿卓的排挤,如今见到轩辕茑萝,总是有那么几分的怨气。
“本将军向来如此,男人家自然不会在乎这些兵器,只是你们女儿家,总是大惊小怪。”
这是明怼啊!!!
轩辕茑萝知道他对自己有怨气,倒是也不怒,而是突然温婉和煦的笑道:“本宫自然是女儿家,不如你们男儿浴血沙场的豪气,这一点,是本宫浅薄了。”
听闻此话,那章志业得意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这般无礼,让在场之人不胜唏嘘。更加让人不解的是,一向雷厉风行的子情公主殿下,居然会对章志业大将军如此卑顺,也着实让人震惊。
就连祁天美都是不解的看向了轩辕茑萝,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轩辕茑萝却是点了点头,似乎是很赞同章志业的意思,只不过却只是片刻儿,便转了脸色,“不过,本宫尤自觉得,事到如今,大将军还有这种男女之别的言论,也着实是肤浅。咱们当今圣上,也是女人,难道大将军也认为,一个女人家,不能足以胜任这个位置吗?若真是如此,也真是对圣上的不敬了。”
这话,轩辕茑萝缓缓自口中流出,虽然温柔和煦,却像是刀刀毙命。
章志业一时间胀红了脸色,这子情公主,如今果然是不简单,三言两语差点要了他的命。
只见祁天美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