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泠然早就料到如此,可是即便在樱兰的面前,她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惊讶道:“怎么回事?怎么这样突然?”
樱兰也有些急切,她恢复了一下气力,喘了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奴婢也是才听说的,一早皇上起床后,便听到了宫里的丧钟,随后便听到了皇上驾崩的消息,小姐您说,皇上怎么这么突然就”
越泠然还没等樱兰说完,便急忙打断道:“太子殿下知道吗?”
樱兰点了点头,道:“冯公公几乎和奴婢同时去的太子殿下的书房告知太子殿下此事,怕是现在,太子殿下也已经知道了。”
越泠然点头道:“还好前阵子准备了白色的纱裙,你去拿来,快给本宫梳妆。”
樱兰向来手艺最好,没几下便给越泠然梳妆好了,不加修饰,一身白衣,最适合这样的场面。
待到越泠然刚刚出门,祁天凌的身影便已经过来了,他也有些急切的问道:“然儿,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越泠然垂作伤心状,点头道:“是臣妾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没有想到父皇这样突然就”说罢,越泠然便含泪欲泣。
祁天凌也是面色凝重,他突然问道:“你不是说,父皇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异常吗?怎么这样突然?会不会是母后?”
祁天凌刚一开口,越泠然便急忙摇头道:“不会,妾身这些日子同母后一同照顾,深知母后对父皇的情意,妾身相信,母后定然不会这么做的。”
祁天凌点了点头,按正理来说,皇上并不会毒的这样快,如果没有人在其中做手脚的话,那么便是药的剂量没有掌握好,再加上皇上本身身子便不济。也不排除太医院谁人医术不精,没治好,反而给治死了。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于祁天凌来说,眼前最重要的,便是假装做好一个太子的角色。皇上死的快也好,恐怕如今,越君浩也是刚刚才到边关,远水是救不了近火的,如今就算是越家有天大的能耐,也阻止不了他登基。
想到这里,祁天凌看了一眼有些伤心的越泠然,劝慰道:“好了,一会儿在皇后和大臣们的面前再表现你的孝心,还有,还好昨夜不是你守着皇上,若是皇上死在你跟前。后宫和前朝不定怎么议论咱们东宫了,如今,是母后守着,便没咱们什么事情了。”
听着祁天凌急于撇清自己的嫌疑,越泠然皱了皱眉,随后问道:“太子殿下,父皇驾崩了,难道你就不伤心吗?”
越泠然的问话让祁天凌一怔,他这才意识到,父皇驾崩了,他的确表现的太冷静了些。可是在越泠然的面前,他自然不能如此说,想到这里,祁天凌只好道:“伤心,那是本宫的父皇,本宫怎么能不伤心?可是伤心有用吗?伤心父皇又不会活过来。”
越泠然心底冷哼了一声,可是面上还是急忙福身道:“是,太子殿下说得对,是妾身肤浅了。”
祁天凌有些心烦,便抬手道:“本宫知道你的心意和孝心,不过这个时候,咱们更加要冷静。父皇驾崩,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东宫呢,咱们夫妻务必要齐心协力,否则的话,岂不是让外人笑话了去?”
越泠然又是恭谨的一拜,道:“是,妾身明白。”
越泠然这些日子,一直照顾着皇上,回来之后,也是疲惫不堪,也没有让丫头往宫外传递消息,或许是她太累了,还没有来得及跟越家互通消息,又或许,越泠然不过就是个女儿家,加上从前对他的情意,越鸿卓怎么傻也不会让越泠然来当这个奸细。
想到这里,祁天凌莫名的安心许多,对待越泠然,也柔和了许多。
“好啦,别动不动就拜了,咱们夫妻之间,不拘这些小节。一会儿去了乾清宫,才有的是我们行礼的时候。”
越泠然点头称是。
越泠然和祁天凌齐齐到乾清宫的时候,便已经听到了后宫嫔妃的哭声。
那哭声此起彼伏,皇上死了,她们没了依靠,自然是要哭一哭的。
而越泠然见到满目的白,也突然热了眼眶。
从前,轩辕家满门皆灭,就连这些丧礼,她都不敢准备。
想到这里,她也有些想哭。自然了,若不是想起这些伤心的事情,她哪里哭的出来。
祁天凌见越泠然很快入了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到这里,他也挤出了几滴眼泪,刚走到乾清宫的大门前,便跪地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喊着,“父皇,父皇您这么就这么去了啊?”
祁天凌如此,越泠然自然要追随,她也跟在祁天凌身边跪着,垂拭泪。
皇上身边的齐公公,照顾了皇上一辈子,他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祁天凌,一边哽咽,一边道:“太子殿下,您快起来,皇上生前最在意的便是您了,如今皇上归天,您可要保证身子啊,如今前朝后宫,还需要您来主持大局啊。”
听到齐公公如此说,祁天凌便也像模像样的起身。
就连越泠然,齐公公都没有忘记,急忙扶起了她。
这个齐公公倒是会审时度势,见皇上驾崩了,便急忙讨好太子。
等到扶起了祁天凌,齐公公便在祁天凌的耳边轻声道:“皇上的遗诏,便在皇后娘娘的手中。”
祁天凌闻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金条,递到了齐公公的手中,道:“多谢公公。”
齐公公哪里肯收,急忙道:“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祁天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