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落座后没多久,先前与他答话的云山宗长老站起身,对场中观礼之人遥遥一抱拳,道一声:“诸位能前来参与我云山宗的宗门大比,实在是我云山宗的荣幸,老朽云天子在此代表云山宗上下对诸位表示感谢。”
说着,云天子微微一拜,继续道:“今年我云山宗的大比与往年有些许不同,往年的大比,乃是为了考较门下弟子的修为,想必大家也都清楚。”
听到云天子的话,许多人都是连连点头称是,云天子所言非虚,这云山宗的宗门大比,原本就是为了考较门下弟子的修为。
但也有那心如明镜之人,听出云天子话中另有它意,此时微微皱眉,不予置评。
“前些日子,我与宗中几位师弟商谈,感念最近数年来,邪魔外道横行于世,天下苍生为之荼毒,因此,我云山宗也打算为同道中人出一份力。”
“我云山宗一直以来虽有着些许虚名,但一直抱着独善其身的态度一心追求个人得道,但此种行径与那凡夫俗子又有何异?因此,从今年开始,这每年一度的云山宗宗门大比,只要是受邀前来的宗门,都可派出弟子参与,凡是成绩优异者,均会获得与我云山宗弟子相同的奖励。”
闻听此言,台下众人欢呼雀跃,谁人不知,云山宗收藏颇丰,每年对大比之中取得优异成绩弟子的赏赐更是让那些寻常势力的首脑也是眼红。
云山宗如此作为,可谓是造福于整个中州西南修炼界,需知,每年宗门大比之时,只要是在中州西南稍有点名气的势力,都会收到云山宗的邀请。
但墨玄此时却是微微皱眉,乍一看,这云山宗所为却是损己利人,但细细思量,此等行径,无异于将整个中州的西南的天才都绑到了云山宗,正所谓拿人手短,如若真受了云山宗的赏赐,日后云山宗但有所求,这些人又如何能不出手?
在场之人显然不止自己想到云山宗此举背后的深意,墨玄抬眼观瞧,见足有数人皆是坐在原地皱眉不语。
此事与墨玄并无太大关系,因此他也只是暗自记在心中不予理会。
云天子抬手一压,场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他笑道:“既然在坐诸位并无异议,那此事便如此定下,稍后比试之时,凡是认为自己修为有了一些火候的青年才俊均可出手。”
云天子话音刚落,一道沙哑难听,如同砂纸摩擦铁皮的声音便是响起:“云大长老,在下素闻你修为高深,没想到已然有了这未卜先知的能力,桑海真是佩服佩服。”说完,便大笑起来。
墨玄寻声望去,只见一身高不足三尺,四肢粗壮,面容丑陋之人站在一张凳子上对着云天子大笑。
云天子轻笑一声:“哦?原来是海山派的桑海桑龙王,在下在修炼一途虽略有些道行,但这未卜先知的能力倒还没有,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这桑海大笑两声,道:“云大长老提议将云山宗的宗门大比,办成整个中州西南的盛事,我等还未说话,云长老便知我等并无异议,次等手段,不是未卜先知又是什么?”
闻听此言,许多放荡不羁之辈尽皆大笑,就连墨玄,也是不禁莞尔。心下暗道,这桑海虽长相粗鄙,但头脑却是清楚,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键,且言语之间似褒实贬,着实是一个有趣之人。
云天子闻听此言也不着恼,笑道:“桑龙王言重了,我云天宗此举,只是单纯想造福同道中人,并无他想,桑龙王对此不需太过担心。且这大比之事也并非强迫各门各派参加,去留均是自愿,只是,如若日后再反悔,恐怕在同道之中便要折上几分面子。”
“云长老说的没错,云天宗诸位高义,做出此等造福同道中人之事,桑海你为人心胸狭隘,如若不参加,此时自行离去便可,不需在此胡搅蛮缠。”一中年汉子似是对桑海所言颇为愤怒,徒然站起呵斥。
“哼!你等为了区区几株灵药,便折了脊梁,想要将祖宗留下的大好基业拱手让给云天宗,但我桑海虽说生为侏儒,但这几分骨气还是有的,走!”
说完,桑海一挥手,带着海山派众人扬长而去,云天子双眼微眯,眼中出现一丝冷意。
“可还有人不想参与此盛事?”说完,云天子面带冷意环视四周,一时之间,广场之上寂静无声,气氛陷入凝固。
“哎~,云长老,我藏剑阁门下弟子修为低劣,就不参与此等盛事,以免扫了诸位的兴致。”一剑眉虎目,满脸正气之人站起身,对云天子一抱拳,叹息一声,随即带着门下弟子离去。
“云长老,我洛水门向来不喜争斗,想必你也知道,刀剑无眼道法无情,比试之间难免有个失手,若是伤了彼此和气,又少不了一番争斗。因此,我洛水门也不参与此事,还望云长老见谅。”这洛水门说话之人乃是一中年妇人,其身后弟子尽皆是一些女子。
对于洛水门墨玄也是有所耳闻,这洛水门乃是一隐修门派,从不参与任何争斗,但因其门下弟子皆是貌美女子,因此倒也是名声颇大。
这中年妇人说完之后对着云天子款款一拜,随后也是带着门下弟子离开。
因洛水门众人所坐之地距离墨玄并不遥远,墨玄此时细细打量这一行人,待看到中年妇人身后一女子之时,墨玄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头皮发炸。
此女子墨玄并未见过,但却偏偏有种熟悉之感,仿似两人灵魂纠葛在一起,彼此早已相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