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指望你虐那帮二高狗呢!”
听到这句话,除了二高足球队的人脸色铁青以外,操场里围观的学生们和足球队员都哄笑起来,连几个体育老师都有些忍俊不禁。
周宏一愣,也笑着挥手道:“放心!虐死那群战五渣!”
苏牧风估计了一下两个人的距离,觉得还是多花点力气比较好,就全力以赴将足球踢了过去。
不过好像角度没把握好,不小心踢过界了,擦着周宏的身子进入了操场。
远远的,一阵哄笑声顿时传来。
还有几个离得近的学弟刚才听到了苏牧风“不用过来,我把球传给你”的潇洒发言,此时更是忍俊不禁,大喊道:“喂!哥们!装逼失败的感觉爽不爽?”
旁边的人当即起哄道:“你懂个篮子!这位哥们是打算直接隔空射门呢!没看都朝着球门踢的么!”
此言一出,笑声更多了,还有几个学妹也起哄喊道:“学长凌空射门的姿势好帅啊!快来个飞吻!”
苏牧风有些尴尬,明明都那么潇洒地说好了给人家传球,结果离得也不算远,居然就没了准头。
尤其是后面还有那么多学弟学妹的眼神盯着……真的好尴尬啊!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苏牧风也没有看球跑到哪了,转身逃难一样跑开了。
周宏看着苏牧风逃难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刚准备转身,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闷响。
然后原本喧闹的操场上,一瞬间,鸦雀无声。
周宏心头一紧,心想难道那球砸中了什么人?
连忙转过身来,周宏看向操场。
下一秒。
他的眼神呆滞了。
就像操场两侧无数围观的学生,和足球场内的两校足球队员一样。
足球场对面,球门处,守门员呆呆地坐在地上,转头看着旁边。
一颗足球,在球门里缓缓地滚动着。
“我——靠——”
刚刚大喊“装逼失败”的那个男生愣愣地看着球门,一脸崩溃喊道。
“你他妈还真的是在隔空射门啊!!”
喊“隔空射门”的男生脸都绿了,嘴巴合都合不拢,能塞进一个鸭蛋。
至于嚷嚷着“学长真帅”的那几个学妹,一开始小脸发白,然后小脸发红,最后满面通红地看向苏牧风远去的背影。
从容潇洒,泰然自若。
怎么看,都是那么帅。
……远处,尴尬逃窜中的苏牧风不知怎么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球场上。
二高足球队的一名队员呆呆地推了推旁边的一个一高队员,眼神有些发直道:“那,那是你们校队隐藏王牌?”
一高队员吞了口口水:“我好像见过他……高三理科实验班的……”
二高队员眼神幽怨:“那群书呆子?你他妈在逗我!”
一高队员快哭了:“我哪知道啊!扫地僧啊这是!”
……
……
远处,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有些愕然地看着球门处,良久,转头问旁边的一名眼镜少女道:“小雪见啊,我不太懂这个,不过离那么远,还能把球踢进去,应该很厉害吧?”
少女推了推眼镜,淡漠道:“非标准化球场,无人防守状态,顺风向,风力4级,直线射门,难度存在一定下降……但依然是职业水平。”
老太太哑然一笑道:“他不还是高中生吗?没想到,不过来看一场孙子的比赛,还能见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
感慨完,老太太一愣,发觉旁边的眼镜少女似乎一直在凝视着什么,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是那个年轻人离去的拐角处。
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揉了揉少女的黑色及腰长发,开玩笑道:“小雪见在看什么呢?对人家一见钟情喽?”
雪之下雪见收回视线,沉默不语,继续像原先一样,翻阅着手中的《先秦法家思想概论》。
老太太哑然一笑,也不再逗弄这个过分内向的学生,转移话题道:“刑法修正草案的联合项目刚结束,今天带你来散散心,怎么还一直在看书呢?还是先秦法家思想的研究书籍——我记得上次给你开的书单里没有这个啊?”
“因为朋友。”
雪之下沉默了几秒钟,淡淡道。
老太太一愣,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诧异道:“朋友?你什么时候居然有朋友了?”
也难怪老太太对这种看似再正常不过的回答感到诧异,在她的印象中,雪之下在南都大学进修法学博士的一年多时间里,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她连老太太带的其他几个博士生都几乎是不理不睬,整天呆在图书馆,除了看书还是看书。
老太太甚至听一个学生讲笑话一样说过,曾经有个富二代追雪之下追了三个月,一开始打直球被拒绝。然后不顾风吹雨打,每天准时在南都大学的图书馆里等待,与雪之下一起读书,中间只隔了一个座位。
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两人时间长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雪之下应该对他有好感,当然也包括那位富二代自己。
然后三个月过去,富二代终于按捺不住,去和雪之下搭讪,说想从朋友做起。
当时有不少人围观,都信誓旦旦地说那富二代的态度诚恳到了极致,结合他三个月的守候,真是见者落泪的地步。
然后。
雪之下当时推了推眼镜。
“你是谁?”
眼神疑惑,发自内心。
……
那位富二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