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这片土地上,终于又一次盛放起灵能的火花。”
雪见声音轻柔,像栀子花在初春飞舞的风声。
她伸出手,仿佛手心真的绽开了一朵火焰的花束。
沉默半晌,宫城润开口道:“冕下,您能判断出灵能的源头吗?”
雪见轻轻地摇摇头,道:“很像。”
宫城润眉头微皱道:“像什么?”
“昆吾山的仙术士,黑之王的王权,梵蒂冈的苦修士……都有一些相似的痕迹。”
闻言,宫城润沉默了很久很久。
终于,他平静地开口。
“昆吾归墟,漂流于北大西洋;前代世界诸王尽陨,本代黑王远未成年;隐修会全灭,梵蒂冈名存实亡……”
“冕下,您还在怀念那个逝去的时代吗?”
“请醒一醒吧。”
雪见默然摇头。
“我没有说谎,很像。”
“但全都不是。”
宫城润眉头紧锁,道:“冕下,那护族呢?您为什么断定这道灵能波动不是护族所为?”
雪见神色平静,道:“因为根本没有护族的痕迹啊。”
宫城润又沉默了很久很久。
“冕下,这里是帝都。”
“……我知道。”
雪见的眉宇间露出无尽的困惑,少女迷茫地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可群星告诉我,从那道灵能波动的出现到消失,护族根本没有出现过……她们只是在这座帝都的每一个角落里,远远地看着这里。”
“……简直,像是在敬畏着什么。”
宫城润怔怔地望着少女,摇摇头道:“冕下,您太累了,除了皇帝以外,护族又会敬畏谁呢?”
话音未落,他似乎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哑然一笑道:“难道您想说,相隔十年之后,那位皇帝陛下驾临于此,没有再毁灭一次世界的神秘侧,而是单单打爆了一辆汽车?”
“哦,还是兰博基尼,某种意义上,与她的身份总算贴近了一些。”
雪见没有理会宫城润的冷笑话,平静道:“不是皇帝。”
宫城润收起笑意,肃穆道:“冕下,我会向白之王殿下禀报您的判断。”
“嗯……”
犹豫片刻,雪见道:“不要告诉姐姐,我交了一个朋友。”
闻言,宫城润不由得苦笑起来,沉默半晌,他点了点头,道:“只要您能确定,他和我等的世界无关。”
雪见淡淡道:“你考验过了,他根本不清楚十年前的事情,这不就足够了吗?”
“况且,这里是帝都。”
宫城润哑然一笑。
“是啊,这里是帝都。”
重新坐回驾驶座,宫城润却并没有立刻发动汽车,而是犹豫道:“冕下,您真的能确定,那不是皇帝留下的痕迹吗?”
雪见摇摇头,嘴角微微勾起。
“她的气息,比这要温柔的多。”
“就像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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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后,家中有长辈来访,难以与君相谈,于此致歉。
——雪之下雪见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苏牧风有些无奈。
没想到这么巧,和她家长赶到一块了。这下子,他和雪见开个午后学习会的计划就算彻底泡汤了。
毕竟上午刚“见过家长”,下午总不能还来吧?苏牧风可没那么多脑细胞供烧的。
现在的苏牧风,刚刚去医院看望过姐姐,跟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些话,此时正坐在车子里。
收起手机,思量片刻,苏牧风微微一笑。
索性,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毕竟到了晚上,还有一场被整座稷下学宫瞩目的公开课,要与一位真正的圣人争锋。
……
……
中洲大陆,稷下学宫。
时至午后,阳光映入内舍之中,洒在韩菲的黑色长发上,仿佛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外衣。
这个时间刚好是稷下学宫的午餐时间,远远地,传来一阵阵稷下学子欢快的声音。
韩菲却仍在读书。
书案上的竹简高高摞起,排列整齐、一丝不苟,正如少女的心性一般。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时间仿佛也走得慢了。
直到木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你果然在这儿。”
是一道温柔的女子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闻言,韩菲动作一僵,却没有抬头,平静道:“出去。”
那道声音的主人却恍若未闻,径直来到韩菲身前,在书案对面坐了下来。
“故友相见,应该抵足夜话才对。”
韩菲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冷冽,直视着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女。
正是离。
离一边用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手把玩着自己黑色的长发,一边笑吟吟道:“从很久以前,你就一直很用功读书,经常把午饭拖到将近黄昏才去吃。”
“虽然分开了那么久,但我猜你还是保留着这个坏习惯。”
“所以,我来了。”
离将藏在背后的手和提着的东西拿出来,放在韩菲面前。
那是一个木盒。
离轻轻将盒子打开,露出其中的事物。
香味四溢,弥漫在小屋中。
“给,你最爱的鲫鱼汤。”
闻着再熟悉不过的香气,韩菲微微一怔,神色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她轻声道:“原来你还记得……”
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怎么可能忘掉啊?”
“……”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