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手术室的灯还是亮着的状态,史密斯先生与爱露拉夫人依然在外边的走廊中着急地等待着。
此时,早就已经过了午夜……是午夜十二点半的时间了。
就在此时,史密斯先生忽然听到了某种声音,好像是呼吸的声音,又好像是说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喃喃着,让他无所适从。
看着手机屏幕上每隔一分钟就会跳动的数字,史密斯先生第二次感觉到时间竟然如此的漫长——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也像是这样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当时他的身体完全压在了翻转了的车上,双腿都被压得死死,根本无法脱身——他当时就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痛苦而又无助地求救着。
因为当时他的母亲爱露拉夫人就在车中,头破血流,昏迷了过去……黛布拉的下体,更加是因为猛烈的冲击,而流出了大量的血色——他知道妻子是难产了!
至于他的儿子joe则是被因为强烈冲击而变形了安全带给缠住了脖子……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joe那仿佛变成了紫色般的脸。
当史密斯先生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之上了。听医生说,是有人驾车经过,连忙报了警还有救护车——因为抢救及时的关系,史密斯先生一家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设置黛布拉太太的第二个胎儿,也总算是能够保住。
“母亲,你还记得半年前我们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吗。”史密斯先生忽然问道。
爱露拉夫人先是一怔,随后用力地抓紧了史密斯先生的手臂,她以为史密斯是打算用这种方法来安慰自己,“当然记得。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放心吧,黛布拉会没事的。”
史密斯先生此时却摇摇头道:“我是说,你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有谁正在给我们说话一样的感觉。其实我们当时在医院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讨论过了这个话题来着?”
“我好想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件事情。”爱露拉夫人怔了怔,“但是后来,就忘记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史密斯?我记得医生说,这只是因为重伤所以感受到的幻听而已。”
“我听到了。”史密斯先生此时深呼吸一口气,“我又听到了那道声音了。”
爱露拉夫人不禁一惊,随后用力地握住了儿子的手掌——她没说自己看见了一直黑色的猫的事情。
但她却知道自己看见的那只黑色的猫是什么——因为她也已经这个年纪了……这个年纪的人,其实是会有感觉的。
爱露拉夫人同时也相信,在这医院中,一些接将要迎来死亡的人,也会如她一样的敏感。
“没事的,没事的。”爱露拉夫人轻声地安慰着史密斯先生,也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一样……她看着依然亮着红光的手术灯,低声呢喃道:“没事的。”
“先生,你看看这不是你走丢的孩子?我们在医院大堂发现了他睡在了椅子上。”
只见两名警察此时缓缓走来,其中一位医生的手上,还抱着沉睡的joe……史密斯先生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大概是这糟糕之极的晚上,稍微能够让人安心的事情了。
“出来了!”
爱露拉夫人忽然发出了着急的声音。
只见手术室外的灯一下子转为了绿色,随后没过多久,主刀的医生便从手术室走出……他脱下了口罩,模样看起来相当的疲惫。
史密斯先生与爱露拉夫人一下子走上了前来,医生正色道:“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我们已经尽力了,手术还算是成功,接下来就要病人自己。”
“这到底?”史密斯先生用力地抓紧了医生的手臂。
医生无奈道:“手术是成功的,但是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现在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了……等下病人会转入监护病房的,你们可以去看着她。”
这显然不算是什么好消息,爱露拉夫人一下子就伏在史密斯先生的胸膛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后来黛布拉太太从手术室中送出,二人便一直跟随,直到进入重症监护室为止……至于休息这件事情,自然谁都没有提起,唯有joe依然沉沉睡着。
但史密斯先生已经听不见刚才在手术室门外的那种声音了……他有些无助地隔着玻璃看着病房中因为麻醉药而昏迷的太太黛布拉。
倒影,此时从玻璃之上一闪而过,史密斯先生猛然打了一个冷颤……他回身,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但那在玻璃上一闪而过的倒影,似乎是一只黑色的……猫。
……
……
蚊子在夜空中如同乱线般悠闲地飞着。
地上,重新带回了白色手套的普林老师依然是独自一人,当他走到一处红绿灯前的时候,他选择了停下脚步——这分明是绿灯,他应该过去的。
事实上,就在半天之前,这个红绿灯前就有一名老人倒下了,救护车没来得及老人就已经去世。
普林老师默默地在这里静立了一次又一次的红绿灯光的转换,要不是已经是夜深了,大概他这样站着肯定会被当作是怪人的吧?
夜空中,飞舞着的蚊子已经不知道在附近转了多少圈了,最后它不得不停在了街灯之上,无聊地趴着,直到普林老师再一次迈步,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