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愕的看着身前的玉佩。
这玉佩内,怎么会有诵经声响起,且那女人的虚影,又是怎么回事?
我爸临终前嘱咐过我,让我拿着这枚玉佩,去普陀山寻找一个名叫夏雨欣的女人,难道,刚才那个女人的虚影,便是夏雨欣吗?
我看着玉佩愣神了良久,直到被冷风一吹,才慢慢回过神来,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随即不再去想,伸出手把玉佩给收了起来。
然而,就在我刚刚拿起玉佩之际,忽然就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喝声响起:“施主,且慢!”
随着这喝声落下,我忽然就看到,在前方不远处,竟走出了两个和尚。
这两人皆身着袈裟,坦胸漏乳的,头顶还烫着戒疤,其中一人面色发黄,又瘦又高的,好似一根竹竿似的,一脸的疾苦相。而另外那人却是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此刻走出,就见他脸上堆笑,对着我笑呵呵的说道:“这位施主,贫僧途经此地,忽然感觉到有佛家气息在这弥漫而起,更有声声浩大的诵经声响彻天地,敢问施主,那佛光和诵经声,可是跟你有关么?”
他一边说着,眼神还一边往我手上的玉佩上瞄,而我却有些发愣,这两个和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要知道,这里可是邪灵阵内部啊,孔老三和我说过,这邪灵阵,可是活人进不来,生人出不去的。
难道,是我已经走出邪灵阵的范围了?
可这不可能啊,若是我已经走出了邪灵阵的范围,那么,那些游魂怎么可能敢跟出来?
下一刻我忽然心头一跳,莫非,面前的这两个和尚,不是人?
想到此间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下意识的便后退了两步,而后结结巴巴的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胖和尚闻言对着我笑了笑,然后抬起手掌,咏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胖头陀,平日里在血莲寺修行,这次乃是奉家师之命,下山游历的。哦对了,这位是我的师兄,瘦头陀!”
我闻言皱了皱眉头,少林寺我听说过,但血莲寺是什么地方?
且最主要的是,这俩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那胖头陀似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便笑了笑,慈眉善目的说道:“我师兄二人已修行二十年有余,虽资质愚笨,但好在佛祖不弃,这二十年间,也算是小有所成,这小小的邪灵阵,却是难不住我们的。”
说完后,他还一脸得意的笑了笑,而我闻言却是心神一震。
这两个和尚,竟然可以破掉邪灵阵?
那岂不是说,孔老三和独臂人,还有那些村民都有救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大喜,急忙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声说道:“大师,你真的能破掉这邪灵阵?”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激动,还被我吓了一跳,但听到我的话后仍是点了点头,我见状就说:“大师,那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朋友,我朋友被困在莲花村了,还有莲花村的村民们,都被这邪灵阵困住了,求求你救救他们!”
我说的是声泪俱下,就差给他俩跪下了,而那胖和尚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随即转头看了一眼瘦头陀,见瘦头陀点了点头才笑着对我说道:“小施主,你不要着急,佛祖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既然遇到了这件事,那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刚才那佛光和诵经声是怎么回事?”
我急着救人,便没有多想,将玉佩的事几乎全盘托出,而当我说完后,那胖头陀却是神色一变,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神色激动的说道:“你是说,这玉佩,是二十三年前,一个名叫夏雨欣的女人交给你父亲的?”
“是的,没错。”我点了点头,而他闻言眼中的激动神色更浓,喃喃道:“莫非,我刚才听到的,真的是渡心经?”
说罢,他便转头,一脸炙热的看向了我手中的玉佩,这一刻,他原本平静祥和的眸子内,忽然间就闪烁出了一丝贪婪的神色,似乎要将玉佩据为己有一般,我见状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往后一缩,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问道:“渡心经是什么?”
胖头陀闻言回过了神来,脸上那一丝贪婪的神色也瞬间消失不见,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位施主,可能你有所不知,这渡心经,乃是我佛家至宝,所谓渡心经,便是可渡天下万物的经文,无论是魔,是鬼,还是妖,都可被渡心经度化,可谓是造福黎民的无上法门。只是可惜,自打那夏雨欣得到了渡心经传承之后,便不顾百姓疾苦,封闭了山门,更是将渡心经据为己有,不再外传,唉!”
他说道这里一声哀叹,脸上满是可惜的神色,不过随后又是话锋一转,看着我手中的玉佩说道:“不过,我胖头陀能在有生之年听到渡心经,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就是不知这位施主,能否割爱,将这块玉佩赠送于我,贫僧回去后定潜心钻研,待我修成渡心经之后,便行走世间,渡天下一切疾苦,你看……如何?”
我闻言心头一跳,这胖头陀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我手中的玉佩吗?
若是别的东西,可能我连犹豫都不会,直接就可以送给他,可是这玉佩,却是我爸临终前交给我的东西,算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了,这东西对于我来说,必然十分重要。
可若是我不送给他,那他会不会不高兴,甚至不愿意帮我救出孔老三和村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