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甚至已经发了刺,我用力闭上眼,许久,才睁眼眼对着舍尔道:“……这里,是车上。”
舍尔轻笑,却到底还是从我身上起开,她伸手在我脸颊捏了捏:“你真的该感谢我是一个女人,要是男人,刚才你的那副样子,根本没人能忍得住。”
我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已经捏得泛白的指关节,许久,自嘲的笑了声。
——苏文静,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还是要对舍尔的亲近觉得抗拒?
是因为,乔江北的洁癖已经影响自己影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吗?
哪怕那么想要报复他,哪怕,脑子里甚至在曾经幻想过千万次杀了他的方式,可是,身体却始终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对除了乔江北之外的人展开。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奢望,是吗?
在心底告诉自己,如果,如果舍尔还继续撩拨下去的话,这一次,我就再也不抗拒了——我想要摆脱乔江北带给我的所有阴影,从身体开始。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我提醒了舍尔这里是在车上还是怎么了,在回去庄园的路上,她虽然坐得离我很近,可是,却再也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
一直到车子停在了庄园外面,胸口那一股始终挥之不去的浊气才被疏散到了空气里,我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其他的感受。
回到二楼卧室的时候,舍尔看着我的眼神很暧昧,我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可是——我不想拒绝。
在我的沉默里,舍尔的碧眸越发的明亮了起来,她带上卧室门,拉着我径直往大床上走,直到她揽着我一起躺在了床上的时候,我的手心都已经密密麻麻出了一层汗——可是我知道,我不是以为舍尔的靠近,只是因为,心底的冲动。
任由她起身将我压住,我很配合她的所有动作,我以为我做得到顺从的,可是当舍尔原本只是在唇瓣辗转的亲吻变成了撬开的的唇齿想要深入的时候,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抗拒,偏过脸躲开了。
舍尔低笑了声,倒是没有不悦,她也没有继续强迫我,只是转移了阵地,指尖开始沿着脖子往锁骨方向一路下移。
在她伸手想要脱下我身上的礼服的时候,在我都已经忍不住想要推开她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伴随着沈辰带着几分激动的声音:“舍尔!是老k……”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压着我的舍尔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只是当听清楚沈辰口中的名字的时候,她动作迅速的起身:“你说老k?”
沈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着我的眼神几乎是想把拆吃入腹,可是面对舍尔的问话,他却仍然点了点头:“老k的人刚才和我联系了,他想和你谈一谈那批货。”
“好,我马上过去。”舍尔脸色一喜,快要起身的时候,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回身在我脸颊亲了亲:“这次先放过你。”
我没说话,只是就那么躺着,连动一下也没有,看着舍尔和沈辰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
房门被带上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刚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可是在安静下来的时候,舍尔却没有办法在我的脑子里停留太久。
记忆里,最真实存在着的,却是下午的时候,我和乔江北的短暂一面。
——他受伤了,而且从吴达的表现来看,乔江北的伤势应该是不轻的。
更让我心口无法放松的,是下午碰面的时候,他的反应却和我想象中的情景相差太远。
我原本以为他会问和舍尔有关的事情,可是没有,他一句话也没问过。
三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寥寥无几的几句谈话里,他对我的关注已经超过了对舍尔的关注。
——是在弥补吗?
我睁着眼睛看着屋顶——是在害怕,我会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对他产生怨怼,会误了他的所有计划,所以在明知道我爱他的情况下,乔江北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稳住我。
是这样吗?
我缓缓勾起嘴角,心却一点一点的泛凉——乔江北,早知如此,当初你为什么不救我爸爸?
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的。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我却始终保持着一样的姿势没动,直到不远的房门传来了敲门声。
我这才起身,走过去开了门——是佣人过来送晚餐。
伸手接了过来,佣人对我弯身说了句请慢用继而便想退下去,我顿了会,喊住她:“等一等。”
女佣恭敬的面对我,俯身问道:“苏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莎莎不在吗?”我问了声。
莎莎就是那个乔江北安排过来的女佣,这段时间大约是因为舍尔对我的态度改变,庄园里的佣人对我的态度也总算是正常了些,没有再像刚开始那会视我如洪水猛兽,正常的交流还是可以的。
可是我话音落下,迎面的女佣身子似乎颤了颤,继而越发低下了头:“很抱歉,苏小姐,我并不知道莎莎去了哪里。”
一看她这个反应,我就知道我是问不出什么了,挥手示意我没其他事了,女佣告辞转身,下楼的步伐带了几分急促。
我眉心微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莎莎不是乔江北派过来的人吗?
按照乔江北的本事,我不信他会连一个女佣都保不住。
而且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