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看好戏般的吹了两声口哨。
他头突然盖下来,凑到我耳侧,扑过来的温热气息却让我浑身发寒。
这时他对我悄声说了两个字,陷在恐惧中的我没马上反应过来。
但一脚猛踹开的房门拉回我理智,顾琛是叫我别怕。
陆陆续续冲进来的人群把房间堵得水泄不通,扭打,吼叫。
这帮人进来后马上钳制住场面,打破僵局。
从始至终都务必淡定的顾琛把我拉起来坐好,顺便捡起外套又给我穿上,他拍了拍我手臂,说“辛苦了”,就去处理后续部分。
银行卡和协议书都拿回到手上,这次周喜茂没出面,却请动了当地一个头目,原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帮派为了这件事关系僵化,这都是后话了。
把不情不愿的温白带出汽车旅馆,顾琛倚靠在车边抽烟,看不出他丝毫情绪。天空已经慢慢露出明亮的白,驱散了全部黑暗。
温白努着嘴,冷不丁的讽刺了顾琛两句,顾琛不说话,却哼笑了一声,这声音太扎耳,连我都听出几分不屑。
或许顾琛从没这般挑衅过,惹得温白大动肝火。
刚好大顾总赶到,风尘仆仆的从车上出来,震惊的眼神在我们三个脸上转动,没有一个父亲见到自己获救儿子后的喜悦,而是挫败。
但他又能说什么,憋了两口气,阴阳怪气的跟顾琛对了两句话,推着温白背上了车。
顾琛抽完最后这根烟,叫我上车,一路上车开的方向,不像是回项目上的。
我问他,他直说,“去机场接个人。”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哦”了声,更关心顾琛提到的应晖股份,真到了我接手的这天,又虚无得像场美梦。
到机场后,顾琛坐在候机厅里,裹着衣服浅浅睡去,我等得无聊,视线转到顾琛脸上的细小茸毛上看。
他下巴露出截没来得及刮干净的青茬,深了一圈的下眼睑透出疲色。我看得正出神,突然感觉说不出的异样。
当我疑惑抬头时,正对上一双吃人般的眼神,如同往常一般,我看了第一反应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