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坏了,抱着包儿往后退,“你们干什么?天都还没黑呢,探头可以将你们的模样拍得清清楚楚!”
“臭婆娘,坏我们的好事,让你长长教训,以后遇到这种事,就少插手!”
两个人拿着闪烁着寒光的刀子,逼到我面前。
我背后冷汗直流,紧抱着怀里的包儿,护在心口上。
慌乱之中,偶然间瞥见,二哥站在车边,一副沉稳老道的模样,似乎并不准备出手相救。
我瞬间就后悔了。
不断责怪自己,让你多管闲事,现在要自食恶果了!
眼看弹簧刀就要捅过来了,一辆黑色轿车迅速拐出小巷,猛地刹住车。
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迅速从车上走下来,他们手里几乎都拿着铁棍。
我深吸一口气,彻底看傻了。
脑海之中猛然闪过早几年看的香港黑帮电影儿。
“就是那两个,将他们抓起来!”二哥靠着车子站住,冷冷地发布了一道命令。
几个黑衣男立刻奔过去,手中的铁棍冷光齐齐一闪,齐刷刷地挥舞起来。
两个飞车抢劫的也被吓傻了,夺路逃命,弹簧刀都被他们丢下了。
黑衣男们追过去,没人喊杀,安静地只能听到他们的纷沓的脚步声。
二哥笑了,朝司机伸出两根手指,司机立刻恭敬地奉上香烟,他甚至连手指都不需要动一下。
我的脚步有些不听使唤,竟然不知死活地往前走了两步,我指了指探头的方向,“二哥,动静儿这么大,你不怕吗?”
二哥回头看了一眼,转头又看看我,忽然哈哈大笑。
“不怕,你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在黑暗中,二哥脖子上戴的金链子一闪一闪的。
“姑娘,这回谢谢你了,看你刚刚临危不惧,我就更想跟你交这个朋友了,有麻烦就打名片上的电话,什么事儿都行,我肯定不会推辞!今天我还有事,改天我们再续。”
二哥叼着烟就要走,司机忽然从车里拿出一根拐杖来,递给他。
二哥拿在手里,手指很自然地摩挲了几下龙头。
记忆的闸口被打开,我深深吸了口气,险些被呛到。
“看来是要变天了,我这有风湿的毛病,一变天腿就疼得厉害。”二哥喃喃一句,随后朝我摆了摆手。
双腿好像是被灌了水泥,我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有车子从身边经过,按响喇叭,我才醒过神儿来。
匆忙拿起手中的名片儿,看到席伟才三个字,忽地袭来一股心肺都要被挤爆了的压抑感。
这不是真的吧?
二哥竟然会是席伟才!
我揉着眉心,努力回想见到崔海的那个晚上,他身边跟着的中年人,由于天色昏暗,我并没有看清楚具体长什么模样,就记得看起来很严肃。
手里的名片儿有些烫手,我慌忙塞进了包儿里。
由于揣着心事,我没有去夏朱颜那里,直接打个车就回去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就是睡不着。
我刚深深叹了口气,一个陌生的号码忽然打进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划了一下屏幕,接听了。“喂,您好。”
“老婆,睡了吗?”萧羿的声音很温柔,犹如窗外轻卷的夜风。
“你还记得我啊。”我不满地撅起嘴。
已经好几天都没联系了,只要空闲下来,我就会想起他。
“一直装在心里呢。老婆,这几天怎么样?”
“什么老婆,我们可都离婚了。”
“早晚是要复婚的。”
我装着心事,跟萧羿东拉西扯,最后也没有将遇到席伟才的事情跟他说。
心底,有个计划渐渐成型。
休息的时候,我还要忙着搬家。
担心崔海安排人监视我,萧羿说还是尽快搬家妥当一些。
我的东西并不多,一个旅行箱就好了,可是萧羿说,那边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就让我直接从桐水湾的房子里搬些现成的东西过去。
他没办法出面,嘱咐我找几个朋友帮忙。
我打包了一些厨房用品,省得到了那儿还要花钱买。
我给林可意打了一个电话,可她说今天还要上班儿。我也不想麻烦别人,这点儿东西,干脆自己来就好了。
我搬了两个大箱子,还有自己的行李箱下楼,找了个遛弯儿的老人家在楼下帮我看着,而后去小区外面拦出租,跟门外打了声招呼,直接让出租车进来。
好不容易搬了箱子放到后备箱,坐在车上时,我已经满头的汗了,“最近天气太热了。”
车后座放了东西,我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司机转过脸来看了我好几次。
“师傅,我脸上的妆是不是花了啊,您一直看我?”
司机师傅笑着摇摇头,“我就是看着你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打量司机师傅打量的很仔细,“可我确定我没见过您啊?”
司机师傅搔了搔头,憨厚地笑了笑,“那就奇怪了。”
我原本没当回事的,眼看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司机师傅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你了。”
“在哪儿?”
“寻人启事!你就是寻人启事上画的那个姑娘,那张画儿画的特别好,我还多看了两眼。”
“寻人启事,什么寻人启事,我人也没丢啊?”我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不明白司机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
“哎,你去找张看看就知道了,早上出家门儿的时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