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被迫碰到一团滚烫之时,乐无忧顿时紧张起来,她就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手,人也在第一时间跳开。
其反应之快,速度之快,完全没有想更多。
也正是因为她这过激的反应,令玄墨讶异之余忘记了去防备,又因他疏于防备,乐无忧收手得太快,跳开得太快,乐无忧的手就那么刮过玄墨的下身,疼痛,瞬间蔓延。
玄墨捂住下身,冷汗直冒,盯着乐无忧的眼神简直像要吃了她。
乐无忧只觉得有一道视线凌厉地看着她,她知道是玄墨,可她并没有在意,她只想要逃。
玄墨太过无耻了,简直一再地刷新着他的记录,她对玄墨的认知,也被一再刷新。
乐无忧告诉自己:以后,在不必要的时候,一定要离玄墨远点,这丫的简直就是欲、求、不满的典范。
乐无忧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玄墨,径直往外跑。
玄墨瞪着乐无忧的背影,见其一点要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往外跑,心里那个怒啊,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几个字。
“乐、无、忧……”
乐无忧权当没有听见,拉开门就奔了出去。
乐无忧急于逃离,却完全忽略了她此时衣衫凌乱,幸在,她裹着玄墨的衣服,她身上还没有露点的地方。
乐无忧急速奔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息。
忆及这些天与玄墨之间发生的一切,她还有些接受无能,简直堪称神转折嘛!
冷静下来之后,乐无忧又不免担忧,她离开时玄墨可是愤怒至极的,他到现在都没有追过来,也亏得他忍得住,知道大局为重,也不知道他看到她跑了,会不会气炸肺,再见面,他会不会直接灭了她?
说来,为了取信天下人,整个王府,除了乐无忧和管家,无人知晓玄墨此时是活蹦乱跳的。
就算是当初一直守着玄墨,亲眼看到玄墨醒来的蓝尧等人也是被告知玄墨毒发,又处于昏迷状态,且被禁止再去探望了。
至于枊春风,他自然是回自己的地方去了。
乐无忧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决定不再考虑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她就不信了,玄墨能把她怎么着了。
乐无忧脱了衣服怂了,不是乐无忧,穿上衣服,又是乐无忧了,天不怕,地不怕,一身异能闯天下的乐无忧。
对!乐无忧,你有一身异能,怕玄墨做什么?以前交手数次,玄墨哪一次占了便宜?
想通了,乐无忧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关好门,走到柜子前取出两件衣服,顾自换了起来。
玄墨此时就没有乐无忧那么好过了,他坐在床上,脸色难看至极。
乐无忧抓的那一下,可谓是用足了劲,玄墨一时竟笃不准乐无忧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余痛未消,玄墨脸上的冷汗渐渐停下,这简直就是刻骨铭心的一抓,如果再用力一点,只怕他就得废了。
这女人太狠了!
玄墨微微眯眸,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乐无忧,动了本王的命根,你以为跑了就事了?总有一天,本王会连本带利地找回来。
如果乐无忧没跑的话,一定会看到玄墨此时疯狂的模样。
玄墨休息了好一会儿,直到疼痛不再,他才取来衣服换上。
他必须亲自去一趟安阳王府,他不能排除尚惊天兄妹就在安阳王府内,哪怕明知道危险,他却无法不去。
玄墨穿了一身夜行衣,又用黑布将脸给蒙了起来,然后,他将自己床上的被子移到一旁,在自己的床头拍了两下。
随着一声吱哑声传出,玄墨的床竟向两边开启。
这是一个地下通道,直通安阳城外的一处丛林之中。
玄墨取了火把,顺着阶梯往下走。
走了大概二十步阶梯的样子,便是平地了,一眼望去,望不到进尽,却也没有上坡,下坎的阶梯。
玄墨在原地站定,抬手在石墙上摸索了一通,待摸到一个极小的突起时,用力按了下去。
紧接着,可以听到上面传来的床板相合的声音。
待到确定床合在一起,玄墨又伸手拉了几下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细线,然后才举着火把往地道那头走。
地道里很潮湿,地面还浸着一层水,走在上面,潮潮的,偶尔还能听到水滴落的声音。
玄墨非常熟练地穿过地道,待他走到尽头后,并没有急于上去,而是对着头顶的石块敲了三下,听到回应正常后,他才推开石块,一跃而上。
出去了地道,玄墨所在便是安阳城外的丛林,这里以芦苇最多,他将石块重新放回去,又从怀中掏出玉萧吹了一曲,曲子很短,音色清亮,温婉流长,令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随着萧声停下,乐曲中断,不远处的丛林开始发出响声,茂密的芦苇林开始晃动。
芦苇林晃动的地方越来越近,玄墨不动声色地看着,并未有所动。
很快,一道白色的身影自芦苇林中走出来。
其通体雪白的毛发,额头上有一个黑色的王字,竟是一只白虎。
白虎身形巨大,怎么看怎么渗人。
白虎径直走向玄墨,玄墨抬手,白虎竟主动将头送到玄墨的手掌下,还轻轻地蹭了蹭。
“小白,我们又有事做了。”玄墨低声道。
白虎“主人要去做什么?”
尼玛,这只白虎居然会说话?如果乐无忧在此的话,必定惊讶不已,恐怕她还会问上一句:莫非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