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请冷静的回忆当时，是不是真的有人推那个女孩下楼了。”
杨怀玉陡然提高了音量，吓得李伟停了下笔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但李伟发现赵凝完全不受干扰，急忙又动笔记下刚刚杨怀玉的问话。
“你的意思要么我一个人在撒谎，要么就是所有的师生全部都在撒谎，请问杨警官我要怎么证明呢？”
“根据你的口供，案发当日，你是听到有学生奔走相告的时候，知道了有人要跳楼，随后你立即加入了她们一起飞快赶到案发顶楼，由于你来的较晚你并不是站在离死者最近的地方，视线也不是最绝佳的角度，你说你努力往前站，并且听到大家一直叫死者不要跳楼。当时死者不许你们靠近，威胁说要远离她五米范围，请问你当时就在顶楼，你怎么不立即上前劝慰她？”
“当时学生太多，我已经努力往前挤了，身边都是学生如果我不顾他们的安危硬要往前挤，我怕会出现更多的意外，毕竟后身的楼梯还有更多的学生想上来。问几次都一样，当时情况确实混乱。”
杨怀玉对这答案不满意。
“赵小姐一个人住？”
“是的。”
“不养宠物？狗也不喜欢？”
“是的，不讨厌。”
杨怀玉突然提高了音量加快了语速，对赵凝发起快问快答的模式，赵凝半秒都没有迟疑的跟上他的节奏。
问完之后，杨怀玉直视赵凝的脸庞，它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波澜，她不说话的时候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他可以肯定她修习过心理学，或者犯罪心理学。他好像开始讨厌起漂亮女人了，尤其这种随时随地摆出一副有恃无恐模样的女人，男人或者任何事情她都自以为能驾驭，而且还不屑驾驭。
“下一个问题，你跟钱子宇的关系怎么样？那天他站在最前排，也是第一个到现场劝阻死者的老师对吧？”
陷阱问题，赵凝露出微笑接着回答：“这是两个问题。第一我跟钱子宇只是同事，我们同一年进入立人工作。第二我没有目击到是不是他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老师，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
“只是普通同事吗？为什么站那么近的钱子宇说没看到有人离死者那么近而且推死者下楼后，跳入人群中，他离那么近都没看到，你为什么看的到？重点是当时顶层站了那么多学生都说没看到。”
唉，症结就在这里，赵凝在内心叹了一口气，1千多平的顶层，两个楼梯通到上面。死者当时站在西南方，赶去的师生围成一个弧形正对死者。她明显听到死者大喊不要靠近我，钱子宇等老师一直很焦急的大喊不要做傻事，要相信老师，可以帮助你的。
等她挤上前的时候，就看到死者被人推了下楼，推人的人一下子跳到了师生群里面，那个人动作非常快，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没看到那个人，没有人推死者下楼，是死者自己跳楼自杀的。
赵凝搓了搓到现在还没有洗的脸蛋，顺便捋了捋头发，每次被问到这里她的内心就极其无力，这杨警官的意思很明显，要么她找出那个凶手，要么改口供说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