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苏云初自然是与蓝鹰的几个分队的头儿讲述一下如何在战中利用地势与天气或者气候,其实,说白了,就是讲述一些地理学的知识,地理学的知识博杂得很,苏云初经过精挑细选,结合时下作战的经验来讲述。
刚刚开始的时候,几人仍是有些不以为然,直到后来,苏云初以蓝鹰曾经的作战来讲述,结合了她所了解的当时当地的地理环境,进行了一番重新的述说与布防,才让几人心中暗暗吃惊。
原本蓝鹰的作战能力在大新就可以说是首屈一指,其中更是得了慕容渊的真传,只是,如今,经过了苏云初利用各种当时所有的资源来分析,竟然发现,其实,还有更好的,更能减少损失的法子。
由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洗耳恭听,最后,苏云初再拿慕容渊曾经的大大小小战役中适宜用来当做案例讲解的战役再来解说的时候,将难化为易,并且出其不意,想人所不能想到之时,这帮人早已对苏云初折服不已,一口一声军师,叫得恭敬无比。
如果说慕容渊在兵法上面诡异无比,恐怕,能够与他相较上下的,也只有苏云初这个人了。
慕容渊原本也不知道苏云初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可听了苏云初几天的解说之后,以及更多人对她的敬佩与信仰之后,心中也是微微叹气,如此才能,她所讲的那些知识,其实有很多是他从未听过的,可是,这些不是重点,他知道,她身上一定有很多尚待他挖掘的秘密,知识。可若是这份才能被有心人知道了,她的阿初,恐怕便没有了多少安宁的日子,因此,有些事情,应该尽快做好了。
解说了七八日之后,关于地理学知识在军事之中的应用,苏云初也讲解得差不多了,将手中所有的手稿交给邓成,“这些,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所有讲解的手稿的细则,你拿回去,准备一些,分发到其他人的手上,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我所讲的那些,可以举一反三,其中的博杂知识,千变万化,不能完全说得完,不过,过段时间,我再整理一些东西,再交到你的手上,到时候,再继续。”
说着,抿唇微微沉吟了一下,她抬眼继续看着邓成道,“过一段时间吧,等你们消化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将医用的知识引入到战场之中,你们所有人,都要懂得一些基本医学知识,并且要能在战役奔波之中运用起来。”
邓成只听着苏云初严肃的吩咐,接过苏云初手中厚厚的一打纸,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彻底被苏云初所讲的那些东西折服,风力风向的判断、气候的分析与运用、地势、地形与气候气象天气的变化关系以及在作战之中的轻巧运用,这世上的一切,不论是天地雷泽山川湖海,似乎都能为她所用,还有她口中那些山风、谷风、冷锋暖锋,这些新奇的词汇,简直闻所未闻。
尤其是她对慕容渊几场战役的解说,有理有据,富有逻辑性,甚至还加入了一些自己的见解,系统而有条理!
殊不知,苏云初接受过多少军师理论的教育,中华上下几千年的军师理论书籍,她不知看过了多少,特种兵这个特殊的群体,又让她将多少理论与实际结合了,还有宋家,七年的生活,得益于宋言对战事的关注,她更是将前世所知的各种军事理论知识与实际战争相结合起来,虽未亲历,但仍旧能够令人有亲眼所见之感。
这才是苏云初的本事。
如今听着苏云初还说将医学融入到军中,这个大胆的设想,从来没有人提及过,这下子,也更加让人拭目以待了。
另一旁的颜易山,从头至尾一直有参与听苏云初这几日的讲解,如今也不得不心惊了,若他们不知道苏云初是什么人,肯定会对苏云初戒备万分,这样的一个女子,足以撼动一国的半壁江山。
智多近妖,宋家这个书香门第,真的能养出这样的外孙女么?
慕容渊也微微叹了一口气,“若阿初是别国将领,恐怕,大新的失地几十年之内都收不回来了。”
这句话的评价,何其高,连大新的战神都说出了这样的话,没有比这更高的评价了。
苏云初却是不以为然,“怀清高估我了,兵法之道,在于诡,我所讲的这些,只能算是助力,时下的战争,行兵布阵,占据了一场战争胜利的绝大多数关键,说起行兵打仗,我还比不上怀清。”
慕容渊却是眼神微闪,注意到了苏云初话语里边的用词,“时下的战争……阿初知道未来的战争该当如何?”
苏云初一顿,知道自己下意识地又将现下与未来进行了对比。
不过,看着坐在此处的几人看向她的微微期待的表情,似乎将她当成了无所不知之人一样,却也没有了多少顾虑,反而是继续道,“未来的战争,说出来,诸位可能不信,或者是觉得匪夷所思。”
苏云初说着,面上似乎是有一层悠远的令人抓不住的怀念与熟悉,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寒不带热度的,她怀念的是那个世界,但厌恶的也是那个世界的战争,“战争的范围会加大,甚至跨过江河湖海,届时,士兵之间,不再是舞刀弄枪,战争之间不再是布阵排兵,杀伤力也会更加大,仅仅依靠一个机器,向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准确地投放一个瞬间能够毁掉一个国家的弹药,并且不可恢复,行军作战也不再是陆上的活动,包括空中,海中,水中,以海陆空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