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和看了看苏幕白,见他点了点头,示意西子是自己人便放了心,“虽然看不太真切,可是大概的模样还是不会错的。不久前,镇口的地方,进来了一伙人。其中一个人的模样十分眼熟,就是我在霜降塔中,见到的那个小道士。那一伙人,又来了……”安在和完整地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思,才突然间想起来,看着西子,“这位姑娘,你是?”
“我是冼西子,安叔不记得我了?”西子撇撇嘴道。
“你是……”安在和哑然,“你……你……你……”结巴了许久,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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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水洼中不时传来青蛙的鸣叫,风呼呼地刮着。
镇边的那一堵不高的镇墙下,一行人在风中缓缓进了镇门,“爷,可还撑得住?”
男子披着蓝色的而披风,脸色苍白。虽然一脸病容,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度,闷声咳了咳,“撑得住,找一个地方,今天就在这里住下。”
“爷,姜姑娘说了,在前面的东陵城已经安排下驿馆……”这时,走在前面的一个小厮赶紧道。
“放肆!”撑着男子走的一个人冷眼看向刚才那人的方向,冷声道,“这里哪儿轮得到你来说话,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
刘成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哗地一声褪尽,噗通一声跪下,“奴才该死!”
“起来,”被称作爷的男子垂了垂眼帘,看不出情绪。
那跪着的人听到这里如蒙大赦,自己是姑娘的人,爷这么宠姑娘,怎么会责怪自己?想罢,笑容又挂在了脸上。
却只见眼前面色苍白的男子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吐字道,“滚。”
刘成一愣,“爷……”
“快滚,没有听见爷的吩咐?”
那小厮双眼通红,他好不容易在王府找了一份差事,攀上了姜拂晓也算是站稳了脚跟,谁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把王府最大的主人给得罪了,“是……奴才,奴才这就滚……”
说罢,刘成极其委屈地,往黑夜的深处走了去。
南楼厉缓了缓神,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盯着众人,“你们听着,从今天起,谁敢在外头给我跪下,或者泄露半句,提头来见。”
一众人寂静一片,只有男子身边的一个人微微垂了垂头,“是,三爷。现在天晚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再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