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得到消息,立即派人去山上将那贼人押下来,山上都是女流,趁着那人药性没醒,得赶紧弄出来,一边又派人去宫门外守着王爷。
今个斐斐入宫,许久未见到妹子的晋王,下朝后,忍着性子,去了一趟慈宁宫。夏太后正执着斐斐的手,絮絮叨叨地嘱咐着皇家贵女该有的气势,夏嬷嬷掀了帘子,进来说:“娘娘,晋王爷过来了!”
斐斐喜道:“哎呀,欠我的弓箭这回可得要了!”斐斐本来就是准备给清蕙求情的,偎在夏太后的身上,娇嗔道:“娘娘,蕙蕙和人家关系好着呢,她去了庵里,您又在宫里,我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这还是第一回夏太后从外孙女儿口里听到苏清蕙的名字,不想到竟然二人还是这般深厚的关系,讶异道:“这京城许多贵女,你都看不上不成?”
席斐斐叹了口气,直了身子,无奈道:“哪是我看不上,我在江南待了好些年,回了京城,那些姑娘可都看不上我一个乡下来的,就算被封了郡主,估摸心里还是瞧不上我的!”
见太后娘娘皱了眉,显出恼意来,忙又扑过去哄道:“您别气呀,不是真心待我的,我也不稀罕啊,再说,我还有蕙蕙呀,您不知道,以前在江南,我老是和蕙蕙斗嘴,可是,她还带我玩呢!”
夏嬷嬷在一旁见着这小女儿家烂漫天真的性子,由衷地感到喜欢,仿佛一滩死水的心里,也跳起了一点涟漪,不由插言笑道:“娘娘,老奴就看着郡主在您怀里说说笑笑的,都觉的日子亮透了许多,哎呦,甚至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夏太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伴在自个身旁的老嬷嬷,这些年,她做什么,即便再冷血,再狠毒,阿音都说:“您啊,高兴就好!”这还是第一回劝她呢!
夏太后望着自幼伴她的阿音,打着一层层褶皱的面上,舒心的笑容,心里也有些动容,阿音这是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呢!
三人正说着,黎贺承已经走了进来,给太后行了礼,坐在下首,看斐斐偎在太后身上,轻声道:“皇祖母正养着身子呢,你别没轻没重的!”
夏太后正估量着苏清蕙的事,听到外孙虽和自己别扭着,还担心着她的身子,眉眼顿时就舒展了,眯着眼,淡道:“你还知道我老人家病着呢,斐斐好歹还知道来陪我,王爷可是好些日子没来看我老婆子了!”
黎贺承见太后这回换了招数,却依旧不为所动,缓声道:“我心里自是关心您老人家的,只是,皇祖母,您要知道,承儿也有心啊!”
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啊!
见太后怔住了,黎贺承见她隐隐有些颓势的面容,心下不忍,叹道:“皇祖母,承儿希望您能够安度晚年,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只是……”
夏太后却忽地挥手打断了黎贺承的后话,微微哽咽道:“你有这心便好,好,你要娶谁便娶谁吧,祖母也希望你和斐斐能过的顺心!”
她们本是这藜国最尊贵的人,她在风烛残年仍以色侍人,她的外孙和外孙女,应该过的平安喜乐,尊贵荣华!
黎贺承第一回见到外祖母这般动容,心里起了恻隐之心,大步过去轻轻地拍着外祖母的背,一个劲地道:“皇祖母,您还有我们呢,我们会护着你的!等以后孙儿成家了,您就跟我们一块过日子吧!”
斐斐也笑道:“娘娘,您不是赏了我一座郡主府嘛,等盖好了,您出宫跟我住,我带您去爬山,去摸鱼,小鱼在脚背上游得时候,可舒服了呢!”
夏太后被斐斐逗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叹道:“你要让藜国的太后跟你去躺河摸鱼?”
她可是藜国的国母呀!
可是出宫,孙女儿说的那日子,想来是她一辈子都体验不了的。
等黎贺承陪着外祖母和妹妹用了午膳,出宫的时候,一眼便见到了在宫门外急的冒汗的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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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蕙吃了一点小米粥,换了一身衣裙,收拾整齐了才带着绿意一起去了西屋,临带的还有白芷从王府里带出来的一盘酱香肘子,一只烧鸡,刚进了西屋,芽儿便两眼冒光地盯着绿意手上的东西看.
苏清蕙端端正正地给卢笏行了一个全礼,语带感激道:“这回真的谢谢卢家妹妹和芽儿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卢家妹妹和芽儿仗义相救,清蕙现在,真是不敢想!”
卢笏看了一眼苏清蕙,又看了一眼绿意手上的东西,笑道:“也是苏姊姊运道好,恰好被我主仆二人撞见,是苏家姊姊的命,也是我主仆二人的造化,这不,我可又闻到肉香了!”
卢笏说的坦荡,眼里倒是难得地显得诚挚,苏清蕙虽心里有些底,却没料到,卢笏能说的这般透彻。
明明白白地要回报。
昨夜的事,自己及时被救,虽嚷来了庵里的小师傅,可是除了这小院里的人,没人知道昨夜她的厢房闯进了人。
卢笏不仅救了她的命,也,保全了她的闺誉。
苏清蕙清亮如水的眸子,望着卢笏浅笑的脸,那两个小梨涡,像是漩涡一般,要将人沉溺进去,这般丰姿绰约的女子,如果不是庶女,想来,在这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便是以前再看不上卢笏,可这救命之恩,苏清蕙却是领情的,笑道:“以往对卢家妹妹多有慢怠,清蕙惭愧,竟得卢家妹妹舍身相救,这番恩情,苏清蕙和苏家都将铭记于心!”
卢笏等的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