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钟正清了两下嗓子。
让族人们都停止了嗡嗡作响。
外面的暴雨依然在不停歇的冲刷,族人们重新站了起来打起了伞。
唐钟正站了起来,他晃哐啷的老迈身体带着老人斑的面孔都透漏着一种此时的严肃和沉闷的心情。
朝苏筠走了过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以为老祖宗这是要老羞成怒,明知道此时的情况,依然会摆长辈架子教训苏筠。
而所有人通过刚才的事情,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这个女子绝不是祖先们发怒的原因了。
唐亦东朝前迈了一步,脸上的冷漠神色愈重,唐老爷子拦住了他。
用眼神按压着他。
长辈始终是长辈,他们要教训什么,听着就是。
哪怕你不想听从,也不能表现出不敬。
这个道理,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唐亦东自然是懂的。
只是看不得他放在心上的姑娘这样屡屡被自己家族里的长辈们指着脸教训。
在所有人都以为老祖宗要发火,不料却看到这位祖宗走到苏筠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双手都在发颤,他年迈的身体已经到了老朽的地步。
却还撑着来祠堂。
苏筠知道他是一个对家族看重比什么都重要的老人。
她理解,所以她不怪他。
“小娃娃,我错怪你了,我给你道歉”。
苏筠连忙拉住了他要弯下的老朽身体。
“曾祖爷爷,您说的那些担忧也都不是无根无据的,我不怪您”。
苏筠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在这一刻之前对苏筠那些所有抱有敌意的诋毁,都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就连这位面前的老祖宗脸上都带上了真诚的微笑,是一种实在的慈意。
“好好好,是我这个糟老头子眼珠花了,倒是看不清真的好女子了。娃娃不跟我一个糟老头子计较,那可是太好了”。
苏筠觉得这位老祖宗还是很了不起的。
以他在族里的地位和年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丫头,你看出什么来了吗?祖先们给你什么提示了吗?”
“咱们唐家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让祖先们这样示警,肯定是非同小可吧?”
唐钟正一叠声的问出存在心里很长时间的问题,一双昏黄眼珠巴巴的差点趴在苏筠笠脸上去瞅了。
旁边有族人去扶着他,苏筠就把这位老人家放到族人手里了。
苏筠朝祠堂的门口处走,所有人都跟着她来到了门口。
“你们看现在的天空”。
祠堂内外的人都抬头去看此时灰黑色倾泻暴雨的苍穹。
“没看出来什么”。
举着伞把伞偏斜瞅着天空的人们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除了觉得好像是比平常秋天y雨的时候觉得更黑了点,好像没什么差别吧?”
“对啊,我就觉得这场秋雨有点奇怪,怎么会连着下了两天的暴雨了,这么下去,秋粮食都要泡汤了”。
“是啊,俺们家的谷子还没收,这不会烂在地里吧“。
说着村里的人都担心起自家的粮食起来。
唐亦东和唐老爷子等人也都朝天空望去。
只见在这片土原的上空,黑色的乌云就像是泼泄不开的污墨,又重的地方,又浅的地方,他们这片头顶天空就像是流过来最深重的污水般,却不是源头。
唐亦东微微皱眉看过去:“祸源是在西南的方向吗?”
那边似乎是乌云最重的地方。
苏筠点头:“唐家宗祠占这片吉山吉水,庇佑后人,如果是能让祖先们都感受到的祸气,不能在庇佑祖荫,肯定是在这样的y雨天里,这也是暴雨不止的原因”。
“你们朝西南的方向看去,看到那边的山坡起伏的山峦了吗?”
三乃乃眯着眼神看去,这才反应过来:“咦,那边正是我家地在的方向啊”。
苏筠看了看她。
原本想不通三乃乃看着健康怎么会忽然得了心脏方面的急病,这才明白,这次的灾祸不是指向她,很可能是因为她家的地气传到了她这个主人身上,才被波及的。
唐老爷子对这片的山峦最熟悉,他这么望着,有点惊讶和奇怪的道:“那个,就是那个山坡形状还有那个,跟以前变了,好像是变尖头了”。
“是的,这两天的暴雨就是冲刷了那片山峦的形状,有逆水流带走了山坡上的黄土和山势”。
“山气的形势已经变了”。
三乃乃不能理解和了解:“丫头,这说明什么啊?”
“这片山逢土崖,原本是这片原上大山峰最磊落,星辰端正的地方,顿跌曲折,脉清星正,老龙生嫩枝,高峰下坪洋,山体贵重”。
苏筠皱着细眉说道,到这里,不忍心告诉三乃乃。
“乃乃家的地正是被那处山峰给夺取了福运,位于剥老枝生嫩枝的下坪,亦钊哥的死就是被用来滋养了那老枝为那山峦之贵生出了嫩枝,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那片山崖”。
三乃乃没想到她家钊哥的死竟然是这样,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唐亦东扶住了她。
苏筠面有不忍心,但是不告诉三乃乃的话,接下来她们家还是有影响。
指着的虽然不是三乃乃,可是受到的影响也不小。
伤害最大的那个正主,苏筠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