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的这话一说,在场的都是聚义堂里比较骨干的人,大部分是比较讲规矩的,听到林垚的小人行径,心里面已经先大大的吐了口口水,对躺着激动的要说话的林垚,也不如刚才的时候看着很替他要找公道的样子。
就是吴痕的人,除了当时在场的那几个人,其他人也都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林垚。
毕竟这林垚以前的时候,和他们的交情,并不是同时打出来的。
是个很透明的存在,这种人在吴痕这样的团伙里是很让人瞧不起的。
就是当时吴痕派去跟着林垚的人,也不能说秃子这话就完全是假的。
吴痕还没说话,秃子就拿出身上的录音笔,“我知道就如同痕哥的人站出来说是我执意要打死这林垚不足以相信,那么我肯定是说自己的道理了,也不足以使人相信”。
一句话就把吴痕准备让当时在场的张宏出来作证的打算。
“所以我这有录音,大家可以听听,是不是我当时是这样试探林垚的”。
录音笔里传来当时秃子戏耍林垚故意提到要分他红利的话语,接着是林垚意动沉默的呼吸声。
虽然他没拒绝,可是现在在场的人都知道,林垚没有大声愤怒的拒绝,这其中就是有意动的样子。
那么秃子说的话就有可能是真的,林垚这挨打可能就不亏。
苏筠吐了下山楂果的核,如果不是站着的角度不对,立场不在,苏筠简直要说声表演不错,给拍拍手掌了。
拿出一瓶小瓶养乐多,插入吸管,看着他们,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看来这些人也是有脑子的嘛。
郑鹤拉过吴痕的肩膀,“二哥,你要是不放心我们管账,可以直接跟我说嘛,我可以把你们的那部分都从豹子那移交过去,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谁让咱们是自家弟兄呢,这几个场子都是当年赵老大挣下的,我带过来,也就是为了让聚义堂的兄弟们过的更好,没想到反而会引发这底下人的觊觎阴暗心思,这就是不在正途上了,反倒是我的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二哥你还不如直接打我的脸,来给这林垚赔个错,都是我的错,没有我带来的这场子,也不会让这些人生了贪心”。
几句话,仿佛已经认定了林垚的中间饱私囊的罪,然后他的挨打就没有那么亏了,郑鹤自己又拿着手让吴痕打在自己的脸上。
吴痕往后拿自己的手,脸上已经有些羞愧:“三弟说哪里的错,如果没有你和大哥,没有这些场子里的收入,我们弟兄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饭呢,三弟这话,让我怎么自容,这场子本来就是三弟的大哥留下的,按说,我这已经是多拿了,怎么还好再越俎代庖的让豹子兄弟管着的钱财给移交过来”。
听到吴痕的话,苏筠吐了下山楂果的核子,白教吴痕那些话了,这货又给忘了。
唉,还是要说话,本来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看客的。
无奈自己给了剧本,男猪脚又忘词了。
眼看着这出儿兄弟情深的戏就要落下,一个细细的嗓音却自然而然的穿插了进来。
“张宏”。
苏筠喊了当时在场的一个人,张宏楞了下,没想到这位苏小姐会喊自己。
从一众兄弟后走上前来。
“你给大家讲讲林垚的伤势,每一处的伤动都讲清楚仔细些”。
俗话说久病成医,这些人跟着吴痕打的架次数多了,对打在哪里能最疼最足以致命也都知道了。
张宏当时是看着林垚怎么被打的,每一处他都记得,现在再讲,更是容易了很多。
他把林垚身上那些缠着绷带的伤一一详细的讲解了起来,听的在场的这些即使是经常打架的人,也都有点觉得浑身疼。
“就是这些了”。
张宏回道。
“你们都听到了,这个秃子根本就是奔着要打死林垚,这杀人灭口的事情,原来竟是因为替吴痕错信了人不值吗?没想到郑鹤手下的人对吴痕还真是敬崇有加呢”。
苏筠的话,让在场的人脑筋又转回来了。
当然的,秃子是鹤老大的人,就像是他们是痕哥的人,虽然大家现在同是聚义堂的,但是谁是自己的老大,大家还是很清楚的。
秃子怎么会因为痕哥错信人就这么生气?要替痕哥杀人灭口?那更是不至于了,顶多这样的败类回了痕哥,撵出堂就是了。
“既然不是这样,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看来还是在账本上的问题,既然大家不信任林垚的查账能力,那烦请郑鹤把所有属于吴痕这边的账本都调出啦,大家找会计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