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强下巷子里秃子的手下也回道:“秃哥,这人好歹是吴痕的手下,我们就这样……?”
做了个杀掉的手势。
有些忌惮,毕竟他们是后来的,虽然大哥们带来的有些场子,可是聚义堂里最能打的那一撮都是吴痕的人。
而且聚义堂在吴痕的建立下,最看重的是兄弟情义和辈分规矩,这是立堂的规矩。
秃子剔着牙,刚才吃的肘子肉就只应该吃皮肉的,这瘦肉就是塞牙。
声音有些吸风呼啦的不太清楚:“吴痕又能怎么样,他手底下的人吃喝拉撒,跑哪里去了,我还能是他们的大管家不成,他也找不到我来要人。”
吴痕事后找不到人,哪怕知道是林垚曾经来找过他,可是人哪去了,他们找不到,也找不到他秃子。
“这事,我已经跟鹤老大说过了,你们只管干”。
有了这话,秃子的人都把心放下了。
“手脚干净点”。
秃子已经往后门走了,提醒了句。
“知道,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塘里的鱼正是该饿了”。
说着和手下的人正要准备把三个身体给装进黑色塑胶袋。
忽然墙头上窜下来几个人,扛着林垚就爬上了墙头。
哪两个半死不拉活的都没有人管,要从秃子的地盘逃出去,带三个人难度比较大。
这一变故,让秃子神情大变,厉声喊道:“快给我追,千万不能让他们给跑出了春里街。”
过了春里街,旁边就是有吴痕的人在的地方。
巷子里的人都赶紧爬墙,只是他们的动作比起刚才的那几个人到底是慢了。
过了一个小时,有人过来回话。
“秃哥,被他们给跑了”。
回话人神情颓靡的低着头。
秃子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
“废物,平时让你们多动动,偏偏你们觉得让吴痕的人都去冲锋陷阵,跟捡了大便宜似的,现在知道差距在哪了吧!”
手下的人都低垂着头。
那些可都不是平常训练,是会进医院的骨伤,皮外伤,可是会疼会惨叫的。
任由秃子骂了几句,等秃子发泄了几句后,就赶紧去了郑鹤那里。
昏暗的包厢里,郑鹤和吴祥峰都在,让陪着的女人们都出去了。
郑鹤脸色阴沉:“你是说,兄弟们查回来的,这次那个叫林垚的不管是查账还是来找你,都是上次被吴痕领来的那个女人指示的?”
秃子低着头,回道:“千真万确,这事是翔子和吴痕手下的老七喝酒时问的。”
老七是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因为打架时很疯狂,是吴痕最宠爱的老小,不过因为年龄小,防人之心没有多少,翔子是郑鹤手下一个老好人似的年轻人。
吴祥峰也搓着下巴笑道:“咦,倒是没料到,以为是找个白吃饭的,没想到吴痕这次是找个军师回来了,让我们开了下眼界啊。”
郑鹤回过头来:“大哥,这次事有点麻烦啊”。
说着又对秃子气道:“要不是你们做事不经心,怎么会让人给逃了”!
郑鹤早些年也是时常打人的,现在自认为在培养老大的气度,很少动手了,现在站起来就像把秃子给拿头撞墙。
被吴祥峰拉住摆手劝道:“三弟,三弟,罢了,秃子跟着你这么久,他怎么做事的难道你会不知道?”
“肯定也是没想到,没防备,谁想到吴痕那个脑筋居然还会拐弯了,就是你我不是也没想到吗”。
听了吴祥峰的话,郑鹤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秃子感激的看了眼吴祥峰。
吴祥峰对他安抚的笑笑。
“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难道真把那些钱放给吴痕?”
说到这里,郑鹤有点不舒气。
“他想的美!”
“不过是个小瘪三,顶多会打架点,这些场子都是我们从原来大哥手上接下来的,他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历来收钱!”
帮会内部更替,有些下面的人就会上位,接手。
这里面也是一部史。
像是吴痕这种纯靠闯出来的,还是比较少的。
吴祥峰笑着道:“想要钱,那就看吴痕有没有本事了”。
吴痕来的时候是上午,还不太热。
苏筠正窝在沙发里卷着一部演义看。
听到门铃声,动了动身子,按了下沙发边的浅咖色角几上的开门键。
吴痕进来,太急冲,室内拖忘记穿鞋套,又退了出去穿上。
“林垚果然被打了,所幸伤得不重,住院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接下来忍着不在苏筠面前暴怒,还是气愤道:“我只是没想到动手打人的竟然是秃子!”
他从苏筠这里听到的时候,苏筠也没说太仔细,他并不知道林垚会因为账本被打。
“听当时在那里的张宏说,秃子竟然想灭口!”
在吴痕看来他们聚义堂的人,哪怕是后来加入进来的大哥和三弟,他都是当成自己兄弟,没想到他们手下的人竟然自相残杀不够,居然还想着灭口!
这太让吴痕震惊了,也太让吴痕难以接受了。
苏筠看着吴痕已经有点痛苦的五官,捏了颗在水晶玻璃盘子里的樱桃。
放进了唇里。
她看着颜色殷红的大樱桃,心想着自己有空还是要找个翡翠来,做个翠玉碟子,放置樱桃应该会很赏心悦目,吃着大概会更好吃吧。
把樱桃核吐进了角几上放着的自己随便叠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