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待会儿会更渴”。火然 ?文 ?.ranen`
恬恬爸爸劝住了妻子,而那个男人则是贱兮兮的喝了口矿泉水,又翘着兰花把唇上的水渍,用手指在嘴唇上化开,点了点唇。
苏筠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苟大克:“去给那个孩子吧”。
苟大克过去,闻一是忍了忍劝道:“姑娘,我们带的水也不多,你帮一次就算了”。
女孩的父母站起来道谢,又拿了钱给苟大克。
看到苏筠点头,苟大克把钱收下来了。
暗想着,要是能扛一大缸水上船,这光凭借卖水,就能发财了。
翘兰花指的男人呦了一声:“还真有好人好事啊”。
其他人虽然都是冷漠着看待这一家三口,但是也没嘴贱的非要人家伤口上撒盐。
对这个娘娘腔男人就更远了点。
在困难中最容易看出人的秉性和有没有善心。
现在的环境,当然是离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远点更好。
对善良的人靠近,其实也是一种自私的表现。
因为他们潜意识的想着的是,也许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刚才善良的人能帮助自己。
当然人们只会指责别人,看不出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外面忽然砸下厚重的雨滴,他们在船舱里也听到那雨滴砸在海面上的声音。
霹雳巴拉的闪电雷声也轰隆隆的传了进来。
他们都感觉空气中的滞塞一通,像是憋了许久的人,终于把挤得脸发青红的人,泄下了暴雨。
神清气爽。
船舱里凉爽了起来。
还没高兴多长时间,却听到船舱下的船员都赶到甲板上去了。
船舱也随之剧烈摇晃了起来。
是暴风雨来了。
“轰隆!霹啪!”
一个巨雷炸开,船舱荡了起来。
“姑娘,抓住栏杆”。
苟大克对着苏筠喊道,他已经被滑到了另一头去了。
苏筠本来是抓的很稳的,只是这惊雷太吓人,她手一抖就松开了。
身体跟着外面的波浪往船舱里低洼方向滑去。
一下碰到了一个人,她本能的去抓住那人的腿,却忽然被人压在身下,手一下掐住了她的喉管。
那喉管上的力道让她知道,只要轻轻一扭,她就会立即断气。
外面的闪电照亮了此时的一瞬。
苏筠在这瞬间白亮的光中,和一双犹如困兽般警惕锋利的眸子撞上。
那眸子的主人似乎根本就没想到是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出手只是本能的自我保护。
凤眸中慑人的光也一下散去。
就像是凶狠扑食的狮子忽然变成了人畜无害的羚羊。
看到是她,松开了手,头一垂,靠在她身上又陷入了昏迷。
苏筠呆愣住了。
原来真的是他。
可是刚才看到的他一向淡然冷漠的薄唇发白的厉害,脸色也很不好,身上滚烫。
明显就是因为失血过重导致的陷入高烧里的昏迷。
原来他一动不动,是因为陷入了昏迷。
苏筠的手停在他的腹部位置,感觉黏糊糊的,在闪电的光中拿出来看。
竟然是血!
肯定是刚才陷入昏迷的他在碰触中以为自己是要害他的人,本能的要杀掉自己,造成的伤口崩裂。
苏筠记得白天的时候,她看的仔细,腹部黑色t恤是干净的,也有可能自己是没看清楚。
毕竟黑色不显。
原来穿黑色,也是为了预防染上血渍不明显吗。
这个人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这样发着高烧昏迷了几天。
又是在什么样的危险环境里逃出来的,才养出了这样警惕犹如野兽的本能。
想到这,苏筠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疼,像是一种类似心疼的感觉。
一闪而过。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缅甸宾馆里无缘无故的流泪,心底也是一闪而过的痛伤。
是因为感应到他的生命在危险中吗。
可是,这是为什么。
自己和他也不过是吃过两次饭,认识而已。
苏筠觉得此时心底的情绪不是自己的。
不是这一世的苏筠。
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摸了下眼角的泪痣。
她和这个人似乎有很深的牵扯。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什么,却没有抓住。
船舱暂时平静了,苟大克和闻一是赶紧回来了。
苏筠让他们把唐亦东扶起来,放到更可里的角落里去了。
苏筠一向是不会很辛苦的人,也不会熬夜,这一夜,苏筠却是不停的用那有限的矿泉水湿在毛巾上。
替他换下毛巾把子。
只是他的额头滚烫,本来就不很凉的水,一下就被烫的热了。
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烧。
再厉害的人,也是凡人吧,不会烧坏吧。
苏筠不时的沾了水,用手指替他干裂的唇润一下。
她不睡,苟大克和闻一是怎么会睡得着。
闻一是小声的问苟大克:“这人是谁啊?姑娘怎么会对他这么关心?
不对啊,如果关心,他怎么会没跟我们一起坐船?”
“而且我看他的发烧烧得邪乎,怎么会坐船的时候发这么严重的高烧?”
闻一是开始分析道。
“我也不认识,没听姑娘提起过”。
苟大克也疑惑。
“不会是姑娘的男朋友吧?”
“不是,我们家姑娘从来都不像现代那些女孩子,私生活规律的很,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