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淘淘从口袋里拿出来,想起上次那个玉壶春瓶的口径碎片就是用淘淘的眼泪水和那紫竹草的沁珠粘合好的。
肯定是这两种水里面蕴含着灵气,可以修复文物。
看淘淘坐在桌子上无动于衷,苏筠最了解它:“一碗鱼汤面”。
淘淘果然就咧着狗嘴准备哭,可是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只有我哭的眼泪修复这种国宝级的文物是没用的。
那紫竹草的沁珠在仙界时,一天就几百滴。
可是在这里,你也看到了,装进那瓷瓶后,才出了一滴。
下一滴,我算算啊,按照这概率,可能得五千年后了”。
淘淘装模作样的挥着它的小蹄子,还想“掐指一算”呢。
淘淘看到苏筠手腕上的镯子,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你把镯子里的异能调到那颗紫竹草上试试。
看看会不会沁珠?”
那玉壶春瓶是放到一个红木雕刻兰花幽山的高脚花几上的,瓶子里插着一颗像富贵竹一样的植物,只不过是浅紫色的。
倒是比平常的装饰花瓶看着都要显得幽丽很多。
这紫竹草插在这春瓶里后,迅速的都开始发散枝叶了,不像一开始见到的时候,就是个枯黄的小草。
苏筠在脑海了默想,就看到一缕金色的点从镯子里化出,传到那紫竹草上,紫竹草瞬间显得更有生机了。
在叶子上沁出五颗水珠。
苏筠小心的找了个小瓶子,把露珠收了进去。
“只要一滴就好了,剩下的给我吃吧”。
淘淘眼馋的看着苏筠拿着的玻璃小瓶子。
“给你三滴吧,我留一滴备用。
这是一个金色的点换来的呢”。
淘淘腹诽,不敢叨念,小气的主人。
怕被苏筠看出来,连忙点着大脑袋:“主人对我最好了”。
等淘淘吃了鱼汤面,就抱着个小碗哭。
挤出两滴眼泪。
苏筠把这跟紫竹草的沁珠混合,又兑了玉壶春瓶里放紫竹草的水,和外面院子里鱼缸里的水。
用淘淘的话说,这些普通水,时间长了泡在这些宝物里,也有比一般的水有灵气多了。
拿着小刷子,苏筠把那些水均匀的涂在丝帛上。
只见那些几乎快要断裂的丝帛,按说要是被水刷上,肯定经不起这一湿一干的风吹,就得变成碎线了。
可是这丝帛却反而慢慢的变紧密了,随之也开始慢慢展开。
苏筠把丝帛铺平,大概有一块桌布那么大小呢。
只是这丝帛薄如蝉翼,原本有的都是粘在一块的,也分不开,所以看着不显。
现在完全的展平开,就变成了这么大了。
上面的画看着还是不清晰,隐约能看出来好像是些各式动作的人物。
苏筠又用刷子刷了些丝帛上面。
碗里的水已经用完了。
为了保持灵气比较浓郁点,兑的水并不多。
这下丝帛上面的图画都清晰了,丝帛也变得紧密起来。
整张丝帛薄的就像是入手空无一物,比那件国家一级文物在汉墓里发现的薄如蝉翼的素纱禅衣还要薄。
那件素纱禅衣国家曾经令沪上亚姿纺织厂和京城织女传这样的大纺织厂复制,都无法完成和超越这种古代的纺织技术,专家说里面所用蚕丝的蚕茧已经绝种了。
再也无法造出那么薄那么滑的丝织品。
而这件帛书只是这丝质,就非常有研究价值。
更遑论上面的图画了。
苏筠看了会儿,暗忖道,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华佗五禽戏的原型,汉墓堆里失传的《导引图》。
只是这副图,价值就要让所有大国手趋之若鹜。
想着那老爷爷的身份,参加收藏展品会的肯定都是为这个国家操劳的领导人。
那这副图被他们知道,也算是用得其所,那些老人多数操劳,身体都大不如前了。
他们身体好了,也是国家的一件幸事。
不知道唐老爷子拿这副图为她要了不少好处。
第二天,苏筠就把图放进了特质的画轴盒子里。
唐老爷子说的藏品会,其实就是他们一圈玉泉山的老伙伴们闲的无聊。
组织的一次相互学习(互相嘚瑟),相互探讨(相互嘚瑟),相互深入学术交流(还是嘚瑟)的藏品小型文化交流会(嘚瑟大会)。
虽然藏友们都是业余的,可是请来的裁判全都是国家级的,就连何老那样的前国家级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都是没资格接受邀请的。
以往唐老爷子对这藏品大会最是深恶痛绝,因为每次都会被老伙伴们给好好的在跟前嘚瑟一番。
这一次大清早的就起来了,神清气爽的要去办藏品大会的淼烟湖上的蕉上阁。
王秋萍从院子里追出来:“老头子不吃早饭了!”
“不吃了,我要跟他们显摆显摆我孙女孝敬我的画去”。
王秋萍奇怪朝院子里走:“梅子和小菊不是都在外地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老头子又得失心疯,每次办藏品会都这样。”
唐家大小姐唐亦梅和三小姐唐亦菊,都是王秋萍起的名字,是大儿子唐国荣家的俩孙女。
本来是叫唐梅香,唐菊香的,最后王秋萍不得不跟唐楚剑妥协,把唐家这辈的辈份儿给加了进去。
王秋萍当时为了这个还跟唐老爷子很是不和一段时间,骂他是封建老残余,起个名字还要讲以前的老皇历规矩,非要加辈分。
孙子的名都由他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