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闷雷还在继续,但是此刻他们的心却是因为眼前那个挟持着相比自己两个多的之人的瘦小身影而疯狂跳动。
“司信。”被提到名字,司信走上前来,手中提着细长一物,在电光之下露出真面目,鲜红信子嘶嘶的吐着,尾巴微微卷曲,通体绿色,一双眼睛却是鲜红的鲜红的!
短刀速动,瞬间那人就软软的瘫倒在地,手脚都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而那人却已然叫不出声来,只能干干张着嘴,眼球突爆,可司懿接下来的举动可谓是再一次惊掉了他们的眼球。
司懿走到前方,果断卸掉了那人的下巴,接过司信手中的蛇,直接就往那人的口中送去,只见半个蛇头都进了那人的口中,只消司懿稍稍松手,那蛇就会立刻钻进那人的喉咙!
那人疯狂的摇着头,司信在后面紧紧抓着他的头使得他动弹不了分毫,惊恐的整张脸都青紫!
“呜!呜呜!”也不知是眼泪鼻涕还是雨水就那般的放肆横流,司懿仔细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蛇,仿佛在考虑是不是要降那手中的玩物收回来。
终于在那人期盼的目光中司懿收回了手,下巴被司信按上,那人脱离般的要瘫在地上,却被提在司信手中。
“说罢,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目的又为何?”对上司懿的眼睛,那人嗓子沙哑哭着求饶。
“小姐!祖宗!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祖宗绕小的一命啊!”为了活命,祖宗都从嘴里出来了。
“小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是、诶诶!小的知道这次来是有人花了大价钱为了取一人性命!”那人忽然停住不说话,心中却是咚咚直跳,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感觉,那人要买的命也许就是眼前的这位娇小姐!
“一人性命?呵!”原来这个时候她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除掉她了吗?还是说前世的她太温顺、太和气了,所以让她多活了许多年,直至亲手将她斩杀那时为止。
一条性命?真是可笑!她还未寻他们算账,这一世他们竟然敢这般放纵大胆的胡邹谎言取她性命。
手起,刀落,利落果断!鲜血四溅,就像是在和过去那“愚蠢”做永久的告别!
转身,向着林子外面走去。
“大小姐……”张虎刚刚出声,那身影就顿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张虎。
那双眼睛漆黑幽暗,深不见底,但是却燃着簇簇火焰,有着滔天的恨意!
张虎心中狠狠一颤,为眼前还是孩子的举动而震惊,也为这孩子眼中那深刻的恨意而震撼!
“我不管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也不管你们如何受命,更不管你们做何心态,但是在这里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打消了,否则……”司懿的眼睛扫过丛林掩盖的一处,那里已然是横倒数名无息身影。
总是温和有礼的她在此刻却褪下了柔软的外衣,露出里面那锋利的剑芒!仿佛只消一个不小心就会碎尸万段!司懿看了看手,将袖中湿透的白色帕子拿出来仔细的擦干了手,随即将帕子扔在地上,瞬间被泥土与红色浸染,失了原本的模样。
“也不知道母亲她们怎么样了,但愿要平平安安的才好。”这话语之中深深的担忧。
“我们得赶快回去才是,否则母亲他们会着急的。”司懿提了提裙子,裙角脏污不已,可怜兮兮的看向司信,司信上前蹲下身子,司懿爬上那后背,主仆两人就这般静静地向着林子外面走去。
其实除了此刻的司信没有人知道,这个刚刚心狠手辣的少女此刻却是浑身颤抖,已经完全脱力,甚至自己站都站不稳。
张虎等人对视一眼,却静静地跟在其身边,鸦雀无声。
在山林之中的厮杀随着那暴雨的停止而悄然结束,但是原本的追杀者却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娘!你说她还会不会回来啊?都已经快两天了,可是却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一间禅房之中,司玉来回踱步,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坐在小炕之上的刘氏。
刘氏手握佛珠,眼看佛经,停下原本默念的佛经,瞟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女儿。
“急什么,玉儿,娘早就和你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稳,不然敌人还没有如何,你自己就已经败了三分!
两天都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人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没消息也是正常的,毕竟那些贼匪巴不得离着官家远远的,事成之后拿着银子,也就一走了之了。”
看着自己的母亲这般镇定,司玉好似吃了定心丸,立刻就镇静下来,坐到了刘氏的身边。
“娘,这次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借着这次事情除掉那个贱人,女儿还不知道要被她压到什么时候呢!”司玉捧着刘氏的手臂撒娇的说着。
“瞧你,一个名门贵女说的什么话,以后要是热了事情怎么办?”刘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嘴上教训着司玉,但是眼底却全是宠溺。
“哎呀!天塌了不是还有娘嘛!娘!”司玉直接扑进了刘氏的怀中,可着劲儿的撒娇,声音娇嫩,逗得刘氏开怀大笑。
“你呀!这下她也没了,以后再没有人能够压你一头了,你就是将军府真正的嫡小姐了!”刘氏抚着司玉的头轻轻说道,司懿的存在也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她自己曾经的身份,妾。
这让她怎能乐于接受每天都在提醒自己真正身份的人的存在?她刘氏可是国公府的嫡小姐!镇国将军府的大夫人!
“夫人!夫人!”这时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