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十步便镶有纯金托盘,托盘上嵌有纯白玉碟,碟上放着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明珠散发出的光芒照的室内犹如白昼。
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沈清在一扇石门前停下,一手取过壁上的夜明珠,将其举过头顶细细赏玩,朱唇轻启:“阁下想要跟到什么时候?
獐头鼠目般尾随一位姑娘,可不是君子所为”说罢侧靠墙壁,往来处看去,只见珠光照耀下一位年约二十的白衣男子迎面走来,一袭白衣却穿出了高贵雍容之感,饶是沈清并不以貌取人之人也被惊艳了一瞬,男子身材颀长,行动间白衣飘逸如风,头顶发髻仅以白色缎带绑住,余下墨发直垂而下,直入鬓角的浓眉下一双深沉似海的星眸,目光流转间如湖水暗涌。狭长的凤眼和微翘的睫毛似蛊惑人心,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色清淡如水,他优雅而行,风采绝世,配以嫡仙般的容貌,如同画中走出的少年。
沈清心里暗赞了声,这样的男子当使日月无光,百花失色。连陌闻声踱步走来,只见石门边站靠着的女子,她肤若凝脂,柳眉笼雾,小巧挺直的鼻子镶在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秀丽动人,不点而红的小嘴,嘴角微微翘起牵动人心。
最美的却是柳眉下薇眯的凤眼,浓密而纤长的睫毛遮盖了眼里闪耀的细碎光华,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窥究竟。她目光楚楚,如秋水荡漾,笑容清丽中带着入骨的妖媚,纤细的妙曼在白色轻纱包裹下如清风拂柳,葱白的玉手托着明珠,珠光打在她微侧着的笑靥上,朦胧间竟不似凡间女子。
连陌走到她跟前三步站定:“若姑娘这样半夜拜访别人陵寝,怕也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吧。”
沈清不怒反笑,今夜注定不会轻松了。她素手轻动,男子见识过她用毒之高超,不敢迟疑,当下闪身逼近她,一手紧握住她正要扬起的手腕,一手紧紧包裹她还拿着夜明珠的柔夷,高大的身躯将她抵在墙上,使她动弹不得,两人之间只剩寸许距离,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那鲜艳欲滴的朱唇仿佛只要略微低头便可以品尝,鼻息间是她身上蔷薇花合着鼻尖呼出的如兰气息,只觉心中一动,一股陌生的悸动袭来,他顾不上理会心中的异样,只满眼戒备地看着眼前女子。沈清未料他动作如此之快,一时不察竟被他制住,能够如此迅速地将她控制,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她脸上却无半点紧张之色,看着他如嫡仙般的面容绽出一股绝美的笑“阁下这是做什么?”
连陌勾唇一笑,那笑容极冷,却如冰山雪莲般优雅:“这话当我问姑娘才是,我竟不知世上居然还有摄人心魄如此厉害之毒药,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是何人?”
沈清抽了抽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这就是阁下的审问方式?”
连陌看了眼被自己缚住的双手,白皙的肌肤上泛出一点点粉红,他略微松了一点力道却并不放开:“你保证不对我下毒我就放开你。”
沈清抿了抿红唇,眼中闪着戏谑光芒:“阁下以为这样绑着我就不能下毒了吗?要不然我们试试,看看是你杀了我快,还是我下毒快?”
她在被他抓住之前已把指甲间的粉末撒入了空气中,如今只需自己用舌尖轻舔嘴角的药物,让其在自己唾液的中和下挥发,融合空气中的粉末便可让人当场致命,之所以还和他磨叽,不过因为此人并未做太过分的事情,自己并不想让他死。连陌眼神暗了暗,世上敢威胁他的没有几个,而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威胁,他毫不怀疑自己若是杀了她,他也绝对不会好过,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慢慢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改为握住她纤细的肩膀:“你想要什么?”沈清轻轻转了下被握的发麻的手腕下早已猜到,何须再问呢!”连陌挪开紧贴着她的身躯:“那我们各凭本事。”
她将夜明珠放到墙上的玉蝶上,回过头来直直盯着眼前风采绝世的男子坚定的道:“我势在必得。”
说完便按下石门开关,伴随着地面轻微震动,石门应声而开。
望着身前缓步而行的女子,连陌洒然一笑,这陵寝中机关重重,自己已来过一回,因不擅毒所以在墓葬室外无功而返,眼前女子虽然是毒中高手,可武功平平,要破这陵墓中的机关陷阱可是狂妄了。
也罢,自己也不是非得要那冰魄珠,今日就让他见识见识她怎么‘势在必得’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如同散步般悠然向着陵墓中央行进。沈清一边注意着四周动静一边不忘跟身后闲庭信步的男子“闲话”:“看阁下对冰魄珠似乎并不是非要不可,不若阁下今日帮下小女子,小女子日后必当重谢。”
对于沈清而言,逞匹夫之勇是愚人所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更是愚蠢至极。
连陌轻笑:“这个嘛...不知姑娘拿什么来报答在下?而且在下还未知姑娘姓甚名谁,师从何处?”
沈清听他言语,知他对冰魄珠并不是志在必得,心中不由落了一块大石,若他真要和自己抢,她还真没把握能从他手上夺走冰魄珠。
她从腰间拿出一枚小小的玉珠,玉珠上罕见的雕刻着一朵玉色蔷薇:“这是蔷薇烙,小女子自幼修习制毒解毒之术,不敢说天下第一生死人肉白骨,但当今天下除了沧山毒怪至今还未逢敌手。此蔷薇烙代表我一次承诺,阁下他日若有需要,可持此烙置于火中焚烧半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