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峥的语气就跟在说:“徒儿呀,这游戏挺好玩,你去随便玩一玩吧。”
而莫冰崖还真就听了陆峥的话,乖乖玩耍去了。
一时间,陆峥便见自家的小徒弟左右手交换,挥舞着锋利的匕首,上蹿下跳,四处砍“春笋”去了。至于“春笋”冒出来的先后顺序,谁知道呢。所谓的按照顺序去砍,陆峥不过是说着玩罢了。至于莫冰崖有没有乖乖的按照“春笋”冒出来的先后循序依次砍,那就不关陆峥什么事了。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莫冰崖砍得不亦乐乎,山灵也没闲着。
两方对垒,相互角力,一砍一长。
山灵倒是真执着,你砍我长,丝毫没有间断。
莫冰崖人小修为低,气力有限。山灵被限制了修为,埋在泥土中,能力有限。一时,两方互斗,倒是旗鼓相当,并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山灵短时间之内不能冒出来,而莫冰崖的修炼还需耗费很长一段时间,陆峥索性再次离开。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心魔山脉的山灵勐地爆发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将莫冰崖整个拖进了泥土中。
莫冰崖的身形转瞬消失。
飞瀑山谷中,闭目养神的云中怪,勐地睁开眼睛,眉头一皱,却没有轻易动手。
他这小徒孙体质特殊,血脉殊异,就算被埋进泥坑中三年五载,也不会有半点问题。
心魔山脉山灵的想法注定要落空。
而对莫冰崖来说,这是个十分新奇的体验,也是一个考验,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修炼得更快速。
因而,云中怪只是暗自打出一道气息,附着在他先前打在山灵身上的那道本源气息上,以此在关键时候保护莫冰崖,至于其他时候,流点血,受点伤什么的,全看莫冰崖自己的造化了。
在教育徒弟徒孙方面,云中怪偶尔会有心软手软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他依旧秉持着“严师出高徒”的传统理念。
对此,
丝毫不明状况的陆峥,径直飞回了自己的洞府中,开始潜心研究自己刚刚进化不久的雷与光的双功体。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空中微风渐渐转凉,落叶飘飘,眼看距离这一年第一场雪的日子越来越近,峥嵘峰上,终于迎来了一位老熟客。
“掌门,独孤魔主回来了。”
前来禀报消息的门人,面色古怪。
陆峥则是眉眼一跳,抬手扶额间,一阵头痛,他已经能够想象,随着自己这位未来老丈人的再度“来袭”,峥嵘峰内外,又将卷起怎样的风起云涌。
而陆峥更不想面对的是,万一他这未来老丈人突然抽风,死活不同意他与蚁裳的亲事,那就真是晴天霹雳了。
“不知魔主现在身在何处?”
陆峥更想问的是,不知他这位难缠的未来老丈人此时此刻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如何。
可还没等来报门人再说些什么,陆峥的洞府已被风风火火的一道身影直接乱拳一轰,砸了个稀巴烂。
陆峥拉着小门人躲避及时,却也差点被漫空飞溅的碎屑沙石差点擦破了脸颊。
“何人胆敢在我逆苍派放肆!找死……”
瞧见陆峥的洞府一瞬间面目全非,小门人当即暴怒大喝,却被陆峥抬手阻止了。
敢在逆苍派放肆的人有很多,敢直接在逆苍派的主峰峥嵘峰上动手的,却没有几个。
而联系前后,不难猜出,这位狂躁的暴力分子到底是谁。
果然,一道飘逸的白袍身影自高空缓缓降落,一眨眼就出现在陆峥的面前。
这从天而降的装逼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陆峥许久未见的未来老丈人独孤舒河。
逆苍派外围巡山之人,一早就瞧见了独孤舒河的身影,联想到这一位独孤魔主以往疯狂的行径,赶忙跑来峥嵘峰报信。但是,独孤舒河却不是那种乖乖等在山脚等人通传接受召见的类型,他更为喜欢的是,直接杀上对方的大本营,再一拳将人洞府轰烂,来个震撼力十足的登场。
然而,与独孤舒河自身的暴力行径不一样的是,他的模样和状态,看起来竟然还挺温润俊逸。
这可与独孤舒河当初离开时的彻底疯癫模样,大不相同啊。
陆峥刚与今时今日的独孤舒河一照面,便有点被震惊到了。
边上的小门人,更是吓成了一只哆嗦不止的小鹌鹑。他刚刚一不小心呵斥了堂堂的独孤魔主,若是对方记仇,他将死得渣都不剩。
好在,偶尔一回,独孤舒河还是挺大人有大量的,他直接大手一挥,便将那哆嗦的小鹌鹑瞬移到了其他地方,他倒没有伤了对方的性命。
一时,峥嵘峰上,陆峥破烂成古老遗址的洞府前,便只剩下了陆峥与独孤舒河两个人。
眼见陆峥反应不过来,独孤舒河也不催促,只是负手抬眼,四处随便看看风景,一副好整以暇的淡然模样。
独孤舒河这模样,又一次将陆峥惊吓了老大一跳。
陆峥愣神半响,方才不确定地唤了一声:“您是独孤魔主?”
独孤舒河回过头来,微微皱眉,翻了半个白眼,略微不耐烦地斜了陆峥一眼。
便是这一眼,倒是叫陆峥瞬间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独孤舒河道:“多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傻了,你这样蠢笨,本座如何放心将蚁裳交到你的手上?”
陆峥这回是真傻了,被吓傻的,既怕独孤舒河当真不同意他与蚁裳的婚事,又怕这位未来老丈人是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