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整天都在巷子口摆摊,可有看见裴文盛从家里出来,或者从外面回家?”墨珩问话。
两人都摇头,“没有!一天都没见过他出门!”
钱婉秀脸色骤然一变。
江本新突然狠狠敲了下惊堂木,“裴文盛!你还不从实招来!”
裴文盛吓的脸色煞白,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没有!没有!杀人的是奶娘!就是奶娘杀的!”
“你刚才还说你出去玩了,这会咋又看见奶娘杀人了!?说你是不是看见杀人凶手的?”裴茜迫不及待的急急喝问。
“公堂之上有你问话的份儿!?”钱婉秀也喝了她一句,阴厉的眼神像带着毒的刀子一样,恨恨的盯着裴茜。
裴茜才不怕她,“没有我问话的份儿就有你问话的份儿了!?你都能问,我不能问,你当公堂是你家的啊!?”
“你…。”钱婉秀恨怒的咬牙。
“你啥你!我看杀人就是你们,妄想诬赖给我们!裴文盛他肯定都看见了,他不敢说!也帮着你们诬赖我们!污蔑罪,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胆敢不招的,一顿打板子下去,就不信不招!”裴茜微抬着下巴怒哼。这次抓住把柄,她绝不放过他们这几个贱渣!
“那就请宣讲夫人说一说,为啥要捏造裴文盛不在家的话?”裴芩冷冷看着钱婉秀。
“我没有捏造!”钱婉秀声音冷硬的回道。
这时奶娘突然想起,“五少爷拿着点心不是说出去玩,是回屋,说的是回屋了!”
钱婉秀暗恨昨晚没有弄死她。
江本新叫裴文盛问话,“在屋里干什么?都看见了什么?”
裴文盛出来的慌张,也是回神之后才想起,他撞见了陈氏。确切的说,他被陈氏撞见了。如果他不想个法出来,他肯定会被治罪的!哭着就拉钱婉秀,“娘!娘救我!娘你救救我啊!”
钱婉秀立马抱紧了他,“文盛别怕!你什么都没看见!娘在这!娘在这呢!你什么都没看见!”故意让人曲解他是看见了谁杀人。
“裴文盛!你到底看见谁杀了人?”江本新高声喝问。
裴文盛吓的哭,强忍克制不住。
裴芩阴沉着脸,“有些事情真的很匪夷所思,让人无法想象,却是真的事实。”
裴宗理看着他和钱婉秀的样子,这分明就是有事,心里也怀疑起来。难道真是别的人害死了文杰,被文盛看见了!?不是裴芩只是奶娘害的?
钱妈妈昨儿个就已经猜测到,现在看这样子,也已经确认了心中的猜测。也暗自心急不已。小少爷为什么那么傻啊!那小贱种就算活着,也只是个庶出的,上不得台面。以后有的是法子让他变成废物,何必要脏了他的手啊!
书画也猜到了,跟着钱婉秀十多年,她也是看着裴文臣和裴文盛长大的,小少爷有多怨恨,有多恨恼裴文杰,她也知道。见钱妈妈频繁使眼色过来,书画脸色发白。
钱妈妈眼眶都要红了,祈求书画。现在也只能让书画出来了。她跟着过黄县令,可以说成回来后就不亲近夫人了。如果是她来出来顶上,她是夫人的奶娘,那夫人就脱不掉嫌疑了。
“你们俩眉来眼去的干啥?在商量谁出来顶罪吗?”裴茜眼尖的看见她使眼色给书画。
钱婉秀一听顶罪,回头看钱妈妈和书画。
见她一张脸憔悴的,眼眶乌红,书画咬咬牙,“大人!人是奴婢杀的!”
裴茜呸了一口,“还真是忠心,一说就出去顶罪了!刚才就说了,在厨屋里摘菜,你是咋去杀的人?你会分身术啊!”
书画浑身一僵,她忘了这个。不过也很是松了口气。这样她就不用去顶罪替命了。
钱妈妈动了动。
裴茜立马抓住她,“你当时在屋里,刚才也说了,你就算站出来也顶不了!”
两个愿意顶罪的都被她狠狠打着脸,打了回来。而书画之前喊人是她杀的,那她怕也知道内情。
江本新当即喝问书画,“…。把你知道的从实招来!”
书画脸色发白,“不知道!大人!奴婢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还来喊着人是你杀的!那你是为谁顶罪的啊!?”裴茜冷哼。
裴宗理呼吸越来越重,事到这一步,他不得不怀疑钱婉秀了。难道真是她下的手?
钱婉秀脑子飞速的转着,现在是必须得找个人出来顶罪了!
陈氏见她看了眼自己,脸色变了变。这个贱人不会是让她来顶罪吧!?真要诬赖她,她就把裴文盛招出来!
钱婉秀只看一眼就放弃了,推谁出来顶罪,都不能推陈氏。否则她儿就真的跑不掉了。
裴文臣看出端倪来了,也蹲下来拉着裴文盛问他,“你是看见了对吧?是谁杀的人?”面上大声问着,却飞快低声在他一旁说了两个字。
“我没看见!我没有看见!”裴文盛哭着大喊,喊着喊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装晕了!?我治装晕最有一招了,那大钢针在太阳穴使劲儿扎,保管立马就醒!”裴茜立马就揭穿道。
“文盛!文盛!”钱婉秀哭叫了两声,抬眼泪流满面,“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们就这么逼问他!?难道审案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这时,一个长随过来,在江本新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本新顿时皱眉,眼神从钱婉秀身上扫过,看向裴芩和墨珩。
裴芩冷冷抿着嘴,“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