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千的爹娘见裴芩不同意和解私了,哭着上门来求裴芩。
裴茜抓着锅铲子堵在大门口骂,“你儿子坐牢也怨他自己,要不是起了害人的心思,也不会遭报应!”不是碰上了封未,卢海武功再厉害,长姐不被杀死,也要受重伤。
“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吧!已经把锦缎找回来了,也不是真的要偷你们的东西,赵家都已经说了给你们赔偿,只要你们同意赔偿,就啥事儿没有了啊!”张婆子哭的老泪纵横。
“放屁!偷了东西把东西还回来就没事儿了!?我把你腿打断,再给你接回去,是不是也没事儿!?”裴茜厌恨的呸了一口,“滚!别在我家门口闹!”
张家的人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又哭又闹的。
裴芫过来拉住裴茜,冷眼看着张婆子几人,“现在不是我们不松口,非要张世千他们坐牢。而是这里面不单偷盗案,还有人借四箱子锦缎买了杀手刺杀我长姐。张世千他们下药的时候亲眼所见,却不交代。你们不应该再来我家闹,该去那两家让他们早点自首才是!”
张家人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张婆子立马道,“我家世千不会杀人的!他也没有钱,不会买凶手杀你们的!”
“是别人要杀我长姐,他也参与了,却抵赖不招认!”裴茜鄙夷的冷笑。
张老汉又看看两人,拉了张婆子走。如果真的是谁买凶杀裴芩,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的。他得想想办法,去牢里见一见小儿子,问问看到底是啥情况!公堂上,小儿子都没说几句话,都是赵家的人在说。
赶到县衙牢房,这次狱卒没有拦着,让他们进去见了人。
张世千悔恨不当初,拉着张老汉痛哭流涕,又害怕委屈。
张老汉也老泪纵横,听外面狱卒在催,他连忙擦了眼泪问他真实的情况。
张世千憋了好几天了,见他问,想要告诉他,又怕他知道后,家里也知道了,最后把话传出去。他们下媚药,要**刚受了朝廷封赏的裴芩,说不定这辈子就完了。不敢说,只说他们真的就是吓唬捉弄裴芩才把她箱子里的锦缎换成了麦秸和土灰。杀手刺杀裴芩的时候他们是碰见了,但的确不知道是谁派的人要杀裴芩。
张老汉擦着眼从牢房里出来,脸色僵白难看。
老大张世奇忙上来搀扶住他,担忧道,“爹?”
张老汉摇摇头,两眼通红,“世千这是撞上了啊!被人当枪使,又撞上了杀人的,要被当成替罪羊了呀!”
张世奇一惊,忙问咋会事儿。
张老汉把张世千跟着赵俊超去教训捉弄裴芩,偷换锦缎,又撞见杀手刺杀裴芩的事说了。
张世奇听完脸色也变了,“现在……就只能指望赵家…和钱家了!”
钱氏看裴芩不愿意私了,吴栋思死咬着不放,根本不想再掺和其中。可又不得不想办法安抚赵家的人,保赵俊超三个出来,就是保钱家。
裴芩倒把这事直接扔在了脑后,腾出功夫,天天泡在作坊里做酱油,有时候连吃饭都是在作坊里吃的,就差睡觉也睡在这边了。
作坊人来人往,墨珩不好过来找她。
裴茜说话向来毒辣,“一脸面瘫相,见不得光,见不得人!还想娶长姐!?”
墨珩知道裴芩不耐烦什么,也只找了两次,就不再找她。
他一找来就单刀直入,谈成亲的事,裴芩是一次也不想看见他。
在作坊忙到傍晚,伸个懒腰出来,刚出门就见他站在外面,裴芩脸色一僵,面无表情的抿着嘴走过去。
墨珩伸手拉住她。
她的手不修长也不细嫩娇软,有些薄茧,略短的手指细细的握起拳头却十分有力,也很危险。
果然,他刚拉住她,就被她反射性摔了下,差点一拳照他脸上。
裴芩扭头,见他漆黑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头大的黑了脸,“你特么还真想找一顿打是吧!?”
“如果你打完,同意成亲。”墨珩直接道。
看他认真又坚持的神情,裴芩简直想暴走了,看着他狠狠的磨牙,“我他妈不该招惹你!”早知道他这样固执,裴芩当初肯定一脚蹬了他,出去找别的人。
墨珩跟在她后面,眼里笑意流动,“你什么时候才和我谈?”
裴芩捂着耳朵。
“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就是夫妻了。”墨珩跟的近一步。
裴芩抱头,“大哥!我就强了你一回,还治好了你的不举,你也不算吃亏。咱扯平了行不行?”
“不行!你已经是我的人,我就得娶你负责。你也不能再跟其他男子,要守妇道。”墨珩知道什么样的话能激到她。
“我他妈这辈子就没打算嫁人!”守妇道!?还叫她守妇道,裴芩想打他个不能人道!
墨珩蹙眉,沉默了下,看着她道,“是因为我!?”
“你脑回路不正常!这个月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老娘真揍你个不能人道!”裴芩抓着他的衣襟,发现身高距离差的有点多,她还要踮着脚,气闷的推开他,面色黑如锅底的大步离开。
墨珩就在后面跟着。
三天后,就是下个月了。
墨珩送来了一对大雁。
大雁因是忠贞之鸟,在古时是求亲之用的。
裴芩让把大雁宰了,炖成汤吃。
裴芫觉得很可惜,看裴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