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曲终于在宾客中发现那泰国商人匡亡的身影,典型的东南亚长相,尽寸的发梳得溜光,一脸fēng_liú相站在女人堆里。
匡亡感觉手里捏握的红酒杯被人轻轻撞了下,洒了几滴在袖子上,不悦地扭头,在看清楚她的脸时,恰好的收去恼怒,换上一脸温和的微笑。
“先生对不起,我再给你要一杯吧。”
齐小曲招呼附近的侍应,重新要来一杯红酒递到匡亡的面前,郝然一笑,眉目生烟,流转几抹诱人的风情。
“洒了就洒了,一杯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匡亡放肆地打量齐小曲,目光里毫无掩饰地表露出兴致,眼前的女人妆浓艳抹,倒一点不媚俗,姿色顶尖,婀娜的身段堪比尤物级别,对于见惯了不少高级美女的他,还是对齐小曲惊艳了一把。
齐小曲娇俏一笑:“为了表示歉意,我敬你一杯,可否赏脸?”
“当然。”
匡亡忙不迭地与她碰杯,仰头一饮而尽,齐小曲暗中盯着他喉咙间的吞咽,眸光微闪,掠过极浅的幽光,旋即归于平静。
“小姐贵姓,哪家的千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叫铃铛,家里是外省的。”
“噢,原来如此。”
匡亡低下头,恰巧看到了她的脚,瓷白的脚踝处系着一串小铃铛,悠悠的色泽透着神秘的诱惑,眸子眯了眯,兴致越浓。
齐小曲忽地走近他,小手不安分地爬上他的胸膛,红唇贴近他的耳边轻笑着:“弄脏了我的衣服,带我去烘干一下吧。”
撩人的气息洒在匡亡的耳际,划过阵阵的酥麻,匡亡低目,正好瞧见她礼服前洒下小片的酒渍,心神一荡,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还等什么,走吧。”
走了两步,有个男人在不远处喊了声匡亡的名字,他转头看了一眼,对齐小曲温笑道:“在这等我一下,马上就过来。”
齐小眯眼看去,那叫唤匡亡名字的男人方头大耳,生长一双三角鹰眼,额头上婉转地爬着一条狭长的刀疤,显得极为的凶狠,她暗暗惊了下,断定这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齐小曲在看那鹰眼男人的同时,那男人同样扫过一道犀利的目光,她迅速撇开脸,看向别处,不久匡亡就过来了。
“那人是谁,跟你有些像。”她貌似纯真的问
“我哥哥。”
匡亡想也不想,答得老实,握过齐小曲的腰肢,步子加大,显得很猴急,走进一层舱内,推开一间豪华客房,扭身就将齐小曲压倒在身下。
“怎么,这么猴急呢?”齐小曲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扁扁嘴,“不洗澡吗?”
匡亡一愣,笑得几分yín_dàng:“一起洗如何?”
“好啊。”
匡亡一喜,拉起齐小曲往浴室走了进去,放水的同时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扣,预备拉下裤子拉链的手忽地一抽搐,头脑仿佛被一记重拳击中,天旋地转起来,脚下一软,往地上倒去,猛地抬头指着齐小曲:“你…你做了什么?”
齐小曲勾了勾唇角:“在酒里动了点手脚而已。”
“我····杀了你。”
他惊怒地朝齐小曲扑了过来,齐小曲轻巧退了几步,匡亡身子一直,再次扑倒,身体骤然出现其它剧烈的反应,痛到他整张脸变得狰狞,一口口白沫吐出。
齐小曲蹲下身子,眯眼盯着地面痛苦挣扎的男人,抬起手表暼了眼,淡淡出声:“好了,安心去吧,不会痛苦了。”
说完,男人瞳孔一缩,身体陡然一僵,死死瞪着面前的齐小曲断了气,到死都难以置信,明明刚才还是娇俏可人的女孩,一时间会变了面目。
齐小曲从客房走出,忽地用余光瞄到刚才那鹰眼男人,身形一闪,躲得迅速,还是让那男人扫到一眼,巴沙大踏步走了过来,推开客房门,看见里面漆黑一片,命令手下走进去查看究竟,看到匡亡的尸体被抬了出来,整个人震怒了,喝道:“给我搜,上顶层。”
“上面是陆北深的私人场地。”
“陆北深?”
巴沙扫了眼游艇最顶层,沉吟片刻:“在下面等,直到那小妞下来为止。”
——
齐小曲探头往外扫了眼,看见下层甲板上巴沙已经带了许多手下在那侯着,扭身往面前幽暗的走道走了进去,若她料想没错,这层应该是属于主人私用,那些人才不敢造次闯上来,祈祷不要碰见某人才好,但是转念一想,陆北深既是酒会主人,自然应该在交际场合了。
脚踩高级羊绒地毯,面前布置奢华,一间间的卧房擦过,身侧忽地“咿呀”一响,侧过头,看见一道门被海风扫开,目光往里面一瞥,看到一间豪华卧房,空间偌大而阔气,门的侧边有一排高耸的黑色漆木书架,码放密密麻麻的书籍,其间摆放许多陶艺古玩,书架下层的书籍里掉出画册一角,纸质陈旧泛黄,上面的染料却呈亮清晰。
她顿住步子,被画纸上印出的一双眼睛吸引,不含丝毫的杂质,好像纯净的高山湖泊,又像小鹿一般楚楚动人,似乎在微笑。
她愣了愣,居然觉得这双美丽的眼睛这么的眼熟。
出于好奇,更想瞧一瞧这女孩的全貌,看一下除了这双眼睛,是否其它五官也生得这么美丽,脚下的步子偏移了进去,打算抽出画册的那一刻,敏锐地听见走道里轻微的脚步声,怵地躲进门侧的站立式衣架后面。
眼前的衣架挂了几件深色系的长外套,长度刚好遮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