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眉头一皱,忍不住追问道:“那么同妻们呢?她们的家庭不正常,长期感情空虚,会不会因此对帮助她们的男人产生感情,进而——”
“你不要说了!”崔平阳突然冷冷地打断了白玉堂的话,“你们走吧,我什么也不想谈了。”
白玉堂一皱眉,崔平阳的态度让他感到有些生气。
“崔小姐,我问你这些问题完全是为了破案。你这种态度很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作,这样会让更多无辜的同妻受害,你明白吗?”
崔平阳嘲讽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冷笑道:“你们审问是吗?志愿者帮助同妻是因为别有用心,同妻受害是因为不知检点。这就是你们先入为主的观点,是吗?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就知道把错推到女人身上。你这种话我听得多了,之前调查我姐姐案子的那个警察就是这种态度,我跟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被崔平阳一阵夹枪带棒的讥讽,白玉堂的暴脾气怎么受得了。他刚要发作,却被展昭抬手拦住。白玉堂皱着眉盯了展昭一眼,只见对方对他轻轻摆了摆手,一双温润的眼睛中安抚的情绪十分明显。白玉堂感到心中的躁动瞬间被这双眼睛中的温柔之色抚平了很多,火气顿消,也就不再坚持了。
展昭松了口气,转而对崔平阳道:“崔小姐,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崔平阳的嘴角微微一颤,拧着眉头看了展昭一眼。展昭也不说话,任崔平阳这样看着,两个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崔平阳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姐姐总是叫我小平。”
“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一个跟你的名字相同的字?”展昭微微一笑,“栎阳,平阳,都是历史上著名的公主。”
崔平阳的神色略有缓和,嘴角甚至轻轻地勾了起来,“是爸爸起的名字,他是高中历史老师,教了一辈子学生,脾气很倔,但是对我和姐姐非常疼爱。他总说,我们就是他的公主。”
展昭点了点头,盯着崔平阳含笑的眼睛,认真地道:“小平,刚才白玉堂说的话是有不妥的地方,但是他绝没有看不起同妻或者女性的想法。我们都是刚刚加入。但是只要是宋人,都知道任,一向只问事实,不问当事人的身份。
你是一名律师,自然能够理解,无论是我们也好,警察也好,查案的时候难免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所有跟罪案有关的人员。我们只是在排查,并不会轻易给任何一个人定罪。根据目前已有的线索显示,犯罪人是一个生性关系才造成感染的。这个男人不可能是同性恋,因此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跟同妻有过深入接触的异性恋男性。小平,你能不能帮我们想一想,在你接触过的男性之中,有哪一类人符合我们对犯罪人的勾画。因为你是最了解这些同妻和志愿者的,你应该比我们更有发言权。小平,对我们来说你非常重要。帮帮这些可怜的女性,不要让她们再成为凶案的牺牲品了,好吗?”
在展昭说话的时候,崔平阳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展昭的眼睛,当他说完以后,崔平阳立刻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知道你说的这种人。”
展昭一惊,白玉堂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激动,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