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远了,宋律希才发觉不对劲,蓦然回首,视力极好地瞧见那女人的动作,咬牙切齿往回走,什么情况,弯着腰的女人还在半山腰坐下来撄!
瑞熙从药箱里取出一瓶碘伏消毒液,坐在药箱上,摘了鞋,正打算清理伤口,脚步声落在耳里,紧接着就是一阵指责。
“你还有闲心思坐下!”
她有些委屈地瞧了他一眼,然后低头自己开始处理伤口,声音缠绕着妥协,“抱歉宋少校,劳烦您再等一下,很快就能好。”
宋律希向下一瞥,原来她脚趾被摩擦出一个伤口,他叹了一口气,双手落在腰上,朝四周望了一眼,阴森森得可怕。
“再不快点,狼群就要来了。”
瑞熙手一顿,头皮发麻,听说这里多的是野生动物,藏在大片森林里,四周一片阴沉,她心一虚,似乎听见了狼叫的声音。
“真的,有狼吗?”她颤抖着问出口。
宋律希俯视她的反应,似乎扬眉吐气,好看的眉头微微挑着。
顿时下蹲,措不及防夺走她手里的药水。
她一蒙,脚被人一握,吓得轻微一缩,宋律希眸光扫在她脸上,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边拧开药水边卓然抬眸凝视她的不淡定,“这个时候,怎么就害羞了?胆子不是挺大,嗯?偿”
她从没被人碰她的脚,尤其还是他,心跳难免加速。
呼了一口气,她抵死不承认,“我没有害羞,是疼的!”
“行,我轻一点,但可能会疼,忍一忍。”他会意道,谨慎地进行每一个步骤。
不得不说,宋孟然的医生基因倒是有不少遗传给了他,尤其是在处理伤口时的认真和耐心安慰,不输于任何一个专业医生。
可是,上一次他根本不会这样温柔,简直粗鲁。
目光由感激快速跌落为不满,手指掐得有些紧。
给她消毒后宋律希再看过来,发现她竟是这种不屑的表情,立马变得冷淡起来,将她的脚放下,声音冷到零摄氏度以下,“要不是看在你是个病人,我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快点,出发,王一还等着我们!”
他一声令下,古瑞熙抿唇困难地站起来,他的话叫人听了难受!
“不想看就不要看,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啊!”
看一次就多想一次,她才巴不得他不要出现!
宋律希漫不经心睨着她,冷笑一声,“这是最后一次,你我好自为之。”
她的情绪一跌再跌,因他起起伏伏,气不打一处来,穿起那只鞋捞起医药箱开始下山。
宋律希眉头一紧,再次拉住她的手臂,低头一看,“这种鞋再穿下去,你的脚基本可以报废。”
她傲气地咬咬牙,揪着医药箱的带子,语调冰冷执着,“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就喜欢穿破鞋!”
他眸光暗下来,“是吗?那穿着吧。”
古瑞熙从心里哼了一声,坚持自己的道路。
宋律希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边,走了几分钟,森林里传来凄冷的狼嚎,她的心慌张地跳了跳,受伤的脚不慎落在一颗石子上,膈得她倒吸一口气。
“你该!”他冷冷地看着她受苦。
她气得瞪了他一眼,骂出了声:“宋混蛋!”
有那么一瞬间,宋律希阴蛰地看过来,只是刹那间戾气尽消,突然在她面前蹲下来。
瑞熙不明所以,“你想……想做什么?”
他半蹲着回眸瞥了她半眼,声音低沉带着笑意,“还不至于想对你……做什么,没有药物的作用我对你没那个兴致。上来吧,我背你。”
“……”没有药物就没有兴致,他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古瑞熙容不下他刻意挖苦,他既然想背她,就成全他的英雄情怀,扔下医药箱,一下子跳上他的背。
宋律希以为是她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认真反思,刚要弯下腰去拾起她的医药箱,不料她突然咬住自己的耳朵,只是轻轻一下,却在他耳朵上留下了一个暧昧的痕迹。
俊脸立刻变得铁青,耳朵还痒痒的,“你做什么!”
她偷偷笑起来,双腿搭在他的腰上,忍住笑意装出一副难受样,“我脚疼,疼得受不了需要发泄一下。”
他狐疑地用余光扫过她的脸,然后半信半疑地开口:“你老实点,作为一个人民医生,脑子里的龌龊思想必须清理干净了!”
捞起医药箱,他背着她开始下山,姿势有点不舒服,瑞熙勾着他的腰,自己调整了一下位置。
她的腿紧紧地搭在他的腰上,就像上一次她用这双修长白皙的长腿勾住他一样,藤蔓一般缠着他,叫他扯也扯不开,她还故意地蹭了蹭。
背后柔软的女人身躯还来来回回磨蹭,他想起了半个月前她曼妙的躯体,玲珑有致,身上带着一股淡雅的香气,好似梅居冬日里梅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小腹传来一阵火热,闭了闭冷峻的双眼,他猛猛地吸进一口空气,该死,他竟然产生这种龌龊的思想,对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有了眷恋。
剑眉一拧,她怎么就表现得那么迫切,那么招人烦,但后面他才发现她竟然还是个处,动一下就喊疼,出于报复,他绝对不会怜香惜玉。
一想到这里,他对她产生了愧疚感,但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个女人纯粹是自找的!
靠在他背上,她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嘴角一弯,瑞熙心里很甜蜜,可还是嘴硬地顶嘴,“你心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