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海城市。
华溪路,公寓。
刚回国,嘉禾和杨嫣然、还有加拿大女孩儿甄妮合租在一起。
大早上,杨嫣然就问嘉禾,“昨晚上,你一.晚鬼叫什么?”
嘉禾一边整理自己的书架,一边转过身来,骤然轻抚上自己的腿。
她奇怪道,“不瞒你说,我晚上是被疼醒的,像是腿上有被撕裂的伤一样,痛的要命。”
甄妮叼着牙刷从浴室里探出身子来,低头,摸了一把嘉渔睡裤下的小腿,她含含糊糊地说,“什么嘛?明明什么伤口都没有,禾,你是不是学医学的太刻苦了。心理学上说,医生在格外投入的情况下,会幻想自己成为患者,感受患者受伤的程度。”
拍了拍嘉禾的肩膀,杨嫣然对甄妮说,“习惯就好了,陈嘉禾小姐时常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早已见怪不怪。甄妮,更夸张的你还不知道,这家伙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次竟然因为疼痛过度晕了过去。纽约大学里,她三天这儿疼,两天那儿疼,就像是每天有人给她开刀一样。冷汗涔涔的,可不是演戏。”
“这么夸张!”嘴里含着泡沫,甄妮说,“禾,你不会有臆想症吧。”
陈嘉禾皱眉,佯装生气地笑道,“去,你才有臆想症呢。”
“那怎么会这么奇怪?”甄妮说,“你这奇怪的反应,还真像双生诡异的心电感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世上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呢?”
嘉禾瞬间脸色苍白,想到姐姐,她的心又忍不住一疼。
…………….
德国,医院问诊室。
德国医生,看着已经出了满头冷汗的女孩儿道,“小姐,您在忍耐一下,你腿上的伤口有点严重,必须在伤口注射针剂。”
慕郗城搂着时汕,让她靠在他怀里捂着她的眼睛说,“乖,别看。”
时汕倒是不怕这些注射用器,学医,一切都是自己最熟悉的东西。
疼是一定的,倒不是不能忍。
可搂着她的人固执的很,不让看,那就不看吧。
头靠在他的怀里,听他贴着她的耳际和她说话,越哄她越夸张,让时汕窘迫的很。
德国人听不懂中文,慕郗城说话的声音也没放低。
他这么恣意,完全不怕被人听。
时汕倒是有些尴尬,尤其是一旁医生看她的眼神,暧.昧意味浓厚。
可,搂着她的人,还在说话,“这一针就要打完了,马上就好,乖啊,可别哭。”
哭?
在伤口上打针是疼,可还不至于哭吧。
她一个成年人,又不是3岁。
蹙了眉,时汕仰起脸,问了他一句,“是不是我打针不哭,你还要给我买棒棒糖?”
慕郗城拭掉她额头上的冷汗,只能无奈地说了句,“坏家伙。”
说罢,也忍不住,直接笑了。
怕她疼,担心她。
这小东西倒好,反过来讽刺他了。
等打完针,慕郗城给她放下来长裙,也没问她能不能下地,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
“哎。”时汕看着他说道,“我又没残废,自己可以走路。”
似乎是因为过去有过双腿站不起来的不好经历,她不愿意这样。
慕郗城听着她刻薄的话,斥了句,“你以为我想抱你,走路跟小蜗牛似的,我不抱,怕你爬回去天都黑了。”
时汕:“.…………”
抱着她,倒是觉得轻巧,可这轻巧让慕郗城不悦。
出了医院,时汕没来过德国不知道路怎么走,下意识问了句,“我们去哪儿?”
抱紧她,慕郗城笑着回了句,“当然是抱着我的乖女儿买糖吃。”
时汕:“.………….”
他倒是真的脸皮厚,什么羞祚的话都能轻易的说出口。
德国大型购物超市,当慕郗城抱着她从货架上真的去挑糖果的时候,时汕觉得这个男人从不开玩笑。
他说得话,绝对都是真的。
不论用多么戏谑的语气,全都作数。
当然,时汕一定不知道,这么守信的慕郗城,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存在。
收银台前结账,和一众人排队,时汕看抱着她的人手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糖果,还是糖果。
各种口味,各种形状,各种颜色。
排半天队,只为了买几包糖果。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时汕有些恼。
终于挨到了他们,德国女收银员很热情,主要是因为看到帅哥的缘故,一边结账一边用德语说了句,“俊男美女,先生,你们可真登对。”
这句话,让慕郗城的脸上染了笑意。
谁知一直默不作声的时汕,此时却突然用淡漠的德语回了句,“谁说我和他是一对,爸爸是带我来买糖果的。”
说罢,还无辜的看了慕郗城一眼,问,“对吧,daddy?”
慕郗城:“.…………..”
收银员小姐:“.…………..”
谁让他总占她便宜,那就索性让她一次占个够。
这东方姑娘是挺年轻的,也生得稚嫩娇美,收银员小姐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小姐,您父亲可真年轻。”
慕郗城:“.………….”
拿了超市的打印账单,慕郗城倒也不介意,一边将银行卡递出去,一边直接搂着时汕亲吻。
众目睽睽之下,时汕完全惊愕,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简单的亲吻,而是十足缠.绵惹火的舌吻,勾着她的舌头撩.拨她,甚至直接咬开了她的领口的扣子,丝毫不介意四周有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