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去死去死!”我整个人重心一倒,直接瘫坐在地毯上,还没有来得及拉开门把手就已经崩溃了。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上帝抽走灵魂一般的,像一只笨重的流浪的鸭子,瘫坐在地上,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乎自己看起来是否狼狈了,我仅剩的一丝没有被愤怒冲垮的理智一直在驱使着我回想这来时候的路线撄。
这该死的金毛,我就知道跟这家伙出门没有好事情,我居然还傻乎乎的跟着他来这种地方!
我该不会是回不去了吧?那些网上的新闻,难道我真的要再次成为首尔的头条新闻?那些毒舌的新闻编辑可能会给我取一个类似于‘妙龄少女深夜遭遇不测横尸街头’的新闻的标题。我回想起我这短暂的一生,往事历历在目,明明一直在努力的做一个热情善良的人,一直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甚至连我最讨厌的苍蝇我也很好会去拍死它们;我有经常参加志愿活动,做志愿者,去敬老院看望老爷爷老奶奶,还会去山区支教,做了不少的好事情了,但是为何自己还是这么倒霉?我想到自己短暂而平淡的人生可能就要在这里划上句号了,心中满是不甘,早知道会这样一定好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了,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穿满满都是性感诱惑的bra,也不至于今天会被人家这样的提醒····
“那个”
“喂?”不远的角落里飘来男人试探性的声音。
“不要吵我!”我不耐烦道,“呜呜呜,这该死的小子该死该死呜呜呜”我沉浸在悲伤与愤怒之中,几乎无法自拔,在心里已经将金毛那小子千刀万剐了,像容嬷嬷一样用针扎上了千万遍。
“我说”男人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
“闭嘴啦!没看到我现在很忙吗?!哇哇哇!”在无数次的重复拨号都失败了之后,我万念俱灰的将手机丢到一旁去,直接捂脸大哭起来。“早知道就不要来这个鬼地方了,呜呜,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情发生,哇哇啊啊”
“起来。”忽然我感觉身后的光线一暗,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灯光,我感受到一片阴影靠过来。
“啊?”我悲痛欲绝之际惊愕的抬起头来,“噢?你你——?”我泪眼婆娑的抬着头,这个时候才记得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在这里,高大的男人在灯光的照射下在地面上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影,我抬头望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离我很近,我几乎是抻直了脖子才能够看得到他的脸,他带着的那张面具在这样的角度看去,有些阴森森的,镇得我安静了不少。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管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偿。
“起来。”他声音很冷淡,一动不动的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碍事的东西。
“哦。”我怔了怔,然后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动作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头还是晕乎乎的,胸口有一团火热的怒火正在燃烧,但是也无处释放,只能憋屈的咽回去。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重新站稳起来,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头重脚轻的大头娃娃一样,稍有不慎就会直接一头栽下去。
我愣呼呼的看着他,头脑懵乱的眨着眼睛,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没有任何的计划任何打算,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个带猫头鹰面具的奇怪男人,乖乖的站在一旁。
“戴好你的面具,”带猫头鹰面具的男人直勾勾的看着我,但是那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温度,他的声音跟他眼中的池水一样的冰凉,我甚至能够从那低醇的声音里听出不耐烦。
“我送你回去。”他继续冷冷的说道,这个男人无论说什么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现在开始好奇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到底是怎么样又重新遇上这个男人的,而且我更加好奇他在这里是否也是休息,到底在这里多久了?可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些问题我都不好意思问出口,我或许满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更加糟糕的事情了,干脆就装作不知道吧,这样自己心里好歹也舒坦一些
“啊?”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净是一些弄死金毛的咒语,他的话我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跟上来,你最好不要跟丢了。”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似乎不愿再跟我多说一句话似的,他的话语很简单,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解释,但是只是简简单单的这两句话,我却也已经感受到了‘跟上他’的重要性。
“唔”我认真的仰头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思考,我就直接的答应,好像他的声音对于我来说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一般,莫名其妙的信任,我却也丝毫没有过任何一点质疑,或许是因为金毛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的怒火烧坏了我的脑袋,我已经失去了正常时候的思考能力了,这个男人在这个深夜了,似乎成为了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陌生的国度,复杂的环境,陌生的人群,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我或许也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猫头鹰男人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直接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我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拾起自己散落在地毯上的东西,也不忘他的话,着急的重新戴上自己的面具,直接干脆利落的把包包斜挎在身上,这是一种卖保险的人的背包方式,一手拎着鞋子,就跟着跑出门去。一出来之后,我发现门口左右俩边都是长长的走廊,灯光昏黄,都是铺着跟房间里一模一样的红色地毯,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