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掌勺好了。ranen ? ?. r?a?n??e n `o?rg”王老汉想也没想地道:“我这个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再去扛包,早晚累死。一天能不能到手十个大钱,还要看这天命好命赖。”
二十文,不仅整整多一倍,而且晴雨都有保证,也没有那么累。他还干的动。
想到这里,他明白过来,老脸有些红,道:“康少,使我们贪心了。我们就是苦命人,没什么见识,康少您别给我们计较啊。”他连忙向徐立前行礼,又督促其他人道:“还不跟康少陪不是!”
邹大成等人也明白过来。
他们在大河饭堂做事,并非是白劳作的。也是按天按工开工钱的!仅仅是工钱,就比从前干苦力强了不知道多少!
但明白归明白,但他们这是在做生意啊,做生意怎么就这点儿小钱?他们一时间还是无法释怀。
“大河饭堂是为了码头上的兄弟们开的,我这句话并不是空话。”徐立前缓缓说道:“若不是旁人看不上这点儿,你们以为这么多年就没人想过薄利多销开个饭堂?我们好不容易弄了这个饭堂,就是为了方便兄弟也方便自己!”
“若是你们有谁不满意,看不上这点儿红利,我这一笔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九出十三归,不会昧下你们一文。”徐立前面色木然,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若想成事,最初时期就需要将隐患消除。
这些人都是苦命者没错,他却不需要目光短浅、抑或品行不断之人。所以,在开业第一天,他就清晰地给他们分析了利弊,任由他们选择是否离去。
王老头第一个摆手道:“我反正是跟着康少走的,只要康少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干不动了。至于借给饭堂的那点儿银子,老头我也不想分什么红利,就当是寄存在饭堂的,什么时候家里需要了,饭堂能及时给老头就好了。”
他人老了,求得是稳妥。
如今在饭堂能有稳定不菲的收入,他已经十分难得。但他心里也清楚,利润太少,一个月根本谈不上有多少红利,而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家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要用钱的地方,所以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徐立前对王老头点点头,又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
“哦,大兄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徐玫眉眼含笑,俏皮而欢喜,起身向徐夫人拱手道:“恭喜娘亲,贺喜娘亲!”
桃花谢了又红,春日匆匆端午又至,徐玫就要庆贺第十个生辰了。她身姿高挑,纤细却并无羸弱;姿容秀美,顾盼含笑之间又活泼明艳,已然长成了一个小美人。
而徐立前已经离开三载。三年之中,徐夫人头一次像徐惠徐玫主动说起徐立前的近况——
他在南通码头落脚,仅半年,就组建了其间的一大势力,以此为基础,开大河饭堂;仅一年,就使得其他势力衰弱下去,不得不跟随夏少规矩行事,码头苦力收入由一开始的五六文涨到了十几文,大河饭堂生意红火,扩建之时开辟茶亭,供货主直接上门雇佣苦力,饭堂为间人,从雇主处获利,从苦力处获名。“夏少”更被千百苦力拥护信任;又一年,大河饭堂遍开南通数个大小码头,今年又开始沿大河向北渗透……
三年,徐立前开始有选择地教授早早在码头谋生的少年人识字算账习武,班底已经初步建立了起来!如今整个南通所有码头风气清朗,只有一个个十几人最多几十人组成的小团伙,再无四处盘剥收取保护费的所谓头目!但若是“夏少”一声令下,定然是响应者无数!
按照徐立前刚去南通时候仅仅十三岁的年纪,三年单枪匹马白手起家能有这样的成绩,徐夫人怎么能不为他骄傲欣喜!
徐夫人嘴角含笑,笑着问徐玫道:“怎么成了我的喜事了?这放出去一下子就能干起来了,岂非是说我教了多年没有教好?”
徐玫娇笑道:“怎么能这样说呢?且不说大兄是您儿子,就是没有您那些年的严厉教导,大兄怎么能小小年纪就有所作为?反正,我是不信,还能有别的少年郎能做到如大兄这般的。”
若徐立前当真是富家纨绔草包双手空空脑袋也空空地被赶出家门,不饿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徐夫人含笑端起茶盏,想以此来掩饰住自己的满意之色。
徐惠却是不解徐玫为何这般欣喜,皱眉道:“大兄这三年,竟然一直在码头上……混?”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觉得十分艰难,仿佛有一种莫名的羞耻。
徐夫人唇边笑意一敛,看向徐惠道:“惠儿是觉得你大兄这般厮混三年是很没出息了?”
徐惠抿唇,忙道:“不是,只是……”
徐立前是姑苏徐家的麒麟儿,怎么能与混迹市井绿林!就算是成了一方码头上统领苦力的大头目,也不过是卑微的下层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他离开徐家,不是为了要读万卷书,要访名山大川名人雅士,也如同父亲一般,成为一个被人尊敬的名士吗?
苦力头目,小饭堂的东家,徐惠无法想象,她心目中清俊出尘的大兄,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解,失望,难以相信……一时间,徐惠心中复杂无比,无法解释。
徐玫看了看徐惠,含笑替她解围,问徐夫人道:“娘,您提起大兄近况,是想招他回家来吗?”
“你大兄一直觉得我徐家空有偌大财富却不惠及百姓,自私自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