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江修都在医院修养,但是课程并没有落下。
每天下午陈安都会亲自来医院为江修讲解纹星的要义,而平时白天的时候,江修会向文玉音请教星师方面的技巧,作为深蓝十一家势力最大的家族之一,文家有远优于学府的星师体系,虽然碍于家训,文玉音无法将最为核心的星师要义教授给江修,但是江修依然觉得受益匪浅。
江修微微甩了一下刚卸下绷带、久未活动的左臂,对文玉音说道:“看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估计明天就能去上课了。”
文玉音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恢复的真慢,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去上课了。”
江修眼中感动一闪而逝,对文玉音说道:“上学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就是计划什么的。”
文玉音耸了耸肩,说道:“能有什么计划,你们承江学府教的星师课程太浅显,大部分肯定是我自己训练。”
江修点了点头,他在听了文玉音为他讲了几天的星师要义之后,知道她所言非虚,以她的积累,在承江学府上课确实是浪费时间。
江修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以后每天下午你来和我一起训练体术,我来指点一下你的体术,也算还你这几日知道我星师方面知识的人情。”
“谁稀罕你还人情”文玉音不屑地哼了声,然后上下打量了下江修,说道,“不过说起来,你这个体术和机甲水平确实有点变态啊,能把四阶的星师打成那个样子,至少也得有个三阶的水准吧?”
江修想了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现在勉强有四阶体术的水平,但是机甲损坏太过严重,想要修复有点困难,所以整体来说只能堪堪能和三阶左右的人交手。”
“这么说,你是个机师喽?”文玉音摸了摸下巴,完全一副名侦探的样子,“难道你是古机甲流派的?现在也只有那群家伙会坚持使用机甲拒绝星徽了。不对,如果是古机甲流派的人,应该不会来学府学习星徽技术。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修滞了下,故作无所谓地回道:“我就是个普通的平民啊,小时候和父母坐星舰出去游玩正好碰上空间风暴,被卷到了一个……”
“停停停……”文玉音嘴角挂着不屑的笑,说道,“你这套说辞我查档案的时候早就看过了,骗骗民政部那些白痴还行,你以为能骗到我们吗?不愿说就算了,真是的,我还不愿听呢。”
江修又是一滞,苦笑了声,不再辩解,而是说道:“不管怎样,我的体术还是可以的,你要不要我指导?”
“要!”文玉音一脸理所当然,“为什么不要!反正平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练练体术呢。”
……
赫域起源星的文家祖宅,古朴大气的园林没,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和一个老年人交谈。
“父亲,您这件事上做得恐怕有些欠妥。”中年人虽然语气恭敬,可是说话的内容却不算客气。
老人冷笑一声,说道:“文剑荆,你倒是说说,老子哪里做得不对了?”
文剑荆对自己父亲一点不客气的语气不以为意,继续恭声说道:“父亲,您同意把玉音留在祈安星,克里托家族的安德里斯家主很不满意,认为我们在质疑我们两家的友谊。克里托家族的态度现在很暧昧,这对我们家族的发展很不利。”
老人冷哼一声,说道:“质疑?老子怕是他在破坏我们两家的友谊!克里托家族不怀好意你看不出来吗?玉音被暗杀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你看不出来吗?老子怕继续把玉音留在坎克尔星区,你女儿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文剑荆冷冷说道:“父亲,家族利益高于一切,这还是您当初告诉我的。当年明月怎么死的您也知道。能为家族献身,这是玉音的荣幸。”
老人冷哼一声:“文剑荆,你别给老子扯当年的旧事,当年那件事是老子不对,但老子也付出代价了!你这些年利用家主的位置胡作非为了这么久,老子也没有管,可你居然把玉音送到坎克尔星区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虎毒还不食子,你个做老子的就这么想自己的去送死?”
“父亲,就算坎克尔不安全,祈安就安全吗?且不说承江学府的治安力量与克里托家族相差多少,就是那个叫江修的年轻人,他的档案明显有问题,而且我们至今没有查出他的来历。您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别的家族派来的奸细?”
“哼,文剑荆,你是不是当家主把脑子都当傻了?哪个家族会派一个体术接近四阶的年轻天才来做奸细?这个青年人虽然来历有问题,但是就凭他誓死保护了玉音这点,我就可以相信他。”
“父亲,你糊涂了。现在是我做家主,不会让你至家族利益于不顾的。”
“文剑荆,你可以试试。”老人冷哼一声,眼中厉芒一闪,拂袖而去。
文剑荆站在原地,沉默半晌,嘴角突然浮起一丝诡异的笑。
……
出了院后,江修又开始了紧张而丰富的学习生活,每天听学府的导师讲课,放课后由陈安教导,晚上和文玉音一起锻炼体术,然后回家进行纹星锻炼,周末偶尔也会和承江小队的成员出去吃顿饭,玩一玩。
“呼~”江修吐出一口气,拿起工作台上刚刚制作完的一阶斗星徽【赤硫】。
五叶草般的形状,深沉的暗色主体,冷蓝色的附着层构纹,一抹赤焰般的星点,还有晶体深处隐隐浮现的深色脉络,【赤硫】星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