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乌兹武士脸色铁青。
就连坐席上的塔罗脸色亦是阴沉,冷声道:“陆城主,这就是号称人中龙凤的汉唐豪杰吗?武力上打不过我乌兹武士,就开始口吐污言秽语了?果然名副其实,让人佩服!”
“此言差矣,我汉唐豪杰才刚上擂台,还没开比,你怎知谁胜谁负?”晴贵人反驳。却是不知何时,晴贵人已然回到座席,容光焕发,艳丽动人。
她接着道:“况且,我汉唐豪杰骂他几句白痴、蠢货、智障是侮辱人?你乌兹武士骂汉唐豪杰废物,又让他们准备棺材就不是侮辱人了?”
她一声冷笑,道:“子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都不懂吗?你乌兹武士若有本事,就在擂台上杀死他,在这里说这些废话又何用?”
“闭嘴!我和陆城主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塔罗喝道。
陆山河眼神一冷。
若塔罗城主骂的是他,兴许他还不会计较,但前者竟敢骂晴贵人?
那是在找死!
至始至终,晴贵人,都是他的逆鳞!
寒意刺骨!
陆山河的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滔天的杀意,让塔罗心惊肉跳,呼吸几欲一窒。
塔罗大惊,难道陆山河要翻脸吗?
也在此时,晴贵人将陆山河阻止。
“陆哥哥,我自己来!”晴贵人道,转向塔罗,美目慑人,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资格说话?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能够让整个乌兹国血流成河,鸡犬不宁?”
她的神色非常认真,语气平静之极。
然而正因为认真,正因为平静,才显得更加强势。
话语刚落,一股天然地王者之气从她的身上溢出,几欲压得塔罗喘不过气。
这一刻,塔罗简直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流。内心嘶吼道:“皇室族人,汉唐皇室族人!”
他绝对不会认错。晴贵人身上那股天然的王者之气,只有汉唐皇室族人,而且是最高贵的汉唐皇室族人才会拥有。
这一刻,塔罗直想骂娘。
你大爷的!
他这是走了什么****运?这偏远的西梁城,怎么会有汉唐皇室族人?
这就算了。
偏偏,他还敢在汉唐皇室众人面前叫嚣,对后者大声参与他们的对话?
这不是找死吗?
也不想想,汉唐皇室族人有多高贵,又岂是他能够挑衅的?
别说他只是小小的永泰城主,就是乌兹国主在汉唐皇室族人面前,也得小心赔笑。
天地间,冥冥中自有人皇果位。
每一代新皇朝,都要经过无数的生死拼杀,占领足够辽阔的疆土,万灵臣服,才能诞生。
人皇,便是皇朝之主,气运加身,一步迈出,日月山河倒退,金光开道,自有一股无上的威严,上摄九天下震九幽。
他主宰着他的疆土之内,那一片天地的意志。除非境界高于他,不然都会被人皇果位压制。
然而每一代人皇在成为人皇之前,基本上都是难以想象的巅峰强者,成为人皇之后,又得人皇果位加持,谁能相抗?
有传闻称,人皇,可以伐仙!
人皇的子女,自然无比高贵,一出生,便沾染了皇道气息,天生的上位者。
乌兹国说好听的是国,说难听点,连汉唐皇朝的半个州都比不了。别说塔罗只是乌兹国一个小小的永泰城主,就算乌兹国主,面对汉唐皇室族人,又哪有什么底气?
塔罗的心头悚然,蓦地却是一咬牙,道:“这就是汉唐皇朝的待客之道吗?我不远万里而来,只为带来乌兹武士过来切磋,汉唐皇朝若怕输不起,不比就是,何必以势压人?”
晴贵人讥诮:“哦?现在成以势压人了?呵呵,不是让我闭嘴吗?不是认为,我一个弱女子,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吗?”
塔罗闻言,脸色一白,却尽量保持平静道:“算我失言,我向你道歉!”
晴贵人身上的气势一收,冷哼道:“道歉就不必了,比武就比武,不要那么多废话。你也不用心生忌惮,可以让你乌兹武士全力出手,只要赢得堂堂正正,我保证你们能安全离去,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塔罗松了口气,后背却早已被冷汗夹湿。
另一边。
擂台之上,乌兹武士脸色铁青,气得直发抖:“大言不惭,大言不惭!让我三招?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让我三招?”
他一声怒吼,身上的衣衫轰然爆碎,长发倒竖,一股骇人的气势席卷而出,猛然间抡动丈八蛇矛,对准冷惊鸿冲杀而来。
他一步丈许,几步之间,已然蹿到冷惊鸿身前不足两丈之处。右手一扬,蛇矛一震,忽地高举长空,劈杀而下。
再说乌兹国,位于江州西侧,靠近妖蛮域,食物极其匮乏,国人只能靠打猎为生。
妖蛮的血肉蕴含着难以想象地生命精华,他们常年服食,便造就了他们远胜常人的体格。
就如擂台上的乌兹武者,早已是锻体七重天的强者,在配合那一身筑基中期的修为,这一劈,那力道又何止千钧?
更让人惊悚的是,这一劈从上到下,居然将冷惊鸿的身周三丈之处笼罩。
这是乌兹武士第一次主动出手,也是第一次全力出手。冷惊鸿的挑衅和羞辱,让他恨不得立马将冷惊鸿劈成一顿肉泥。
“小心!”现场众人一阵惊呼。
谁也没想到,乌兹武士全力爆发竟是如此惊人。只见那丈八蛇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