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子昂道。
“哈哈哈哈,好,明日我差人去请,你可莫要食言才是。”大皇子笑道。
“岂敢,岂敢。”
李子昂道别了众位大臣,上了马,回了将军府。
刚到门口便见诸葛长卿斜依在府门口,见她回来了,便迎了出来。
“恭喜李将军啊。”诸葛长卿嘻笑着道。
“别拿我逗趣,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李子昂下了马问道。
“怎么?几日不见,是不是很想念我?”
李子昂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爱说不说。”
“我说,我说,我这不是帮你查事去了么。”
“我记得我没让你查什么事。”
“好吧,我自愿帮你查的不行么。”诸葛长卿有些委屈道。
“一会儿叫申屠朗你俩一起来我房间一趟。”
“叫他那个呆子干什么!”诸葛长卿有点跳脚。
李子昂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申屠朗就是对人情世故不喜,怎么就成呆子了?
过了一会儿申屠朗和诸葛长卿大眼瞪小眼的来了,那阵势就像随时要出手,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哪就这么大的仇了。
“诸葛长卿!你别闹了!”李子昂冷着脸道。
诸葛长卿对着申屠朗翻了个白眼,走到小塌旁边坐下。申屠朗没理他,就在桌子旁坐着。
李子昂对诸葛长卿道:“你这几日查到了什么?”
诸葛长卿得意的看了一眼申屠朗道:“上次我不是和你说惠妃的五皇子是她从外面抱回来的么,我查到了孩子亲生父亲的下落。”
“她们既然能做出这种事,后事肯定料理得特别严密,你确定你查的是真的?”申屠朗淡淡道。
李子昂一挑眉,这申屠朗也不是那么不懂世故啊。
“我亲自出手查的事会差了?你当我百晓生是吃素的啊!惠妃当年抱回孩子后,就派人去杀那夫妇二人灭口,那天下大雨,那妇人被杀了,那男人一路逃窜,竟是逃到悬崖边坠崖身亡了。但是那些人都以为他死了,其实没有,他掉下后挂在了树上,正好被上山采药的人给救了,然后就一直隐姓埋名的活着,他一直活在懊悔与仇恨中,直到我找到了他。”
“你是怎么查到他的?”申屠朗不解的问道。
“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呗,我若是想查谁,连他祖宗十八代我都能给翻出来。”
李子昂点点头,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他还在村子里。”
“嗯,让雷一带人悄悄的保护他。不要打草惊蛇。这一条还不够,我们得多抓点他的把柄才行。”
李子昂沉思片刻又道:“诸葛,你再去查一下葛复,看看他的手脚干不干净,还有,和司马睿有没有什么联系。如果这件事查明白了,这就是一举歼灭他们的绝佳方法。”
“明天我去见夏侯修,申屠朗和我一起去,诸葛你查的动作一定要轻,那两个都是老狐狸,如果发现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一定会收手的。”
申屠朗点点头。
诸葛长卿道:“好。不过你去见夏侯修也得防着他,他这个人,可不这么简单。”
“嗯,我会小心的,你也要小心。”
“你在担心我的安危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李子昂翻了个白眼,但也淡笑道:“真是服了你了,三句话说不完没个正经。”
待两个人走后,李子昂倚在椅子上沉思:“夏侯修找我看来是想拉拢我,但是卫皇并没有给我兵权,我又是新上来的将军,手中也没有势力,他这算盘打的有点太早了。”
次日
夏侯修果然早早的就打发了人来邀李子昂去西郊湖畔的“闲竹楼”去,闲竹楼是皇城有名的西郊酒楼,背靠西郊湖,装修气质典雅,高贵而不落俗,尽管现在乍暖还寒,但生意也是十分的红火。
李子昂和申屠朗来到闲竹楼,李子昂倒觉得这地方倒和戊城的藕香茶社挺像,但是却比藕香茶社大的多,想到此也不知道乐正现在怎么样了,想来,他自己也是可以的吧。
李子昂和申屠朗进了门,便有小厮迎了上来:“大人这边请,我家公子已恭候多时了。”
李子昂点点头,进来这楼内才发现,这里面全部都是一个一个包厢,倒是个极具私密性的好地方。
到了门口,小厮敲了敲门,里面便有小厮开了门,夏侯修见二人来了,便起身。
“大皇子。”李子昂和申屠朗二人齐声作辑道。
“诶,今日我们不论君臣,只当友人品茗。李兄,申屠兄,请。”
“好,夏侯兄,请。”
几番客套,申屠朗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他哀怨的看向李子昂,李子昂却回以一个抱歉的笑容。他真是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的气氛。
李子昂也实在是快待不下去了,她也没想到夏侯修这么能装,天南海北一通讲,自己的耐心也真是快被磨没了。
夏侯修又讲了一盏茶的时候,李子昂终于忍不住了。
“大皇子,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相信你让我二人来应该不只是听你说那些趣事的。”李子昂淡淡道,她觉得若是再让他讲下去,他能讲到天黑。
“呵呵,终于忍不住了么?”夏侯修倚在椅子上淡笑道。
“明人不说暗话,相信你也不是那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李子昂淡淡道。
“你这样就不怕得罪我?”夏侯修打量着李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