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收下好了。”
出声的是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谭漓正傲娇着打算去接花灯的时候,她突然从一旁凑过来一把夺过那盏灯,脸上还满满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姑娘这是何意?”臣乾忍不住皱了下眉,这女的他又不认识,哪料到会有人会突然冲过来抢东西,一时不察竟让她得了手。
“何意?哼,你听着,本小姐看上你了!”女子一副骄傲的鼻孔要朝天的模样,那张稍显清秀的的鹅蛋脸衬着这副骄奢傲人的表情显得格外不协调。
“姑娘说笑了。”臣乾拉住眼神突然变得有点吓人的谭漓,“即便姑娘看上在下,也不该是姑娘强抢在下花灯的理由。”
“你难道不晓得这花灯是做什么的么?”黄裙女子斜睥了眼被他拉住的谭漓,又不屑地冷哼一声。“上元佳节是什么日子?这儿是什么地方?这里摆着的花灯都是有情郎送给小情人的,你给他?岂不是在糟蹋这极好的花灯。”
臣乾这才明白周围这些姑娘小姐们那么放肆地盯着他笑的原因,恐怕是把他当做夫婿在挑了。
闹了个这等乌龙,他本不欲久留,免得碰到这种自以为是的姑娘被其缠住。但看到身后谭漓的表情失落的要哭出来一样,这花灯他似乎挺喜欢的样子,臣乾还是叹了口气。
比起这个陌生骄纵很不讨人喜欢的姑娘,自然还是谭漓更加重要一些。于是本想说把花灯给她让她放他跟谭漓走的话到了嘴边,又改口道“还请姑娘将花灯还给在下。”
“你这是在拒绝本小姐!”黄裙女子的脸一阵扭曲,也变得愈加的难看。“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本小姐是谁么!”
“在下不知姑娘身份,但若姑娘有些教养,便应该强抢他人器物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再者,在下只是个异乡人,姑娘权势身份如何,同在下半分关联没有。”
“你!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望姑娘自重。”臣乾的声音泛着点冷意,他对女孩子向来都是很绅士的,就算有些无礼的小要求也会尽量满足。但倘若一个人无礼到这种地步,那就不值得臣乾再对她保持什么风度。他是绅士,但绅士的态度只是对有礼仪有自知之明的人。仗着别人这种风度礼貌耍横,根本就是一件很惹人生气的事情。臣乾还是看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上才只是口头拒绝,要是换个男的来,哪还有什么瞎叫嚣的余地,一早就被揍到地上去了,保证哭都哭不出来。
“呵,本姑娘都看不上眼,你该不会是喜欢这个娘兮兮的男人?”见臣乾拒绝的如此果断,黄裙女子那点高傲的自尊心马上受到了打击,但对着臣乾那张脸却着实骂不出什么狠话,目光一转,便将怒气尽数发泄在他身后的谭漓身上。
说来也怪,明明谭漓比臣乾长的还要好看一些,但在场的姑娘一个看他的也没有,全部都一个劲盯着臣乾看。
臣乾这下是真的有点生气了,相逢后谭漓的确有些莫名其妙的小脾气,但他到底只有17岁,跟长辈撒撒娇也是正常的。况且他也没觉得谭漓的长相有多娘兮兮,虽然是个完美到极致的大美人,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俊朗的男人啊。
他自然不会高兴自己喜欢的脸让旁人不屑地评价成“娘兮兮”这个鄙夷的词汇。
“在下并不觉得他娘兮兮。”臣乾刻意咬着娘兮兮这三个字眼,又反驳道“反倒是姑娘如此穷追不舍,怎就不在意自己的闺誉?”
“她有病。”谭漓呵呵冷笑一声,激的黄裙女子一个恼怒,从腰间抽出条黑色带着倒刺的长鞭来,举着鞭子遥指着谭漓骂道“小贱人,长成这幅见不得人的德行还出来勾搭男人,跟个女人一样躲在后头,还敢口出狂言辱骂公主。有娘生没娘养的,你有本事出来,本公主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作势便要拿鞭子去抽他。
臣乾一把抓住那飞速袭向谭漓脸上的鞭子,上边锋利的倒刺并未能伤他一分一毫,他运起灵力一激,再用力一抓往地上一甩,那根一看就质量上乘的蛇皮鞭子便断裂成可怜兮兮的小块散落在地面上。
“你没这资格。”他这一激甩断了鞭子,黄裙女子竟像是受到什么反噬一般,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黑血来,那血似是带着腐蚀性,乍一喷出,便烧的周围的青石板铺就地面生生被腐蚀出几个坑洞来。
谭漓任由臣乾抓着他的手没动,身上却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看着那黄裙女子的目光泛冷,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父母是他决不想触及的痛点,既然是臣乾也尽量避开这方面的话题,如今却被黄裙女子以一种如此嚣张无礼的态度给生生把伤口撕开。
他盯着那女子,目光越来越冷,甚至有隐约变成红色的样子,臣乾赶紧唤住了他“谭漓!”
见他没反应,臣乾只得又在他耳边唤道“谭漓,漓漓,漓漓,小心肝,漓漓,回神了。”谭漓的眼睛顿时恢复正常,看着臣乾又是一副宝宝超委屈的模样。
“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那个自称公主黄裙女子捂着发痛的胸口,大声地对着身后大喊。但却没有一个侍卫从身后冒出来,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将她喜欢的这个男人跟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抓住任由她作威作福。
臣乾漠然地把外放出去的神识收回来,一群凡人侍卫自然好解决的很,拿神识一抽就虚弱地昏倒在地了。
“你那些侍卫都被解决了。”
臣乾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