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没动静,是不是已经炼化了。”苏柄上下翻转眼珠,琢磨着:“不行,以防万一还是得多炼些时候,再加些火候。”
苏柄连忙加大火候。
一个时辰后。
“此番怕是炼化了。”苏柄打着如意算盘。
随即起开炉盖,只浑然间一道火光冲天,窜出炉鼎,落在上端,窜出火花四溅地面,只随即一声暴喝:“啊!啊!啊!”
“我要你狗命。”
苏柄始料未及,吓得心胆俱裂,火光中一道黑影虎躯一震,身上铁链散成废铁,踏开熔炉,瞬裂成两半,仰面飞扑过来,正中苏柄。
苏柄被扑到在地,竟如金刚压身,丝毫动弹不得,只见一片漆黑冒烟之物口里道出一对獠牙,往身上撕咬,鲜血流尽,吸食的一干无二,活脱脱惨叫声侧响室内。
苏柄被活生生啃成一堆白骨,只全身漆黑之人立起身子,唯有一双眼睛泛白。
缓缓间,乌黑焦灼的皮肤开始一块块掉落,身体里血肉开始紧凑,长出新皮,在片刻间,如同怪物一般,活脱脱换了一层新皮。
室内生起大火,他旁若无睹走出,出了暗道,出了山洞。
他高声咆哮,响彻整个山谷。
渐久,渐久。
他才想起自己是秦月。
逐渐开始恨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恨摘星子,恨苏柄,恨火炉,恨火,如不是那半块玉片,命也不知陨了几次。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就如同现在身体里的虫,那自己是虫还是人,可能是一条虫,一条活该被人拿来炼丹的虫。
秦月头埋在地上,难过,痛苦,一颗心在滴血。
阳光洒过秦月的发梢,透过发隙印入眼中,为了找到她,怎料想会吃这么多苦,明明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为何会变得这么复杂。
如今这个样子,我还是我吗?
微风带着脚步,只远处走来几个旁人,只依的样貌打扮颇为地痞流氓,秦月并不理会。
“哎呦,哥几个快看,这人怎么光着身子,莫不是个傻子?”一行人中只一人唤道。
“哎,小子,我问你······。”另一人说着,猛发现什么,一转口吻:“等等,兄弟们,你们快看,这小子胸前还挂着半块玉片。”
“还真是,没想到傻子也富裕,当我们兄弟几个发横财。”
话音未落,只见一大汉便近身来,先行扯下玉片,只手臂刚靠近秦月,秦月探出两根手指夹住大汉手腕,一时间便动弹不得。
另几人见秦月还手,已众欺寡之事不由分说就上演。
“怪不得我,是你们自己找死。”
秦月暴喝,两指一拧,大汉手腕瞬间夹断,鲜血四溅而出,溅在秦月脸上,本还算平静的秦月,不知为何见到鲜血开始异常兴奋,嘴角间似乎有两颗东西在往外钻。
手不由自主狂躁起来,转过身去,面露凶相,已众敌寡的几人见了,两腿猛发抖,只觉这是一头野兽在发出咆哮吃人的征兆。
吓得几人调头就准备逃走。
“哪里走。”
秦月一跃而起,凭空摘下头颅,鲜血涌入口中,只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活跃,都在嗜血,澎湃无比。
三人中两人倒地,一人侥幸走远,连滚带爬逃走。
秦月久久不能自控,心中开始懊悔,怎奈还是不可自拔,热血沸腾难自熄,左右徘徊,见不远处有河流,索性一股脑钻进河中,让水流清洗自己的内心,猛喝了几口,憋住一口气,在河底思考,见鱼儿游淌,心静了许多。
河底的水流似乎更急些,秦月身子被急流冲去下游。
也许是在水里的这份宁静,让自己随着河流走兴许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