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里吃饱喝足,无聊陪着小清影玩儿的余浩没多久就听到自己狼群的领地外面一阵的虎啸熊鸣。
怎么回事?
余浩的耳朵动了动,狼群领地之外,鸟鸣兽叫,奔腾的猎物,虫翅蛇爬,整个森林的情形几乎都置于他的眼前。
余浩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本事,可当看到在那些糟乱当中的某个身影,余浩腾地一声站起来。
*
密林里。
飞鸟惊起,百兽退却,恒隽正和两头猎豹对峙。
两只猎豹四肢撑在地上,四只眼睛眯成一道直线的盯着恒隽,后背高高的拱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扑而出。
恒隽的腰上皮肉翻滚,鲜血直流。
刚才把那只吊睛白额打趴下的时候被狠狠的划了一道,很痛,可痛的让他兴奋。原来流崧宗只有门内弟子才能做到的事情现在他也能做到了,而终其才过了一个多月,正式拜师也才三天。尤其眼前的这两只猎豹,他们的耳朵上有两块儿黑色斑点,当初几次三番的把他的棚子拆了的就有他们。
……只是现在他受了伤,不知道还能不能对付他们。
恒隽慢慢的积攒着元气,淡淡的黑雾在手掌心里汇聚,两只猎豹也好像察觉到了危险,瞳孔一缩,飞身扑上。
恒隽一错腰,闪过一只猎豹的爪子,而不等他反手拍过去,另一只猎豹又扑了上来。彼此交错,吼声震耳,根本就不给恒隽攻击的机会。
几次的缠斗过去,恒隽腰上伤口传来的痛意也越来越强烈,恒隽的脸色忍不住一变。就在这时候两只猎豹长啸一声,猛地扑过来……
就在两只猎豹飞身扑过去的那一霎那,高耸的耳朵一抖,有入侵者!
猎豹身上紧绷着的劲道有了片刻的僵硬,而恒隽也就抓住了这片刻的机会,双手一扬,手心里的黑雾应声砸到了猎豹的身上,两只猎豹痛嚎了声,各自往后退了数步。
他们身上的皮毛被烧了两大片,豹脸上更流露出了痛意还有恐惧。恐惧?
恒隽又看了眼,没错,是恐惧。
可怎么会,要不是趁着那两只猎豹失神,他又怎么会得手!
恒隽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就像是要证明恒隽想的没错,那两只猎豹一缩脑袋,转身跑了。
几乎同时,一阵风儿吹过,拂过恒隽的头,隐隐的带着恒隽并不陌生的气息。
恒隽回头,身后不远,丛丛密林之中,身形比先前恒隽打败的那只吊睛白额还要大的银sè_láng身赫然在目,额头上闪电的印痕散发着幽亮的光,如日月同辉。
“师傅!”
恒隽扶着自己的伤腰过去,声音讷讷的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当然,前提是如果恒隽是孩子的话,因为现在在余浩看来,就是恒隽在装可怜。
余浩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恒隽紧跟在后面。
“师傅,当初就是他们拆了我和温轩的棚子!”
“师傅,是我的错,我应该再修炼些日子再报仇!”
“要不是今日师傅前来,恐怕我就命丧在他们嘴下了。”
“师傅,这是最后一次,绝没有下一次,还请师傅原谅!”
“……”
不频繁也不紧凑,一句句听上去都那么的真心诚意,满满的愧疚悔不当初的给师尊添麻烦了之类。最厉害的是十多句里面竟没有一句重样的。
余浩停下了脚步,身后紧跟着的恒隽也赶忙的停下,抬头看着余浩,自以为双眼一眨一眨的萌极了的蠢呆样儿。
余浩狼嘴一裂,“累吗?”
恒隽眼睛一亮,使劲的摇头,“不累!”
余浩硕大的狼头点了点,“去围着林子跑一圈儿。”
“……”
恒隽脸上一僵,“师傅!”
“两圈!”
“是,师傅,可我的伤口……”
“三圈!”
“……”
*
炎热的夏日是最让qín_shòu们觉得不舒服的,幸好森林中郁郁葱葱,日头也并没有多少落到林子里,走在林中,颇有些“望天上云卷云舒”的美妙感,尤其是自己悠闲的看着,林子外面还有人顶着日头扶着腰伤咬着牙闷头绕圈跑的。这两厢一比较,才是真的觉得老天有眼,连空气都是香的。
余浩长长的仰起头,深深的嗅了口气,淡淡的元气在他的身侧四周涌动,随着他的吞吐一圈圈涟漪般散开。
原来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也不觉得什么。现在能感觉到了,还能为他所用,这种得意感还真是有些说不出来的舒爽。
难怪人人都喜欢修炼,这种高高在上看别的人和qín_shòu就像是在看白痴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沉溺。
可要是那些白痴根本就不以为自己是白痴……就像是他用看白痴的眼光来看自己手底下那群狼,可那群狼自己个儿吃饱了睡,睡够了吃活的开开心心的,那看他那么辛勤的修炼是不是会觉得他才是白痴!
余浩猛地睁开狼眼,狠狠的晃了下脑袋。
想什么呢,真是傻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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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余浩悠悠闲闲的回去了山洞,又在山洞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儿。而直到日头西落,恒隽才满头大汗,一瘸一拐的回来。
腰上的伤口看上去没有先前那么狰狞,可身上的衣服却是只能勉强能看出来原来的样子,满是汗水的脸上几道的泥印子,整个人就像是从泥坑里捞出来的。
恒隽在群狼们的眼里就已经够狼狈的了,可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