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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阿凝。”
呢喃声从黎塘的嘴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莫念凝轻轻抚着他的眉眼,手上还沾着血,很久才颤着声音,说出了那句她从来都不敢当面说出口的话:“你这个呆子……要是没有那件事,该多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恨,变成了一种逞强,甚至是一场赌博,不论如何,她都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原谅他了,或是心里还有他。如今看来,真是可笑。
不管怎么伪装,在乎就是在乎。
冰凉的唇吻在他隐隐发烫的额头,这么近的距离,令她紧张得有些发颤:“呆子,在我说原谅你之前,你都不准有事。”
呢喃声渐渐淡了下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莫念凝擦拭着他额头的冷汗,放轻了动作,一点点在伤口上绑上加了药的绷带。
门外边,白宸靠着墙,握紧了双拳。
虽说笙哥交代过,不过还是放心不下,过来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知道阿凝和黎塘之间肯定有过什么,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亲近的关系。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底无限放大、蔓延,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
莫念凝在思过阁守了一夜,黎塘的意识一直没有恢复,发烧的症状虽然有好转,但失血过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那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估摸着大半个夜城都有耳闻,何况李邱生的眼线众多,要想在医院安安稳稳待两天,压根没有可能。
说起来,杜笙也只是许她来见一面,没说她能留下照看。
杜笙近来总是傍晚出门,天亮才回来,好不容易才在沙发边看见了正与白宸交谈的杜笙,莫念凝过去便是单刀直入:“笙哥,你把他放出来吧,人是我杀的,进思过阁的,应该是我。”
两个人皆是惊讶地抬头,只是杜笙很快收敛了情绪,让她坐下:“阿凝,你从小在这长大,应该清楚这里的规矩。”
“我知道。思过阁是给犯了禁忌的人悔悟的地方,坏了规矩的是我,所以受罚的理当受罚。”两个人一言一语,完全没有顾忌到白宸还在场。
又是那阵莫名的妒忌,白宸不自觉地皱着眉,肃穆地看着莫念凝:“阿凝,三十天的闭关,你受不了的……”
“受不了的人,是黎塘。”莫念凝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令人无法反驳的力量,“笙哥,那枚袖镖是素萱姐留给我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素萱”这两个字,一直都是禁忌,谁都不愿提起,听见这样的话,杜笙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渐渐又露出了倦态:“好吧……好吧……你要去就去吧……”
“笙哥!阿凝胡闹,你也任着她胡来吗?”他们确实与常人不同,但并不意味着肉身就能承受得住更大的考验。断水绝粮,哪里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仅仅半月,或者更少,一周,就会死。
黎塘受了重伤,笙哥尚且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照看,可阿凝进去,就真的是“闭关”了。
“白宸,你要真是为我好,就不要阻拦。”她的身上还沾着黎塘的血的味道,就像是一道警钟,时刻提醒她,那个人就要死了。
白宸闭了口,他从没见过莫念凝这样的眼神,记忆中,她就像是那只猫一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对什么都没有所谓,仇恨也好,在意也罢,只有在与黎塘有关的时候,才会看见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莫念凝。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觉得那么不甘……
最终,莫念凝还是如愿以偿,进了思过阁,密闭的暗室里面,透不进一丝光线,只有石床边的台灯发着橙黄色的光,勉强赶走些许黑暗。
她没有后悔,甚至没有后悔当日用袖镖杀了那个刀疤脸。
黎塘被接了出去,听白宸说,杜笙找了个精通医术的朋友,黎塘的情况已经好转,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阿凝。”白宸靠在思过阁被紧锁的门上,仰着脸,背对着思过阁,手里点了一支烟,“我接了个委托,明天就出城,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千万要撑住,笙哥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回头我再去求求情,说不准就让你出来了。”
莫念凝没有说话,在里面待着,仿佛连时间都是静止的,过去几天了都没有感觉,好在白宸时常会来跟她说说话,才不至于连思维都变得混沌。
“一路小心。”
白宸掐了烟刚要走的时候,总算听见里面传出来了声音,提着的心眼也算是放下来一半。抬头看着墨蓝色的天空,眉间的沟壑始终打不开。
十天了,阿凝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光是出城就要花去两天的时间,回来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
黎塘啊黎塘,你上辈子是修了多大的福,才让阿凝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白宸摇着头,苦笑着连夜往城外赶。
一个时辰前,他去找了杜笙:“笙哥,这是我第二次求你,也应该是最后一次。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阿凝是绝对承受不住思过阁的考验的。”
“她执意要如此,我也无能为力。”杜笙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身着一件灰色长袍,浑身都透着不容人靠近的冷漠,“灵魂当铺之所以能久经不衰,是因为人都有yù_wàng、有所求。一个连性命都不在乎的人,我又能奈她何?”
如果可以,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