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帝上完朝去勤政殿理事之后,林嫤叫来穆清,问道:“太子和崔氏的关系还是老样子?”
穆清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
林嫤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才与穆清道:“你等一会去将贤妃和崔氏请过来,皇上昨晚跟本宫说,他已经定下了太子大婚的日期。”
穆清垂眉道是。
另一边崔宁娘从延庆宫出来,红着眼睛匆匆的小跑着回了永安宫。
崔贤妃抬头看到她的模样,叹了口气,问道:“怎么,又被太子赶出来了?”
崔宁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现在比着太子将她赶出来,还有更严重的事。
她走过去,凑到贤妃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贤妃听得脸上大惊失色,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整个脸色都苍白起来,连额头上都有了些微汗。
贤妃道:“你先在永安宫呆着,我要去长坤宫一趟。”
说完就匆匆的带着两个宫人匆匆的去了长坤宫。
林嫤正在喂瑞公主吃粥,见到崔贤妃来,有些讶异道:“贤妃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又道:“正好,本宫正想让人去请你和宁娘过来,昨日皇上跟本宫说,他已经定下了太子与宁娘大婚的……”
林嫤这才看到贤妃脸上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大事?”
瑞公主坐在榻上,张着嘴巴等着母后投喂,结果看到母后没有理她,“啧啧”的砸吧了两下嘴巴再张来,提示母后该给她喂食了。
贤妃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心情,接着才强自镇定的走进来,给林嫤屈膝行礼,唤了一声:“娘娘。”然后左右看了一下长坤宫的宫人,表示她有单独的话要与林嫤说。
林嫤微挑起眼来,但仍然是将手里的碗放了下来,叫来奶娘将瑞公主抱了下去,然后让殿里的宫人都出去,关上门,这才对贤妃道:“有什么话,贤妃现在说吧。”
贤妃走上前去,跟林嫤耳语了一阵,跟着林嫤也面色苍白的站了起来,表情震惊。
林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长坤宫的,腿脚发软,脸色惨白。
她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延庆宫,恨不能脚上能长出双翅膀来。
房公公听到皇后突然到访,匆匆的走出来,挡在延庆宫正殿的前面,对林嫤行礼道:“奴才拜见皇后娘娘。”
林嫤眼睛凌厉的盯着他,问道:“太子呢?”
房公公面上自然,笑着道:“太子殿下在书房读书。”
林嫤看着前面紧闭的殿门,眯了眯眼睛,然后对身边的宫人使了使眼色。
宫人立刻上前,将房公公押开一边。
房公公连忙问道:“娘娘,您这事何故,奴才……”
林嫤却并没有听他的话,直接越过他往殿门走去,然后对守在殿门处的两个侍卫道:“把门给本宫打开!”
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跪了下来,但却并不肯开门。
林嫤狠狠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自己踢开门进去。
正殿里面空无一人,林嫤垂了垂眼,绕过正殿直接往内殿而去,然后便看到了半躺在榻上,抱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下面的男子穿绯色衣,上绣九章纹——那是太子的服饰。
而上面的女子则完全是一副宫女的打扮。
下面的男子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高高站着目光凌厉看着他的林嫤,马上将身上的女子推开。
女子见自己的好事被打断,气怒道:“那个大胆的奴才,竟然敢打扰我和殿下……”结果一转头看到是林嫤,又连忙腿脚软了下来,跪在地上,慌乱结巴的道:“皇,皇后娘娘……”然后想到了什么,磕下头来道:“奴婢,奴婢拜见娘娘。”然后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林嫤黑着脸看着太子,目光带着失望和愤怒。
而太子先是有些面色通红的羞愧,还有些怕被林嫤误会的无地自容,但紧接着,他又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突然抬起头来,同样目光恨恨的盯着林嫤,带着桀骜,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抿着唇。
林嫤转头看向旁边的宫女,厉声道:“抬起头来。”
宫女缓缓的抬起头,身子簌簌发抖。
宫女的面容清丽,但她看不出任何与她有相似的地方,但既然崔宁娘说这个人的眉眼与她有三四分的相似,那必然是有一些相似的,至少是让人联想到她与她相似。
林嫤盯着她,眼睛锐利,一字一字的道:“将这个魅惑主子的宫女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宫女听得大惊失色,连连的在地上磕着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接着又哭着看向太子,喊道:“殿下,殿下……”
但是太子并没有替她求情。
宫女被拖了出去,然后棍棒声一声一声的响在延庆宫里,宫女被捂住了嘴巴,叫不出声来。
太子从榻上站起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讽刺道:“新年才刚过完呢,母后就要让儿臣的延庆宫的见红,真是好大的火气。”
林嫤气得道:“新年不能见红,幸好年已经过完了,若不然本宫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对身后的宫人道:“你们都给本宫退出去。”
太子哼道:“我不过是宠幸一个宫娥而已,孤是太子,难道连宠幸一个宫娥的权力都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结果“啪”的一个巴掌声响在了寂静的内殿里,太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