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初稍稍平息心中的震骇,仔细端详那木偶人,发现那木偶人实际上是个活人,只是面上似是历经数十年沧桑,面皮枯槁,皱纹深刻,似是枯木一般,而剑林中的木偶人均是他这般模样,是以李云初也将他当做木偶人。(洞中火把)
李云初心知这老者定然是本派前辈高人,连忙深深一揖道:“凌云派三代弟子李云初,见过前辈。”凌云派弟子辈分自掌教真人算起,冷轩为二代弟子,二代弟子的弟子自然是三代弟子,那老者似是未听到李云初的话,李云初连叫了数声‘前辈’,那老者才缓缓转过头,上下打量一下李云初道:“李云初?你师父是谁?”李云初道:“我师父乃是凌云三剑客中的幽魂夺命剑——凌浩宇。”
那老者想了一下问道:“你师父的师父是谁?”李云初只觉这老者有些奇怪,但也如实回答道:“师祖乃本派掌门人——广玄真人。”那老者点点头道:“原来是广玄师侄啊。”李云初一听老者如此称呼广玄真人,自然便是本门师叔祖——崇文真人了。李云初纳头便拜:“云初拜见太师叔祖。”
那老者自然便是凌云派仅存的广玄真人师叔辈的前辈,崇文真人在一旁大石旁坐下,挥挥手道:“不必如此多礼,没成想在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有希望练成先天真气之人,当真是苍天有眼啊。”崇文真人望着墙壁上的神意诀三字,双目中精光闪烁,显然是兴奋异常。
李云初思忖一下到:“太师叔祖,此番云初擅闯三重地关,是有求而来。”崇文真人面上不动声色道:“莫不是为了那神意诀?”李云初吃了一惊道:“太师叔祖未卜先知,云初佩服。”崇文真人道:“当年你们武宗与我们玄门闹得不可开交,玄门弟子愤而离山,另立门户,老夫年老体衰,说要毕生守护宗门天道洞府,这才留下来,自武宗与玄门分立而来,神意诀再也无人练成,哪怕是先天真气小周天,广玄师侄遣你前来,定然是为了这神意诀之事。”
李云初道:“太师叔祖明鉴,前些时日,夜游宫纠集五行殿、龙神教、云隐寺众人,上太乙山寻衅,双方大战一场,本派弟子死伤惨重,但也诛杀奸邪无数,夜游宫众人虽已退去,但亡我凌云派之心未死,广玄师祖也已受伤,长此以往,我凌云派定有重大为难,还望太师叔祖能将神意诀阴篇授予在下。”
崇文真人道:“神意诀阴篇?老夫可从未听说过。”李云初心里咯噔一下,崇文真人面不改色,李云初不知道这位太师叔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太师叔祖,当今胡人肆虐中原,汉民多受屠戮,广玄师祖心系天下,要我凌云派门人上助朝廷北复中原,下泽黎民,行侠仗义,实是迫切……”
崇文真人打断李云初道:“当年你这位师祖可不是这么说的,江湖不涉庙堂,凌云派百年基业不能会在自己手里……”崇文真人将
还在写,写完就改后面凑字数的。
待到围着剑阵转了一周之后,李云初渐渐熟悉了这个巨型太乙荡魔阵八卦方位的路数,但尚不能领悟各小阵的招式变幻,此时李云初也感觉分外疲倦,便想退到阵外休息,岂料身形甫动,眼前一花,一个木偶便挡住了去路,木偶人剑法诡异、灵动异常,李云初又被逼回阵内。
但李云初一阵剑法散乱,稍稍定神,却发现不知是哪一个木偶人所出剑招。很显然这个阵法,既然进来,便没有那么容易出去,李云初心一横便往阵心闯过去,木偶人剑法越来越诡异,大阵渐渐启动,天地间一片肃杀。
李云初只觉身上压力成倍增加,身上也挨了数剑,但均是木剑,虽然疼痛,却无性命之虞,但前面的石碑写到:万剑丛中过,片刃不沾身,看来此行定然是徒劳无功了,心中不禁一片惘然。木偶人似乎丝毫没有怜悯李云初的心境,剑法更加狠厉、毒辣。
愈是艰险,愈是激发了李云初心中的一分狠厉,李云初与这些木偶人缠斗将近半个多时辰,只觉木偶人无穷无尽,然人力总有尽时,李云初心中烦闷,强运先天真气,使出幽魂夺命剑,一股浓烈杀意汹涌而出,似是与这太乙荡魔阵遥相呼应,几个木偶人险些被李云初长剑震倒。
此时突然有人“咦”了一声,李云初心中一惊,原来有人在此,我居然未发现,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霍然回头大喝一声:“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却是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无穷无尽的木偶人依照太乙荡魔阵运行不止,李云初无暇顾及其他,只得拼力前行,此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先天气功?”
这下李云初不再回头,直接一招‘披荆斩棘’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劈去,只听当的一声李云初一剑似是劈在了石头上,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木偶人挡住了他这一剑,李云初灌注内力的一剑竟然不能再前进分毫,李云初不由得赞道:“好厉害的木偶人,前辈祖师的剑林,当真是巧夺天工。”
随即李云初又觉不对,之前交手的木偶人均是以攻代守,让人无暇出手,这个木偶人却是似个活人,但定睛一看,分明是个木偶人,那说话的又是谁呢?李云初思量之余,身后的木偶人又攻来,李云初只得挥剑格挡。木偶人有上百个,李云初除了疲于奔命,却是无可奈何,几次可以将木偶人劈成两半,但鉴于这是祖师所创,却又不忍心下手,只求逼退便可。
李云初将凌云七玄步与幽魂夺命剑用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