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子急忙道:“且慢!”李云初硬生生将长剑停在黑衣男子胸口,只觉此人声音颇有几分耳熟,那黑衣男子扯下面上黑布,羞愧满面道:“不曾想,几年未见,李公子武功已精进至斯,实在令老朽汗颜!”
来人不是别人,竟是柳嫣然叔父任轩,李云初连忙躬身施礼道:“小子不知是任叔父,适才有所冒犯,还望赎罪!”任轩洒然一笑道:“不妨事,我也是想考校你的武功,不料自己反倒不如你。”柳嫣然笑嘻嘻道:“那叔父的武功就更不如嫣儿了。”任轩面带嗔色道:“小小年纪,就知道吹牛!”
李嫣然撅撅嘴道:“不信你问问李云初,我说的对不对。”说着朝李云初努努嘴,李云初连忙接话道:“柳师妹所言甚是,在下乃柳师妹多年的手下败将。”任轩面带一万个不信,柳嫣然面带得色道:“叔父,你又擅闯太乙山,小心被错杀,近几日可真是不太平啊。”
任轩道:“这个我自然知晓,我已事先向门内通报了,这才顺手考校一下你的武功。”柳嫣然面带喜色道:“是不是我可以回去了?叔父过来接我的对不对?”任轩道:“两则消息,喜忧参半。”柳嫣然皱皱眉道:“先说喜事吧。”
任轩道:“你祖父在现在贵为燕王,如今定都龙城,威镇寰宇,如今小姐也贵为郡主。”柳嫣然道:“那另一件呢?”任轩道:“赵国与我大燕接连开战,天幸我主雄才,均将其击退。”柳嫣然眨眨眼睛道:“这不是喜事吗?”李云初叹口气道:“只怕令尊处境便危险了。”任轩道:“李公子所言甚是。”柳嫣然神色焦急道:“那我爹岂不是有危险?”任轩道:“正因如此,主上才打算两个月后逃离襄国,在下特来告知小姐,以免日后回到襄国故地为人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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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轩有些惊异广玄真人近来的举动,便开口道:“师父不是向来反对徒儿率众反抗胡人吗?”广玄真人道:“你年轻气盛,容易惹出事端,累及本派。如今本派与云来宗山下行事,亦是暗中相助汉人义军,并未扯起凌云派大旗,虽此法可召集数万人马,但一旦失败凌云派定将不复存在,这是我作为本派掌门绝不容许发生之事,再者夜游宫绝不会善罢甘休,为师如今能否伤愈尚且难说,只可令师叔传下神意诀阴篇,说不定神意诀修成可期!到那时方可稳稳胜过夜游宫,令其门人不敢再上太乙山。”
李云初回去将此事告知凌浩宇,凌浩宇沉思半晌道:“三重地关凶险异常,你不了解便草率答应,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李云初道:“这三重地关凶险在何处?”凌浩宇道:“这第一凶险便是山中有数头斑斓猛虎,而且师叔祖还有说过这第一关不可将猛虎杀死。”李云初心中有些不快道:“能杀死猛虎已然纯属不易,难不成要我给猛虎点穴?还是要点化它?当真闻所未闻,为所未闻……”
凌浩宇道:“这倒不是,师叔祖此举应当是告诉来人,凡事不可力取,谋之以道,师叔祖应该是想让你收服他们。”李云初瞪大了眼睛道:“这简直是与虎谋皮,简直是天方夜谭,简直是乱七八糟……”凌浩宇斜睨李云初道:“既然答允了,便不要牢骚满腹,对你太师叔祖大不敬,是要以门规处置的,再者君子一诺,快马一鞭,莫要让为师小瞧了你。”
李云初从未想过违背诺言,对凌浩宇所言自是未挂在心上:“师父,那三重天关第二关是什么?”凌浩宇道:“这第二关便是闯剑林,斗剑痴。”李云初惊愕道:“剑痴?剑痴是什么东西?”凌浩宇道:“剑痴便是练剑练傻之人。”
李云初心头一乐:“跟傻子比剑。”但随即心头一沉:“练剑练傻,定然是孤注一掷,对剑法如痴如狂之人了?”凌浩宇道:“剑痴多是潜心钻研剑法又修习内功走火入魔之人,气血郁积于百会穴致人痴痴颠颠。”李云初拍手称快,凌浩宇哼了一声道:“既然无内功,便是小菜一碟了。”
凌浩宇冷笑道:“剑痴剑法造诣不在你师父之下,你单有内功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做剑痴的剑下亡魂!”李云初心想,那这一个月要勤加练功了,却是又忍不住问道:“师父,那第三关又是什么?”凌浩宇道:“不知道。”
李云初以为凌浩宇故意不告诉自己,便央求道:“师父大人,此时事关您老人家多年声誉,还望告知。”凌浩宇道:“为师确实不知,据说凶险异常。”李云初心头一阵惨然,连师父都不知道,那可如何是好,正自发愁之际,凌浩宇道:“这三重地关乃是考校本门议事长老武功、德行之地,只是四十多年前玄门出走之后,这议事长老便不复存在,师叔祖为何要见他之人通过三重地关,确实令人费解。”
李云初听到武功德行,有几分不解地道:“师父,这三重地关如何考校人的德行?”凌浩宇道:“三重天关第一关伏虎远比杀虎容易得多,伏虎而不杀曰仁,第二关胜过剑痴却又能解救剑痴曰义,第三关有人传言却是要心合天道。总之门内当年的议事长老,个个均是文武全才之辈。”
凌浩宇让李云初细细揣摩三重天关的真义,又嘱咐他多找人切磋武艺,便打发他回去了。李云初一路上均在苦苦思索心合天道四个字的含义,不知不觉已经到家,抬头看到望乡台前自己的偏僻陋室,心中一暖,忽的李云初身子倒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