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初愣了一下,缓缓平复了汹涌澎湃的情绪,眼前出现柳嫣然娇美的容颜,李云初紧紧握了一下柳嫣然春葱般的素手,会心一笑,李云初只觉此刻即便是面对刀山火海亦是无所畏惧,只为心底的那一缕温柔。
丰神道人道:“龙神殿向来与本派鲜有来往,为何此次要遣人前来?”龙神教乃是近二十多年来崛起于江湖的一个门派,门人弟子皆信奉龙神为天下唯一正神,晋朝王室南迁以来,中原战乱连连,百姓流离失所,龙神教在冀州、幽州、青州、并州一带救助流离失所的百姓,一时间信众大增,遍及中原各州,隐隐成为天下第一大派。那名龙神教长老道:“敝教两位长老亦是死于贵派玄天气功掌力之下,是以在下蒙教主之托特来向贵派求教此事。”
中谷道人心中早有几分不满:“如此说来贵教亦是怀疑是本派之人所为了?”那名龙神教长老道:“不敢不敢,在下也是听说了贵派当年之事,凌云派乃天下正宗,想必不会行此下作之事,想来身具玄天气功的凶徒便是只有那凌云叛徒李靖文了,江湖传言那李靖文之子便在太乙山上,在下特来拜访贵派掌教真人,顺带询问一下可否有那李靖文的下落。”中谷道人讥讽道:“既是拜访,何须带众多教众前来,恐怕龙神教志不在此吧?”那龙神教长老也不生气道:“凌云派百年大派,我等此番前来只是求个公理,并非别有他图。”
李云初沉思半晌,终于想通了一事,眼望众人悲愤道:“你们,你们,还有你们,此番前来定然不是为了所谓的讨个公道、要个说法,还不是人人贪图那神意诀,当年为了这神意诀无数人死于非命,只是你们利欲熏心居然忘了,若是神意诀果真是绝世武功,为何我爹、我爷爷会沦落到被你们追杀的地步!”
其中一人忍不住插口道:“说不定李行云父子才学有限,无法悟透这神意诀,说不定我便可以练成!”说完洋洋得意,这使一个光头飞身过来,一脚将他踢出真武堂口中念念有词:“******,好不要脸!”
凌云派众人啼笑皆非,这夫余孙行事疯疯癫癫,不可以常理踱之。封神道人道:“云初既入了凌云派,便是本派弟子,过往恩怨本派一概既往不咎,若是云初有任何过失,本派定然追究到底,只是那些陈年旧事便就此罢了。”那中年男子道:“好一个就此罢了,天下豪杰谁肯答应?”群豪响应道:“交出那小子、不能就此算了……”
忽的冷轩上前一步众人只觉一阵劲风拂面,冷轩内功修为至斯,群豪无不侧目,冷轩环顾众人道:“谁敢在我凌云派撒野!”众人无不噤若寒蝉,冷轩面向那中年男子道:“阁下到底是何人,若在不通姓名,在下便不客气了!”那中年男子道:“在下乃江湖不入流的人物,只是喜好路见不平出言相助,凡事求个公允,怎么,凌云派要仗势欺人吗?”
冷轩长剑出鞘,群豪登时群情耸动,便在这时一名年轻道士走进来道:“师叔祖,一名自称塞北苍鹰贺拔烈的人前来拜山。”群豪听到贺拔烈的名字无不骇然变色,封神道人道:“让他上山便是。”
群豪中有人颤抖着说道:“这老魔头卷土重来,我等还是先走为妙。”云来宗宗主任轩以道:“无胆鼠辈!且不说咱们这里人数众多,云隐寺圣僧、五行殿殿主、凌云派高手尽皆在此,岂能容此魔头横行!”龙神教长老听任轩以未提及自己,不免有些愤怒,那中年男子又阴阳怪气地道:“如果在下没记错的我话,云来宗上一任宗主便是与贺拔烈比武,而后身受重伤,不久便驾鹤西去了吧。”
任轩以怒道:“家师武功高强,寿终正寝,何来重伤而死!”那中年男子道:“不过贵派前任掌门武功的确是高,一般门派与贺拔烈过招者,鲜有留下全尸的,贵派武功看来却有不凡之处!”任轩以听着这怪人似褒实贬之词,竟无言以对,只是对他怒目而视。
了慧和尚站起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贺拔烈生性乖戾,争强斗狠,屠戮无数武林同道,我等武林中人当齐心合力,制服此人,以免他再造杀业!”那中年男子对着了慧和尚道:“云隐寺上代生、性、达三位高僧曾合力斗贺拔烈,被贺拔烈一一打成重伤,怪不得云隐寺做了联合众人,以众欺寡的表率!”这生、性、达三位高僧乃云隐寺上一代觉字辈高僧,了慧和尚神色黯然道:“并非师伯们不是贺拔烈对手,只是三位师伯心系众生,当年发大宏愿要合力生擒此人,令其弃恶从善,多造善业,岂料贺拔烈被师伯们制服之后假意遁入空门,待师伯放松警惕再暴起伤人,罪过,罪过。”
那中年男子嘿嘿冷笑道:“一群异想天开的迂腐和尚,妄想贺拔烈遁入空门,真是好笑。”正鸣和尚抽出戒刀便欲教训一下这个狂妄之人,了慧伸手拦住他摇摇头,正鸣和尚强压怒火退回原处。
那中年男子斜睨正鸣一眼,脸上露出轻蔑之意:“当年能挡下贺拔烈的便只有凌云派高手了,当年也只有李行云与广玄真人能与贺拔烈斗个不分胜负,不料世事多变,凌云七杰七去其四,如今只剩下所谓的三圣勉力支撑,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
只听那中年男子笑声戛然而止,冷轩化作一道灰白影子,欺身那中年男子身前,中年男子身手也甚是了得,抽出鬼头刀,间不容发之际挡下冷轩千钧一击,二人以快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