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玄真人在俗世有亲人之事,向来少有人知晓,此番家人遭厄却是始料未及,虽说广玄真人功参造化,早已无俗世牵绊,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故而还是派人将这唯一的孙女解救过来,但只是作为凌云派普通弟子,凌云派众人但凡知晓苏晴身世者,无不让她三分,也造成她如今娇惯的性格。
李云初与柳嫣然、苏晴近日一直在望月台练习三才剑法,三人渐渐配合默契,柳嫣然紫衣飘飘,剑势变幻万端,仿若色彩斑斓的紫衣蝴蝶,苏晴白衣胜雪,剑势飘忽,仿若俏皮可爱的白色精灵。刘云初与二女练剑只觉神清气爽,有时李云初心想:若是长久这般下去,即便终生在此练剑便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随机又有一个念头在心头闪现:李云初啊李云初,你怎可贪恋儿女私情,如今父母生死未卜,怎可一心想着自己快活,真是该死。嫣然娇俏可爱,顾盼生辉,实在是难得的好姑娘,苏晴任性刁蛮,却也不失可爱动人,虽说男儿三妻四妾不无不可,但一心怎可分作两用,若是能与嫣然结为连理,倒也不枉此生。
李云初这一胡思乱想,剑法便有些迟滞,柳嫣然早已看出端倪,苏晴却是心直口快道:“李云初,你在想什么美事呢,魂儿都飞走了。”李云初愣了一下,随即最贼心虚地脸红了一下,苏晴不禁失笑:“哟,李师兄这是想什么羞羞的事情啦,脸都红了。”李云初白了苏晴一眼道:“小丫头专心练剑!”
苏晴坏坏一笑道:“柳师姐,我昨日作了一首诗,给你瞧瞧。”李云初心中一阵好奇:“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整日胡作非为,没想到还有如此心肠细腻的时候,真是奇哉怪哉,师兄也帮你看看吧。”苏晴撇撇嘴道:“你走开,不给你看。”苏晴如此神神秘秘,李云初一头雾水,柳嫣然打开苏晴哪来的竹帘纸,见纸上以蝇头小楷写了一首诗:春宵一梦入香闺,杏眼桃腮顾盼辉,夜宴促膝话别日,南柯梦断惹人追,落款咸康六年望月台相思遥寄。
柳嫣然看完看看苏晴,有皱皱眉看看李云初,李云初被柳嫣然瞧得很不自在,柳嫣然问道:“苏晴,这是你写的?”苏晴点头道:“自然,这首诗如何?”柳嫣然面带嗔色道:“咸康六年你尚未入门,怎么会是你写的?”苏晴撇撇嘴顾左右而言他,李云初走过来斜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死丫头什么时候把我的东西偷来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柳嫣然看在眼里,心下明白了几分,却也不便当众戳穿,没想到这小子呆愣外表下却是一个心细如发之人:“相思寄语,也是个多情男子所作。”
苏晴道:“果然是首情诗,你说若是这首诗一直压在案底却是又有何用呢,倘若心上人只是放在心上,岂不是便如孔夫子所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待到流水落花春去也,独自望洋兴叹?”柳嫣然默然不语,李云初插口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倒也读过几本书。”转念一想,是了这小丫头怎会知晓这么多,定是乔杨这厮在后教唆,也就他最喜儒学了,果然苏晴的话里带着几分乔杨的味道。
苏晴凑近李云初道:“李师兄啊,你可否知晓你师父和我师父当年的事情?”李云初道:“你这小丫头……”这时柳嫣然突然道“咦,凌云别院那边是不是着火了?”苏晴道:“怎么会,那是火工道人生火做饭。”李云初道:“不对,生火做饭会把房子都烧了?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刚要动身,不料却突然窜出五人挡出了去路,为首一矮胖汉子手持一柄虎头刀道:“哪一个是苏晴?”苏晴上前一步双手叉腰道:“姑奶奶在此,孙儿有何见教!”那矮胖汉子道:“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见教倒是谈不上,只是你跟我们下山一趟吧。”那矮胖汉子刚说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小丫头话里有套,一不小心便上了当,登时暴跳如雷。
苏晴咯咯娇笑道:“好孙儿,既然你如此乖巧,姑奶奶便考虑一番吧。”那矮胖汉子举刀便想动手,身旁一名高瘦之人拉住他衣袖道:“别急,咱们得来的消息说那苏晴甚是丑陋,这小姑娘不像。”原来苏晴一家当年遇到贼人之时,苏晴蓬头垢面被人就走,面相看来确实甚为丑陋,苏晴听到这个高瘦之人这样讲自己心中不禁大大气愤:“肥猪瘦猴,瞎嘀咕什么呢,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们有臭屁快放!”
那为首的胖瘦二人道:“先擒下再说。”矮胖之人挥刀朝苏晴当头砍来,李云初折身冲上,一剑荡开矮胖汉子的大刀,余势不衰直取矮胖汉子咽喉,那矮胖汉子只觉自刀身传来一股巨力,震得大刀险些脱手,急忙手刀后退几步险之又险地躲过李云初这一剑,李云初一剑得势,却也乘胜追赶,只是站在二女身前防备其余四人。
那矮胖汉子道:“太小瞧你这小子了,害的老子差点着了你的道儿,兄弟们,合力擒了这三人回去领赏!”余下四人四下散开,将李云初三人围在阂心,李云初道:“这一矮一胖我来对付,嫣然你对付右边二人,苏晴中间这个交给你了。”说罢挥剑直攻那矮胖汉子,一瘦一矮两人合力攻李云初,柳嫣然、苏晴也与各自对手接上手。
多年来的勤学苦练终于在此时显现出来,李云初一对二不落下风,不时腾出手帮苏晴一把,柳嫣然对付二人也是绰绰有余。李云初当下心无顾忌,全力对敌,李云初虽内力修为不及柳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