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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旭领了师命便赶往玄武山了,胡文旭走后李云初被安排到玉泉殿西侧一个房间,这下李云初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了,感觉分外寂寞。山居清苦,房间陈设也较为简陋,倒是有几本道家典藏《道德经》、《南华真经》、《列子》、《老莱子》……李云初随意翻阅一下却是感觉意味索然,想起父母生死不明,自己重伤垂死心中一阵悲苦。
十日有余,胡文旭便自玄武山折返,之后便是每日给李云初一剂汤药,这汤药太苦,李云初每次吃过药都会呕吐。李云初问道:“胡师叔,这药为何这么苦?”胡文旭道:“这是自然,这味药有黄连、木通、龙胆草,这几味药便是最苦的药,不过这灵芝、人参、白术最是养元,应该对你的伤大有好处。”李云初只得叹口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今爹娘生死未卜,我吃这点苦算什么。”自此以后,李云初再无任何抱怨。
因为身上有伤,丰神道人并未让胡文旭教李云初习武,却是对他说道:“你此时虽不可习武,却可以养气、练意,养气乃是养先天真气,练意乃是习桩功、静坐,你体内经脉损伤甚剧,只可养气,切不可以意导气,一旦真气进入经脉,你便有生命之危,云初,你记下了吗?”李云初默默点头。
李云初初时难以下床走动便由胡文旭照料,半月之后可下床,胡文旭便安排一位年轻道人池咏照料李云初起居。这一日三更天过后,李云初便起床自行修炼六阳真气,每次练完之后丹田内便暖洋洋的,每当这个时候李云初就分外想念自己的父亲。每当想到父母,李云初下山寻亲之心便更为迫切,但武功未成下山也是徒然,李云初内心急躁,便想引真气入经脉行小周天,只是但凡要引真气出丹田经会阴汇入督脉诛穴道,李云初便会腹痛难忍倒地不支,但李云初生性倔强不愿服输,再痛再苦只要第二日能够动弹,便不向人呼救,其余时间便修习胡文旭所教的桩功与练意。自此以后李云初便再也不敢引真气入经脉,身体也渐渐好转。
时光若白驹过隙,两年光阴转眼即逝,这一日李云初一早起身,直奔厨房,心想自己现在已经与常人无异,还是自己煎药来的好些,一直让人照顾,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临近厨房,却听到煎药的池永对另一位道人说道:“这饭袋药囊,半年便把师父所藏数十年世间珍贵无比的药材吃完了,吃完也就算了,这诸多药材简直是泥牛入海,这家伙的伤居然没什么起色,你说这不是白白浪费吗。”另一名道人说道:“池师兄所言差矣,我们修道便是要济世度人,物尽其用,正合门中道义,这灵材妙药自然是要用给所需之人。”只听池永哼了一声续道:“你倒是教训起师兄来了!这固本养元的药材,你我二人皆可服用,对我们修为亦是大有助益,我看这小娃儿便是吃了也不能练功,害的你我二人天天进山采药,好不辛苦。”另一道人道:“师兄,我二人悟性太低,再多灵材妙药吃了也不过是……”
李云初听到这里,心中气愤异常,正想推进门进去与池永辩解,但转念一下确实如此,自己如今便如池永所说,是个饭袋药囊,一无是处,不能练功也就罢了,还白白浪费门内珍贵无比的药材。一气之下,李云初便径自下山去了,心想难道我堂堂男子,非要寄人篱下,食这嗟来之药吗!
李云初沿着下山的路走了没多久便发现不远处有人在习武,一时顾不得生气,便走进观看,原来是几个少年在练习套路,这几个少年跟李云初年纪相仿,其中一人练得像模像样,李云初不禁拍手叫好。众少年看到李云初突然出现均是一时错愕,其中一个高大少年说道:“嫣然妹妹,看我把这偷学武功的小子抓过来。”
那少年说着便跑过来一把抓住李云初衣领将他拖过来,李云初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道:“我没有偷看你们练武,只是恰巧路过,便多看了两眼。”那少年不依不饶道:“还敢嘴硬,偷看便是偷看,谁让你偷看的?”说着便搡了李云初一把,李云初见此人无礼不由得心头气愤道:“你练得有什么好看的,我便是偷看也不会偷看你练的武功!”
那少年听到李云初说自己功夫差,不由得怒从心起一拳将李云初打倒在地,那女孩道:“元浩,你怎么如此粗鲁!”说着便将李云初扶起,李云初心中愤怒已极,向元浩怒目而视,那元浩道:“看什么看,不服气吗?”李云初兀自向他瞪视不已,元浩觉得在女孩面前不能把这小子制服,失了面子,便又是一拳向李云初胸口打来,李云初心中气愤、胸中鼓荡,硬生生受了元浩一拳。
那女孩怒道:“元浩,我柳嫣然自此和你绝交,真是个粗人!”没想到这时元浩却捂着右手蹲在地上,面部扭曲道:“哎哟,这小子使诈,疼死我了。”原来这元浩手腕已经肿起,适才李云初一时气愤,周身气血聚于胸口生出一股反弹之力,元浩本已有几分武术根基,这含怒一拳被自己反弹劲力所伤,是以败得不明所以。
柳嫣然见到元浩手腕肿起,又看看一脸疑窦的李云初,心想:原来你这小子不简单啊。柳嫣然虽然和元浩较为熟悉,但又觉得元浩颇为无礼,索性两不相帮,气鼓鼓的走了。
李云初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