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同感受到了少年的热血,越烧越猛,一股灼热的感觉刺激着这头牛,开始疯狂的冲向牢房。
赵轩紧跟牛车,左手精钢冷艳锯,右手自己的龙胆亮银枪,两眼发出冷冷寒光,嘶声呐喊,疯狂冲向牢房。
关索与关复一步步逼近牢门,却无一个守卫敢动手拦下,突然听到外面有喊杀声,众人心乱,便纷纷动手,拼死一搏。关索如同困兽初释,心中万般仇恨,手上千斤巨力,握紧短刀,与守卫厮杀起来。关复配合父亲,很快就冲到了门外。
此时,牛车势不可挡,赵轩凭着气势连杀几人,很快冲到关复面前,赵轩见关复杀出,便抛去他的精钢冷艳锯,关复心有灵犀,飞跃而出,空中接住兵器,落地一招横扫天下,刀刃划过长空,刀光所过之处,鲜血涌动,众人皆倒。
赵轩如释重负,双手提枪,若盘龙破日,枪到之处,非死即伤。众人失色,面对这杆快枪,避不及,拼不过,不是被捅出窟窿,就是划出一道道伤痕。
关索面对这明亮的太阳,眼睛刺的难以挣开,才感到自己近日受的是非人的待遇,心中杀意顿起,适才又被儿子的血性感染,有股困兽之力无法释怀,右手握短刀,手指与刀把的摩擦声,骨骼间的摩擦声刺耳,顿时刀气环绕,对着眼前的短刀守卫一招霸刀斩,守卫持刀迎击,瞬间刀断人亡,飞出数丈之远,压倒数人。
三人斩杀几十名守卫,尸横满地,弓箭手在外围不顾敌我,纷纷射来箭雨,只求能杀死三人。而此时除了弓箭手数十名,短刀守卫十几人,牢房前并无增援,想必是赵轩的泻药起效了。
果然,此时城中混乱不堪,数千官兵同时内急,茅厕爆满,屁臭熏天,屎横遍野,一些忍不住的官兵直接解裤,大街上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小巷里一排排,一堆堆,整座县城都是屎的世界。
关复心知不可恋战,必须尽快杀出去,可是面对这箭雨,不是躲闪就是格挡,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这样一直拖着只会等来敌人更多的增援,必须尽快冲出去才行。
正感焦灼,但见一威武将军持枪快马赶来,气势如虹,关索一眼就认出那就是杀庞会时在门外遇到的护卫项忠。此时本就难以逃脱,又来了个这样的高手,真的是火上浇油。关索心想不妙,这次恐怕是要连累自己儿子和儿子带来的帮手了。
项忠飞身下马,以轻功快速切入到混战中,单手握紧手中的银枪,枪头直刺正在厮杀中的赵轩,赵轩性情比较暴躁,此时连杀这么多人,早就杀红了眼,根本顾及不到周围,项忠这一枪他根本没察觉到,这一枪刺到的话,赵轩肯定是穿心而死,还好关复听到马蹄声,注意到了项忠,在项忠出手的时候就开始赶来,在项忠这一枪贴近赵轩身体时一刀拦了下来。
项忠虽被拦下一招,毕竟是武艺高强,怎会被一毛头小子打的没了底气,这一枪是被横着直接挥刀拦下的,项忠便借力使力,顺着关复冷艳锯的力道,枪头环绕着身体,接着一招回马枪,这一枪没杀赵轩,却杀向了关复,枪头锐气逼人,在空气中弄擦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关复虽然眼疾,但毕竟年纪尚小,加之武艺并没有到达很高的境界,面对这项忠鬼枪的神速,虽有躲闪,却不及枪快,枪头刺入肩头,让关复疼痛难忍。
项忠本可以直接取关复性命,但是侧面赵轩刺来一枪,只好收回刺到关复的枪头,翻身躲开赵轩的攻势。赵轩救下关复,扶住关复,但关复还是伤的不轻,流出不少血。
关索杀到儿子身边,见关复脸色有一丝苍白,看来项忠这一枪力道很足,其实这还算幸运,项忠跟着庞家习武,加之天赋异禀,是习武的奇才,又天性刚猛,武功早已不是庞家武艺能及,确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一枪没刺穿关复的琵琶骨已经万幸,不然关复已是废人了。
关索接过冷艳锯,叫关复小心,又扭头对赵轩说道:“你应该是赵家小子吧,几年不见,已经这般威武了,只是今日救我,恐怕是连累你了。”
“伯父言重了,如果家父在天之灵知道我救伯父,也会支持我的。”
“你父亲已经去世了么,唉~我欠他的已经很多了,想不到现在又连累他的儿子,这份情真的是还不清了。”
“死到临头还在叙旧!庞业一直不让我杀你为老爷报仇,今日你父子到齐了,杀了你们,庞业也怪不得我!”项忠说罢命众兵士齐上,欲消耗关索三人气力,再一举击杀。
“你俩小心点,咱们杀出去。”关索提起手中大刀,刀身反出光芒,隐隐听见刀身之中的杀意的号角,每个人用兵器都有一个魂,关索一生专注练刀,刀魂早已入魄,拿着自己设计锻造的精钢冷艳锯,犹如刀魂找到了自己的归处,而这刀魂是渴望饮血的刀魂,是多年未曾释放的刀魂。
赵轩怕关复有危险,收敛了自己的杀意,手握银枪,护着关复。关复右膀受伤,便用左手按住伤口,右手拿短刀与大批兵士相拒。
幸得关索宝刀未老,被关押多日,食不饱力不足,却依然英勇异常,很快便杀倒一片,众人不敢与之交手,关索凭着这刀魂归位带来的超长发挥,展现了关家刀法的霸道与精髓,虽然这只是残缺的关家绝技。
项忠见关索打了那么久依然不曾疲倦,不想再多损手下弟兄,便提枪欲与关索一决高下。关索自知项忠武艺高强,当晚在府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