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晨雪彻底无语了,怎么就没人问问她的意思呢,“父亲,女儿从未参加过宴席,这次又是庆王妃举办的荷花宴,女儿担心举止失当,只怕会连累了母亲和二位姐姐,不如等下次有这样的机会时,再请母亲带女儿前往!”如果说刚才幕谦的话,引得众人吃惊,那么幕晨雪的话足以吓住了所有人。
她们都以为,依着五姐儿的性子,只怕会高兴的跳起来,可人家不但没高兴,甚至还婉拒这样的美事。三姐儿更是像在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五姐儿。倒是方氏最会曲解人意,“五姐儿这是怕没新衣穿,宁愿违背父亲的心意,也要顾全自己的颜面!”
“父亲爱女心切,母亲更是处处为女儿着想。女儿只恨自己不能近身亲近,又怎敢忤逆父母之命。只是女儿甚少出门,心中难免害怕,倒是让方姨母费心了!”这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她只是不想受无妄之灾。可心她中所想,不足为外人道,只得装出胆小怕事的样子,希望父亲能允了她之所请。
可她越是如此,幕谦越是觉得女儿大了,就应该出门去见识一番。不然以后还如何为幕府为他这个父亲效力。“五姐儿不用怕,有四姐儿从旁提醒,只是要记得一点,处处留心,持礼以动,想来出不了什么大错!”
“是!女儿必当谨记!”幕晨雪心中暗叹自己流年不利,想低调过自己的日子都做不到,也许只有她早些离开幕府,才能过自己的日子。若是让大夫人知她心中所想,只怕就不是生气吃惊,而是要请道士来为她驱魔压惊了。
程姨娘低着头,眼中泛着泪。除了四姐儿,老爷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同龄的女儿。心中不知该欢喜还是伤悲。
上房的事儿说来话长,不过一个时辰,就已散去。幕晨雪陪着程姨娘回到后院,本想安慰娘亲几句,却见娘亲开了库房,拉着江妈翻找起来。
“娘,您这是要找什么?”幕晨雪想来帮忙。
“夫人那里是不能指望的,新首饰是来不及打了,不过娘亲和江妈两人,怎么也要为五姐儿做身儿新衣,这可是你第一次出门做客!”刚还为女儿能出门见客而满心欢喜的程姨娘,这会儿却心里紧张,怕女儿行差踏错做出什么有损名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