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南宫书墨的幕晨雪紧盯着对方腰间的玉佩又看了两眼,这才说道,“既然这位少爷说小女子有恩于你,那我理应求份回报,这样你我之间才好两不相欠,就算是将来走在路上,也全当是陌生人互不招呼互不相认的好!”
幕晨雪这么急的向人讨恩还债,只因她不忍原主的亲娘和亲弟,过的堪比下人还不如的日子。她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一个如被圈禁的深闺女子就算是有满肚子的主意,满脑子的抱负也是无从施展无处着力。而眼前这个人的突然到来,倒给了她一线希望。
“不知姑娘求何回报?”南宫书墨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当然没有逃过幕晨雪的眼睛,可她不在乎,只要能让娘亲过上好日子,能让弟弟吃饱穿暖,就算是被人骂她恩将仇报都无所谓,更何况还是这人先有求于她的。
“一个身份!”幕晨雪这四字一出,南宫书墨甚至直接不屑的笑出了声,“哈,这位姑娘可是看中了本少爷,想让我许你一个身份,可依本少爷来看,姑娘这出身,只怕当个媵妾都难!”南宫书墨原还以为这位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看来和那些一心想要攀高门嫁高户的女子一样。他脸上的鄙视藏都藏不住,甚至连他身后的风五都是一脸嫌弃的别过脸,再不想看幕晨雪一眼。
而幕晨雪却被南宫书墨说的一愣,半天没回过神,她根本没有想过要给人当什么妾室,更别说是和这么一个会翻墙而入的陌生人有什么理不断的瓜葛,无奈的笑了一下这才开口,“这位少爷是有多自恋我一介小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是不知,可却由不得你误会于我,污我清誉!”
前一刻还是南宫书墨一脸鄙夷的看向幕晨雪,后一刻就换成幕晨雪一脸不屑的望向南宫书墨。
“哦,看来是在下误会了姑娘,那不知姑娘所求的是什么身份?”南宫书墨看了一眼风五,心里觉得这小女子当真有趣的很。从一开始的意外,到误会产生的鄙视,再到这会儿的好奇,南宫书墨没有注意到,他一向坚毅的心志,竟被幕晨雪所撩动。
“一个真实的假身份!”幕晨雪想了一下,斟酌再三,这才缓缓道出。
“哦?何为真实的假身份,姑娘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南宫书墨不解的看向一脸认真的幕晨雪,他已可以确定,刚才是他误会了这个小女子,可他仍无法理解,这个所谓的“真实的假身份”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在官府造了册盖有官印查有可依的真实商贾身份,可这个身份背后之人却是我这个小女子!”幕晨雪想经商都快想疯了,可她一没本钱,二没商贾的身份,这三天她想过各种可能,如果不是这人意外闯入,她这个古代小女子,只怕是想破了头,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还真是一个‘真实的假身份’,可姑娘怎知我能办成此事?”南宫书墨越来越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女子,会想着偷偷经商来解自己眼下的困境。
“这位少爷虽穿的不过是件平织的素锦,腰上系的更是最为普通的素罗汗巾,可垂于腰间的玉佩,质地细密温润状如凝脂,一看就是和田产的上品羊脂暖玉,你既然能配带得起如此玉佩出身定是不凡,这件事于我这样的小女子自是难如登天,可就算您的身家背景不是一品恭亲出身,哪怕是个六品县令家的公子,这样的事自是举手之劳,算不得要人性命的大事!”幕晨雪满心的期待,甚至讲话时眼睛都在放光。
“若我不愿呢?”南宫书墨竟然起了逗逗这个小女子的心思,这事于他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一句话就能办成的。
幕晨雪没想到这人竟然会一口回绝了她,失望的别过头,望向窗外,甚至几个呼吸间都没有再发一言,“既然这位少爷不愿,只当我今日未提起此事,请自便罢!”看着幕晨雪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甚至还下了逐客令,南宫书墨没来由得心里一痛,甚至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姑娘可知,这商贾之户可不是光有户簿即可成事的?需有房舍铺席用以经营,再去官府登记,然后列入“市籍”,这才能算是有了“商籍”的身份!”这些事幕晨雪这个现代人哪里会明白,现代社会光有身份证就够了,又哪里会去分什么,士农工商军奴妓这些。
“我久居闺阁之中,这些事自是不得而知的!”幕晨雪想了一下,转身来到闷户橱前,打开妆奁将里面所有的首饰全都倒了出来,“这些你看可够买一个铺面?”她只来了五天,对于外面的物价完全没有概念。而且她这些还都是小女儿家的小首饰,看的出并不值几个银钱。
可幕晨雪并不知,她这一举动,却让南宫书墨脸上一红,更为之前误会她而觉得愧疚。
风五也收起了脸上的轻慢,他看的出这位姑娘是真的不知铺面的价格,“这位姑娘,外面的铺面就算是一般的也要200两银子一间,您这些只怕?”还没等风五说完,南宫书墨忙示意他不要多嘴,不过区区200两,就算是2000两,他也打算为这个宁愿自食其力,也不愿靠男人眷养的小女子出一份力的。
“这么多!”幕晨雪彻底囧了,就算是她对银子的重量没什么概念,可也知自己的这些个东西,怕是连二、三两银子都没有。
“那,那算了吧!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尽早离去吧!”没有请求,没有要挟,甚至连个求助的眼神都没有,南